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比兇殺案還震撼的大事
說實話,我聽到劉銘說,他們專案組開展內部調查的時候,心裡很是期待的想要知道,當年是誰向馬戰國透漏了風聲。
而劉銘卻告訴我,內部調查工作還沒有開始多久,D市便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導致專案組不得不暫停了內部調查工作,全部投入到應對這件大事的工作中去了。
當時到底發生了一件什麼樣的大事呢?
會讓專案組停下手裡的所有工作,全員投入到處理這件大事的工作中,連內部清查的工作都停了下來,甚至女教師被殺的案子都顧不上調查了呢?
說到這件大事,劉銘表情很是怪異的說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原來就在何潔去專案組鬧了一出之後,還沒等專案組能夠調查出,究竟是誰泄露了案件消息,並且對這個內鬼做出處罰的時候,警方便接到了馬戰國的報警。
以身體不好為借口,一直休假在家沒有上班的馬戰國,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心血來潮的去辦公室拿文件,卻發現自己的秘書在他的辦公室自殺啦!
專案組接到報警之後,立馬全員趕到了馬戰國的辦公室,技術部門對現場一番勘查之後,不僅沒有發現任何的搏鬥痕迹,而且還在馬戰國的辦公室里,發現了自殺者留下的遺書。
遺書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馬戰國的秘書冒名頂替他,和D市的高中女教師有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後來被女教師識破身份之後,馬戰國的秘書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對那名女教師起了殺心。
自殺的秘書在遺書里,不僅交代了他犯罪的整個過程,還特意向馬戰國表達了自己深深的愧疚,表明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再給馬戰國帶來任何麻煩。
誰也沒有想到,專案組對馬戰國的調查工作剛開始,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泄露了秘密,而且何潔去專案組大鬧了一通之後,馬戰國的秘書就良心發現的畏罪自殺啦!
這一切的巧合,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專案組的領導為了慎重起見,把自殺者所寫的遺書,連同他平時的工作筆記,都一併送到了省廳的痕檢部門進行比對,希望能夠有什麼新的發現。
然而經過有關部門的比對,證實死者所留下的遺書上的筆跡,和他平時所寫的工作筆記中的筆跡,完全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這樣的鑒定結論,讓專案組的領導很是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馬戰國秘書畏罪自殺,並且詳細的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這已經是擺在大傢伙兒面前的事實了,在證據面前,誰又能提出什麼質疑嗎?
女教師被殺的案子,隨著嫌疑人的畏罪自殺,就這樣草草的結案啦!
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令誰都沒有想到。
馬戰國的老婆何潔,把專案組的領導和所有成員,都一併告到了法院!
何潔以專案組侵犯馬戰國的個人隱私,而且栽贓陷害馬戰國為由,向法院提起了民事訴訟,要求專案組全體成員,不僅要向馬戰國賠禮道歉,而且還要包賠他們各項補償共計一百萬元。
一百萬啊!
在九十年代的時候,人均工資還不到一千元,何潔提出這樣的賠償要求,可以說簡直有些驚世駭俗。
而且她不僅向法院提出了這樣無理的要求,更是天天去專案組領導的辦公室胡鬧,直攪得大傢伙兒很是頭疼,但因為她是個女同志,而且潑起來簡直無法理喻,所以一時間誰拿她都沒有辦法。
見識過何潔撒潑的陣勢,我自然也能明白,當時大家對她那種行為的無奈。
我很是好奇,當年這件事後來是怎麼處理的,按照何潔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那麼專案組真的按照她的要求,全體向馬戰國賠禮道歉了?還有何潔要的一百萬賠償金,也都如數的給了她了嗎?
對於我的疑問,劉銘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女教師被殺的案子,就這麼結案,已經讓專案組的人很是不服氣了,你覺得大傢伙兒能滿足她的無理要求嗎?」
「那她是良心發現了?後來不糾纏咱們了嗎?」我問出這樣的問題,其實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但是卻又想不出更為合適的理由。
抽著煙的劉銘笑了笑,頗為無奈的說道:「具體這件事後來是怎麼解決的,我其實也不知道太多的內情,不過當時聽老同志說,這件事還是你師父私下給擺平的,而且就連黃濤的父親,也出面調和了這件事。」
「我師父?黃濤他爸?」我聽著劉銘的話,心裡更加疑惑起來。
按著陳光榮的脾氣性格,他怎麼可能去找馬戰國說和呢?而且這件事,又怎麼會驚動黃濤的父親呢?
果不其然,劉銘接下來的話嚇了我一跳。
劉銘神神秘秘的告訴我:「據老同志們私下裡議論啊,你師父知道何潔去找專案組領導鬧事以後,有一天傍晚,直接來到馬戰國的辦公室,和正在單位值班的馬戰國深入的談了一下心。」
「談心?他們倆能說到一起?」我驚訝的看著說話神秘的劉銘,不敢相信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我的疑問讓一旁的謝思敏輕笑起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難道非要銘哥告訴你,你師父去揍馬戰國了嗎?」
聽到謝思敏的這番解釋,我連忙看向坐在對面的劉銘,發現他正在意味深長的點著頭。
恍然大悟的我,突然又想起了陳光榮在醫院裡,對何潔說的那番話,他不是也說自己打過馬戰國嗎?而且何潔當時好像也沒有做出反駁,看來當年何潔沒有再耍無賴,還真是因為陳光榮果斷出手的原因呢。
至於黃濤的父親,算是馬戰國找來的中間人,給雙方一個合理的台階下而已。
然而另一個問題卻讓我疑惑起來,我好奇的問著劉銘:「銘哥,我師父就這麼教訓了馬戰國,難道就不怕他以後找麻煩,給我師父小鞋穿嗎?」
面對我的疑問,本來還笑眯眯的劉銘,臉上的表情卻一下子凝固了,好半天他才說道:「你師父這輩子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沒有人敢對他下絆子,更不敢找他的麻煩。」
聽著劉銘明顯敷衍的話,我的心裡卻更加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