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詢問(上)
這場班級間的比賽本來就沒有什麼看頭,特別是因為安若瑄的原因,雙方的球員都心不在焉,水平更是下降的厲害。
打到終場居然比分才21比20,1班以領先一分的優勢獲勝。
而安若瑄可沒有時間看下去,在問到關於蘇銘的消息后,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體育館。目標當然是教師課間休息所在的辦公樓。
找到了一年段的辦公樓,看了一眼職工表上,確認了蘇銘的班主任金玲老師在教室后。才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
安若瑄推門而入,卻沒想到正好遇到的是自家的班主任劉靜怡。
「咦,若瑄,你來辦公室有什麼事么?」
劉靜怡對於自己班上的安若瑄也是操心的很,當初安若瑄因為參加競選需要一個舉薦人老師。所以就找到了她,當時她認為安若瑄作為新生,不適合參加就沒有答應。
結果對方鍥而不捨的跟了自己整整一周都在說這件事。最後煩不勝煩的她只好讓對方試試,沒想到居然真的成了紀律部的部長。
不過也因此,她在班上對安若瑄向來另眼相看。
「啊,靜怡姐,我是來找金玲老師的,是有關紀律部的工作問題。」
在劉靜怡的面前,安若瑄基本上都裝作乖巧的模樣,扮演好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的樣子。
「嗯,紀律部的工作?找金老師啊。我想你應該是為了那個蘇銘過來的吧?」
劉靜怡似乎一下就猜到了安若瑄的來意。
「唉?靜怡姐你也知道蘇銘這個人?他這麼有名么。」
安若瑄沒想到自己的班主任居然也清楚蘇銘,看來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劉靜怡笑著說道:
「嘛,如果你要問的的確是金玲班上的那個蘇銘的話,我想我們年段里應該沒有哪個老師不認識他……」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若瑄難免有些好奇,明明按照徐華的說法,這個傢伙都沒有來過學校幾次,怎麼會在學校里有這麼大的名聲。
「呵呵,我猜你肯定是因為蘇銘曠課的原因來找金老師的吧。說起來這個小傢伙的確不讓人省心,但偏偏成績又那麼好,讓我們也沒有什麼理由來說他。」
劉靜怡有些無奈的講述:
「至於為什麼他會這麼有名,還得說他去年入學的時候,為了證明自己不用上課也能夠完成學業,他當場做了一套本來高三水準才做的高考模擬卷。一天的時間他就把理科卷全部做完,最後750分的卷子居然考了725。這才是她的班主任才會同意他請假不用上課的原因。不過這小子最近不知怎麼的,居然連請假條都不寫了,到時候被捅到校長那邊可就不好了……」
安若瑄捂臉說道:「真是學霸不懂學渣的痛啊,這個蘇銘這麼厲害,他父母知道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金老師提過,蘇銘的家裡有點特殊,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問題還是你自己去問金老師吧!她剛剛去衛生間,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吧!」
劉靜怡的話剛說完,就有人推辦公室的開門。
正好就是十八班的班主任金玲。
「怡姐,我才剛出去一會兒,你怎麼就念叨起我了,就這麼捨不得我么!」
作為18班班主任的金玲,是一年前剛調入這所中學教書。對於劉靜怡而言算是新人,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頗為不錯。所以偶爾會互相開些玩笑話。
劉靜怡也習慣了對方的玩笑話,笑了笑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若瑄,這位就是你要找的金老師。金玲,這個是我的學生,紀律部的部長安若瑄!」
「金老師你好,我是安若瑄!」
安若瑄對著金玲鞠了一躬,隨機偷偷打量起了對方。
除去那一對超常規的歐派,金玲看上去顯得十分年輕,最多就像是剛入學的大學生。估計誰也不會想到她已經是一位高中教師。
「若瑄你好,你來找我是為了蘇銘的事吧?跟我過來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想要拜託你。」
金玲也早就預料到安若瑄會過來,於是將她招呼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確認了下教室里除了劉靜怡和自己沒有其他老師在後,才開口對安若瑄說道:
「我想拜託你,能不能把蘇銘在通勤表上的缺勤記錄消除掉?」
安若瑄這下更驚訝了,這個蘇銘的面子真大,居然讓老師親自為他求情。恐怕已經不是學習成績好的問題了吧。
「金老師,我有些好奇,您為什麼對蘇銘這麼照顧。我之前也問過你們班的學生,他們都覺得您對蘇銘有些偏心。您這樣不怕引起其他學生和老師的不滿么?」
金玲顯得有些為難,但是如果無法說服身為紀律部部長的安若瑄,這件事很有可能捅到校長那裡去。
而且她也聽說,安若瑄似乎和校董會有著關係。
「這個,如果你答應可以保密的話,其實告訴你也不是不行。」
安若瑄義正言辭的說道:「放心吧,金老師。我以自己紀律部長的職位保證除了自己以外不會第二個人,」
金玲有些猶疑的看著對方:「那個,可是我聽怡姐說你現在巴不得趕緊甩掉這個位置?」
被當面戳破的安若瑄一時也不由覺得有些尷尬,尬笑著說:
「啊哈哈,怎麼可能呢,肯定是有人誤傳!金老師你可千萬不要相信。」
「好啦,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不過你果然跟怡姐說的一樣,是個有趣的學生呢。」
金玲轉而說起了關於蘇銘的事:
「其實蘇銘這個孩子也挺可憐的。小學的時候父母就離異,因為這個原因,他和他的親生姐姐分別由父親和母親撫養。蘇銘跟的是父親,但他父親是一位刑警,所以基本上很難顧家。因為這個原因,蘇銘從小就顯得很獨立,本來這應該是件好事,結果就在蘇銘中考考上我們學校的那個暑假,他的父親因公殉職了。也是從那天起,他開始慢慢變得沉默寡言,整日把自己關在家中,拒絕和外部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