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女人的直覺
有一首歌的名字叫《上帝是個女孩兒》,我一直覺得這歌很有意思,而且我甚至一度懷疑,被奉為神明的上帝真的是個女孩兒。
人們想象中如仙境一般的天堂,還有生活在那裡的天使們,都是美好的化身,這足以證明上帝的審美觀,絕對是從一個女人所特有的審美觀。
而且應該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女孩兒,所以上帝才會對人間的女孩子格外的恩寵,不僅給了她們讓人難以忘記的美貌,更是賜予了每一個女孩兒一項特殊的能力,直覺。
對於直覺這種說不清,也確實看不到的東西,作為不具備此項能力的我,一直對它的真實性存在著質疑,但是花木語的表現徹底讓我改變了這種看法。
我承認,看著花木語發來的信息,「那個帥帥的警察」這個字眼蹦到我眼前的時候,我差點忍不住馬上回答她,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否認了出現在那裡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厚著臉皮再次承認呢。
不過為了維護我在花木語心中的形象,也為了能成功約到充滿神秘感的花木語,我猶豫了一下,回復道:「那個警察很帥嗎?我覺得,我們局裡沒什麼人,比我更帥了。」
信息發出之後,我都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在意自己的相貌,這可是只有女孩子才會在意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想讓花木語對我有任何的失望。
花木語的信息很快就回復了過來,「是嗎?那等你們的案子破了,我倒是可以和你見上一面,看看你是不是在這裡吹牛。」
看著花木語發來的信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復她,我不想說李梅被殺的案子沒有破,因為我擔心她會像光軍一樣,對我們的工作產生質疑,更擔心她會對我有任何的失望。
糾結了半天,我尷尬的想要叉開話題,「你喜歡吃什麼,見面的時候我請你啊?」
「你覺得人和人之間,是不是更應該坦承一些?」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花木語直接發來了這樣的信息。
我看不到花木語現在的表情,但是字裡行間我卻能感到一種失望,是那種信任感丟失之後的失望,她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切,只是在等待著我向她坦白一切。
當年高考的時候,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更沒有像現在一樣不知所措,我以為我的內心已經和強大了,強大到已經能夠面對一切的質疑,但是現在我才明白,在花木語的面前,我所有的偽裝都不過是自欺欺人。
「對不起,案子還沒有破,我不想你失望,所以。。」
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找理由,掩飾我內心裡忐忑不安的心情,掩飾我不想被花木語鄙視的尊嚴。
信息發出之後,我雙手捧著帶有溫度的手機,不知道是因為小米手機的取暖功能效果突出,還是我內心的緊張讓我的新陳代謝加速,總之我的手心裡有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沒有任何的回復,小米手機的屏幕在等待中沒有了光亮,我的內心也像失去了光明一般的黑暗,那一刻,我被無助和自責的情緒所包圍。
裝什麼裝,實話實說很丟人嗎?
歐美國家的刑事破案率,也不過是百分之四十五罷了,我為什麼就要打腫臉充胖子,裝出一副所有案子都能偵破的樣子,現在倒好,不僅讓別人不理解我們的工作,就連像花木語這樣的支持者,都對我的虛偽有了不滿的情緒。
萬念俱灰,也許就是說的我現在的心情,感覺自己一下子頹廢起來,我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慢慢的放回了我的上衣口袋。
「滴」
清脆的信息提示音,在我的耳邊如鳥鳴一般的響起。
還沒有離開手機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將手機重新掏了出來,看著花木語的頭像出現在通知欄里,籠罩在心頭的那層陰鬱很快就消失了。
「真相,永遠都被深埋在不起眼的地方,探索,永遠都是走在沒有方向的路上,只要你的心裡不曾放棄,我想你一定能夠找出真相,而且我覺得,你這麼帥的警察,一定也是一個不會輕言放棄的人,對嗎?」
花木語的信息雖然並不長,但是每一個字都敲打著我的心,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不僅能夠在剎那間識破你的謊言,更能在不知不覺中窺透你的內心。
不過花木語並沒有指責我的虛偽,反而在鼓勵著我不要放棄對案件的追查,當然就算是花木語不鼓勵我,我也絕不會放棄這個案子,只是有了花木語的這番話,我的心裡更加有了追查到底的信心。
「等殺人兇手被抓到的時候,我一定要請你吃飯,到時候你可不要不賞臉啊。」
內心極度得意的我,很快的就回復了花木語的信息。
「你現在有線索嗎?能不能和我說說,沒準,我還能幫上你忙呢,這樣你請客的時候,我也不會覺得難為情了。」
好奇心很重的花木語,還是對這起殺人焚屍案感著興趣。
為了滿足素未謀面的花木語的好奇心,我把整件案子從頭到尾的和她講了一遍,當然涉及到案情機密的事情,我只不過是一帶而過的說了一下,並沒有把細節告訴花木語。
沒想到花木語聽完我的講述之後,卻突然向我提出了一個,我一直就沒有在意過的細節。
李梅被殺時沒有任何的反抗,而致命傷僅僅是腦後的鈍器傷,摩托車手被反綁雙手之後,又被人用雙手直接擰斷脖子窒息而死,這隻能說明什麼?
說明被殺的李梅和摩托車手,和殺害他們的兇手之間,有著極為熟悉的關係,而且是那種絕對不會設防的關係,但是這樣的人,在我們的身邊真的並不多,所以要找出這個人,只要選對方向其實並不難。
但是應該選擇什麼樣的方向呢?
正像花木語說的那樣,探索,就是走在沒有方向的路上,如果知道了通往真相的方向,所有的探索也就將完成它的使命。
「我建議你,在案發的時間,再去一下案發現場,或許,這會對你有些幫助。」
也許這就是花木語幫我找到的方向,不過這還需要我排除一切困難的走下去,直到我能夠找出被隱藏起來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