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卡爾塔羅斯整體採用的是一個高塔式的設計,其實除了作為懸賞令的派發點。更多的時候,卡爾塔羅斯起到的是一個標誌性建築物的作用。在這裡面你偶爾能看見歐羅斯內些藝術家留下的些許作品,不過大多數的看起來做工稍許粗糙。加上整體建築物完全不是內城資產,日常養護方面自然也不會得到特別重視。
固然資金方面有著欠缺,但這絲毫不影響卡爾塔羅斯自帶的藝術氣息。據說這棟高塔,是由某個出名的建築師連帶他的團隊製作的。這也是歐羅斯的歷史文化之一,縱使現在這棟高塔已經稍稍的破舊,依然不影響他曾經的光芒。
按照蘭伯特的說的那樣,洛並沒有進去,乖乖的坐在了馬車裡。雖然昨晚的事件,自己沒有正面出現在衝突裡面。不過謹慎一些也是好的,至少現在還不到自己貿然激進的時候。
耳邊里時常能傳來輕快的音樂,這是歐羅斯的特點:不管在哪裡都會有音樂。這裡的朗誦者手裡都會捧著一把不大的木琴,輕輕彈頌。詞曲被編排成這樣的音樂,異常的有韻味。
只是一時間洛就痴迷進了這種音樂里,每個人都有些古怪的癖好。洛也如此,除了調戲小姑娘、裝逼、嘚瑟之外洛最大的興趣就是收集樂器。這也是為什麼,洛一開始的武器是琴弓的原因。
他內個空間魔法的戒指里,裝了各種千奇百怪的樂器。有的純粹只是裝飾物,有的稍微有些用途,當然在這些裡面也有少部分是危險的魔法器!而以音樂做媒介的魔法器,更是多半……都是幻術系的魔法。
跟著外面的音樂,洛輕輕打著節拍。雖然很想下車看看這個能彈出如此美妙音樂的人是誰,但……事實無奈啊。
原本枯燥乏味的時光,在這個吟誦詩人的陪伴下過得異常滋潤。直到蘭伯特額頭帶著微汗,小跑著從卡爾塔羅斯出來的時候。洛才從音樂的世界里回來。
一上車,蘭伯特先猛灌了一口水,緊跟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不大的木質方盒子。盒子表面是烏黑的漆面,不知道為什麼表面上泛起一層光澤,看起來不像是包漿。木質結構的紋理之間還散發著絲絲寒意,隱約間感覺還有流光閃過。
盒子入手不大,但卻有分量。應該不是空心的,盒子的表面異常光滑。看不出任何問題,除了有一面一個邊角產生了一些破損。
洛擺弄了兩下,抬頭看向蘭伯特:「這個角?」
蘭伯特急忙擺擺手:「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傀儡師就是個迷,誰都沒那他當過一回事。他除了在詹姆斯後院內會,就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至於抓走的內些人,大多都是貴族裡面的極品敗類,替家族清理門戶的事情。感謝還來不及呢。所以從我這裡能拿到的信息真心不多。」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洛也不指望蘭伯特能在幫上什麼忙。本身蘭伯特能把這個方盒拿給他,已經乾的不錯。
左手捧著方盒喃喃自語:「你說也夠有意思的,他設計這麼一個盒子是想幹什麼呢?這盒子能有啥意思?」蘭伯特依著旁邊,翻了一個碩大的白眼:「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你?我自己早就抓找他了好嗎?」
面對這回蘭伯特的抬杠,洛並沒有懟回去。自己盯著這個方盒發愣,拿到手裡才會發現為什麼之前內些人並沒有辦法找到傀儡師。因為這個木盒的製作手法確實超前!不說別的這個人手裡絕對有一把堪稱精良的刻度尺。可以說絲毫不比書院的內把要差。
長寬高接近完美的比例,要知道它本身還是木質結構。不止如此切口平滑且自然,完全看不出加工的痕迹。可是某些地方的小瑕疵又能證明這是人造產品。
但是這個傀儡師十分聰明的運用外面這層漆面,巧妙地把內些處理不到位的地方掩蓋了起來。漆面的部分堆積又用包漿的手法加工過。
這個人不止富有技術,還具有耐心。說是極端的藝術家絲毫不過分。
問題是這個方塊到底怎麼利用……
洛盯著眼前的這麼木塊苦苦思索,可是腦海里絲毫沒有半點關於他的聯繫。蘭伯特坐在他對面有些不自在,這個人已經看了好長時間了。要是真不知道,沒必要硬撐的。
就在自己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洛突然說話:「你們……有沒有人試過把這個木塊劈開?」
「劈開!?」蘭伯特驚呼「為什麼要劈開他?」
「也許線索在裡面也說不定。」
「那……也不至於劈開他吧,既然他能放進去。那也能找到他的開口吧,這個木塊表面這麼光滑……」話說到這裡,蘭伯特也沒了底氣。自己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在這邊瞎說也不太好。
洛眯著眼睛並不言語,這個木塊裡面絕對有玄機。這是一種無名的預感,因為他的表面做的太過完美。同時上面又布滿了木質條紋,很容易讓人想偏去找這些木紋的意義。
可是內個破腳完美的證明了,這外面的「完美」不過是通過漆面的整合實現的。裡面才是重點。
既然他是想傳達遊戲的入場券,那麼就會寫下來遊戲的時間和地點。既然如此不如大膽推測對方把所有的信息全都留在木盒裡面,至於蘭伯特提到的問題。表面為什麼沒有痕迹。
只能說,對方手裡的製作工具要遠遠比現在所能想象的工具先進。至少這裡面先進了二十年到三十年。這是恐怖的跨越,對方對於刻度掌握。以及加工手法的精良,都著實讓人嘆為觀止。
「你……真的要劈開他嗎?」蘭伯特見洛許久沒有答話,自己小心翼翼的詢問。
洛沉了下:「不好說,不過很有可能。至少……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這樣的,這是他的第一次出擊。他瘋狂的向世人展示了自己對於刻度的掌握、作品的精良、以及自己的耐心。就好像一個到處炫耀玩具的孩子。
同時這個孩子還是一個心理博弈的大師,他在賭沒人看的出來這其中的貓膩。也沒有人敢這麼輕易地劈開這個關乎著人命的木盒。雖然這麼說只是也猜測。但如果對方設想到了第一次的出擊,不會有人太多關注而故意設計成這樣的話……這個人要比我想的難對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