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哪有孩子天天哭
隨著骰子的搖晃聲,儒雅紅衣面目猙獰,開了一眼骰子盅里的點數,面無表情喊道:「五個六!」
張升一聽也有些懵,這是不想贏了?
隨後他用全域視野再次作弊,他驚訝的看著儒雅紅衣骰子盅里居然真的有五個六,內心驚訝,但表面做出糾結猶豫的表情。
眉頭的皺緊,表情的糾結,都讓儒雅男子感到這把有戲。
張升掀開了自己的骰子盅掃了一眼點數,其實這一幕也只不過是做樣子給儒雅紅衣看的,裡面是什麼他早就知道。
張升裡面的點數是二、一、一、一、一。
儒雅紅衣點數是六、六、六、六、六。
一在其中為任意點數,可作為任何點數相加,兩者相加為九個六點。
一念至此,張升臉上故意露出猶豫和棘手的表情,讓儒雅紅衣感覺他的點數並沒有那麼好。
「八個六!」
張升沒有拉滿,以退為進,故意做出一副強撐的表情,見此的儒雅紅衣不禁面露喜色,這種直接跟他本點數的愣頭青還是很少見。
手拿這個點數,不算附加點數也足以。
於是。
「開你!」
儒雅紅衣有些迫不及待的開了骰子盅,露出了整齊的五個六,隨後面帶勝利喜悅的看著一臉「便秘」的張升。
手落骰子盅升起。
裡面赫然擺放了四個一,隨後張升也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這讓儒雅紅衣的笑容頓時一僵,有些啞口無言。
他始終搞不懂,為什麼張升敢信他有五個六並且他還有四個一,原本以為他是愣頭青的儒雅紅衣不禁調整了輕視的心態。
「挑一個吧,不如就左腿吧。」
張升面露喜色的看著儒雅紅衣,在張升兇殘的目光之中,艱難的吞咽口水,隨後一狠心,左腿被他撕扯,跟左臂一同擺放到桌面。
「來,繼續!」
儒雅紅衣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作為一個老賭鬼,怎麼可能在自己的桌子上連輸三把,前兩把可以解釋為輕視和運氣,但是第三把他自認絕對不會出現失敗。
張升看著他這副猙獰的模樣,頓時感到有些好笑,知道他這是入魔了,這個時候的賭徒都想一把撈回來。
都抱有「哪有孩子天天哭,哪有賭徒把把輸」的心理。
可是就算你玩的再好,對人心的把握再深,你也根本比不上開了掛的張升啊,你開骰子盅之前,張升都知道裡面是什麼了,你拿什麼贏?
隨著骰子盅搖晃聲越來越大,儒雅紅衣也露出了癲狂的表情,嗯勝負欲賊強。
隨著聲音停止,骰子也在盅里停止了聲響,滿目通紅的儒雅紅衣掀開了自己的盅,看了一眼就關閉,臉上沒露出半點表情供張升分析。
可張升需要觀察他的表情嗎?你啥牌他能不清楚?
此時張升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把「蠱惑勳章」帶回來,而是放到寢室里存灰,自從得到這個物件,他還沒怎麼用過呢。
散了腦中雜亂的想法,張升開始了明目張胆的作弊,老規矩.先演戲!
張升還是在看到骰子盅里的點數之後,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讓想觀察他的儒雅紅衣不禁面露難色。
太誇張了!根本看不出來!
儒雅紅衣頭上冒著虛汗,一臉嚴肅的看著張升,他此刻感覺張升突然神秘起來,面無表情的賭徒見多了,這種誇張便秘的表情倒是第一次見!
其實張升盅里非常亂二、四、五、六、六。
這個數非常低,正常人拿到這個根本不敢叫大點,只要被開直接就得掉。
張升靠著作弊,開始掃視其骰子盅里的情況。「一、三、三、六、六。」
「你先叫吧。」
被坑了兩次的儒雅紅衣看著張升,摸不透他的心思於是準備放手,讓他先叫好,盡量放慢速度。
一般的時候,點數好的都會裝作不怎麼樣,來進行一波勾引,最後一場已經無關賭注,只關於他賭鬼的尊嚴。
「我來叫啊。」張升露出一臉便秘加沉思的表情,極度誇張,半晌后憋出了幾句話:「兩個三。」
儒雅紅衣心裡一跳,這是什麼打法?估計勾引他加大力度?
「我才不吃你內套呢!」
點數較好的儒雅紅衣就在張升便秘表情中,驕傲的喊出:「三個六!」
張升看著一臉驕傲的儒雅紅衣感覺好笑,被拿下兩場居然開始謹慎起來了,於是繼續偽裝,露出糾結了很久的表情道:「四個六。」
誰道這次儒雅紅衣的確謹慎,看道張升這副表情心裡不禁暗暗嘀咕。
「這麼拙劣的演技想騙我開你?之前那麼猛,現在你拉下來速度,真當我傻?」
「五個六」
「開!」
「???」
儒雅紅衣話音剛落,就看見張升迫不及待的開骰子盅,頓時臉色一紫,在看到又輸了的時候,便目露凶光。
「你是不是作弊了?」儒雅紅衣看著一臉喜色的張升怒然呵道。
「你個撲街.玩不起了?」張升聽完這話之後,喜色瞬間轉成怒意:「你是打算跟我試試手?」
說到這裡,張升用眼神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隨後又看向一臉憤怒的儒雅紅衣。
意思很明顯,你胳膊、腿都快輸光了,你還想跟我支巴兩下?
儒雅紅衣只是剛才怒意上頭,此時也意識到形式不歸他主導,於是在無盡憤怒之間,用手撕下了兩個耳朵,扔到了賭桌上。
正當他做完一切,怒氣沖沖的蹦跳著站起身,剛打算出門的時候,門突然開啟,隨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讓他羞愧難當的嘲笑聲。
「等急了吧,鍾哥。」
「這二傻子是真有意思,你是沒看見,笑死我了。」
正當儒雅紅衣感覺不對的時候,此刻也為時已晚,直接門口走出另一個紅衣.背著手靠在門口,留給它一個裝.逼的背影。
而身後同時又響起了簌簌的破空聲,回頭一看,一條條蠕動的觸鬚朝著他的四肢哦不,兩肢纏繞。
面對前後夾擊,身心俱「缺」的儒雅男子發出驚慌的吼聲:「你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就不怕已經是凶神的老闆殺了你們嗎?」
「凶神?」張升不解的看向門口的鐘離:「你知道啥叫凶神嗎?」
「知道。」
「那他就沒用了唄。」
「嗯。」
「那就動手吧!」
就在張升和鍾離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問一答之中,儒雅紅衣的命運就被定了下來,驚慌失措的儒雅紅衣面帶驚恐,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機會出口。
許久之後,一道黑色粒子刀光消散,張升也拎著只剩一個紅色外衣的皮走了出去。
兩人在路上不約而同的露出奸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