第七章丟失的項鏈(下)
不過蘇銘對於安若瑄中的人並不熟悉,他可不想在詢問過程中橫生枝節。於是將在這工作交給了趙伯。
趙伯在聽到自家小姐的吩咐后,便將屋內的人都帶到了隔壁的房間,準備一個一個單獨詢問。
等到眾人都離開,真正的安若瑄果然按耐不住了。
「蘇銘,你剛才和趙伯說了什麼?」
「你先告訴我,這個寶石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你和趙伯都這麼重視?」
「嗯,告訴你也沒關係。那條藍寶石項鏈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我父親給母親的定情信物,雖然未必有多值錢,但對我還有父親的意義卻是獨一無二的。」
「有意思了,你們家的傭人都知道這塊寶石項鏈的事么?」
安若瑄仔細想了想后,還是搖了搖頭。
「除了趙伯以外還有誰知道我也不清楚,大部分人都以為那是我父親珍藏的寶物而已。實際上洋館的地下室有個收藏室,那裡才是父親的藏品真正放著的地方。不過我估計也是這個誤解,才會有人想要偷走項鏈吧,那塊寶石的市價其實最多也就值一兩萬。實際上就是櫥櫃里的幾個水晶杯加起來都比它值錢。」
蘇銘又獲得了一則新的信息,這則信息暫時還看不出用處,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
偷走項鏈的人一定不是常年待在安家的人,否則應該知道項鏈的紀念價值遠高於它的實際價值。再蠢的賊也不至於,空入寶屋卻拿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物品。
「有意思,看來我們要找的這個賊並不是個聰明的傢伙。我幫你把丟失的項鏈找回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安若瑄警惕的看著對方。
蘇銘有點想開個惡趣味的玩笑,不過想到對方丟失的是母親的遺物,心中現在肯定充斥著不安。所以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必那麼緊張,我可不像你,會提那麼多過分的要求,我要的只是自己的隱私權而已。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準隨意進入我的房間。」
那條項鏈對於安若瑄的確很重要,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選擇答應對方。
「哼,說得你的房間誰稀罕進一樣,如果你能找到項鏈,答應你也行,不過這不代表你可以在房間里亂來!」
「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蘇銘放眼望去,這個地方,對方倉促間留下了太多的證據證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首先,之前出現的水漬幫忙確定了作案時間。蘇銘在床底也發現了一些水漬,不過已經不明顯。
其次,屋內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表明了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條項鏈,這顯然不是一般竊賊的行為方式,恰好證明了內鬼的猜想。
再者,屋子的門窗沒有任何損壞的跡象,要麼對方會開鎖,要麼對方通過特殊的手段拿到了鑰匙。
最後,窗口雖然沒有損壞,但是明顯有人從內部動過的痕迹,這一點倒是令人很疑惑。這是三樓,外頭沒有任何憑依,對方想從這邊離開屋子有些不切實際。
現在關鍵的就是這幾人的口供,之前的一個小時他們都在幹嘛。
很快趙伯回到了屋子內。
「趙伯,已經問清楚了么,他們之前一個小時都去做什麼了么?」
趙伯點了點頭,不過目光卻有些奇怪的看著蘇銘。
「已經都問過了,不過小姐,你是怎麼確定項鏈是在過去一個小時內失竊的?」
「因為這個!」
蘇銘把自己之前拍下的那張照片拿給趙伯看。
「我想原來的水漬應該比這更大,既然他們說自己都沒有打開過盒子。那麼只可能是竊賊打開盒子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
趙伯是多年的老管家,一下就明白了蘇銘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司機還有園丁兩人之前在一起下棋,互相可以證明,不過徐馨發現失竊的時候,他們已經各自回到房間了。廚師和助手兩人處理完廚房的事後,就各回各屋休息了,有一定的嫌疑。負責打掃餐廳的保姆宗曉莉,還有之前替蘇同學整理屋子的顧茗兩人也有嫌疑,不過顧茗本身就是發現者,應該不太可能是她!」
「……徐馨呢?」
蘇銘發現趙伯偏偏漏了作為保鏢的徐馨,應該是她有著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徐馨,她一直院子里巡查,聽到了顧茗的驚叫聲后才進的屋子。雖然我覺得她的嫌疑不大,但她的確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蘇銘瞭然了一件事,徐馨是安父派來保護安若瑄的,顯然是對她的身手還有人品都十分信任,趙伯自然不會去懷疑對方。
「那個,我覺得既然竊賊手上會有水漬,我們不妨從這個角度入手。」
原本在邊上一直沉默的安若瑄主動居然開口。
蘇銘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就算她不說,其實他馬上也要提這一點。根據剛才的交待。
廚師趙芸和她的助手羅婷,以及負責打掃衛生的宗曉莉和發現項鏈失竊的顧茗都符合手上沾水的可能。
不過接下來一個問題卻是安若瑄主動問的。
「趙伯,我想問問趙芸,羅婷,宗曉莉,還有顧茗幾個人具體都是什麼時候來洋館工作的?」
趙伯有些詫異的看著「蘇銘」,不過見到自家小姐點頭了,也就沒有再隱瞞。
「嗯,趙芸是我的侄女,才十八的時候就過來幫工,到現在快六年了吧。顧茗是是我親自招來的,大概是八年前,老爺剛搬到這幢洋館時候的事,所以才會這麼信任她,將打掃放有貴重物品房間的事交給她。至於宗曉莉是上個月原本的那位負責雜務的保姆辭職后,剛招進來的。羅婷是趙芸帶的學徒,也快半年的時間了……」
蘇銘將這些人的來歷聽了一遍,不太清楚安若瑄要問這個問題。
安若瑄自然而然的在那分析到。
「趙芸和顧茗基本已經排除嫌疑,這兩位如果真的要偷也不可能偷那條項鏈,有太多更好的選擇。最後的問題似乎就在於,羅婷和宗曉莉是誰動的手。問題應該就出在羅婷和宗曉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