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失蹤的大學生
趙政在看守大頭的時候因公犧牲,按說我應該和同事們一起送他一程的,但是因為我一直在醫院接受著治療,而且他家裡人也並沒有在D市為他辦後事,所以我也沒有能夠參加他的葬禮。
上班之後,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去趙政的家裡看望一下他的家人,但是從劉銘那裡得知,趙政的父母早年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只剩下他和他妹妹兩個人相依為命,而他妹妹就在我們D市上大學。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我還和謝思敏商量著,抽個時間我和她一起去趙政妹妹所在的大學看望她。
可是誰又能想到,還沒有等我去看望這個可憐的姑娘,就接到了她同宿舍女孩兒的報警。
報警的女孩兒叫張慧,不僅和趙政的妹妹趙麗住在一個宿舍,而且兩個人還是同班同學。
趙政在醫院犧牲以後,趙麗便跟著我們單位的同事,一起回老家為趙政處理後事去了,原本張慧也想陪著她去的,但是趙麗怕耽誤張慧的學習,所以執意沒有讓她陪著。
考慮到趙麗跟著的都是警察,所以張慧也就沒有過多的擔心,不過他每天晚上都會和趙麗通一次電話,詢問一下趙麗的身體情況,順便安慰一下這個可憐的女孩兒。
趙政的後事處理的還算順利,單位的同事在趙政下葬之後,就和趙麗告別離開了他們老家,而趙麗也留下來處理一些家裡的事情。
幾天後,忙清家裡事的趙麗,打電話告知了張慧自己回學校的時間,而張慧也答應趙麗會去車站接她,兩個女孩兒就這樣,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然而等張慧按照約定的時間,到車站接返校的趙麗的時候卻撲了一空。
本以為是火車晚點的她,從車站工作人員那裡得知,趙麗乘坐的火車早就按時到站了,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的情況,這可把沒有經歷過什麼的張慧嚇了一跳。
她連忙撥打趙麗的手機,卻發現對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失去了和好朋友唯一的聯繫方式,張慧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車站的工作人員提醒她,是不是應該和趙麗的家人聯繫下的時候,張慧的腦子裡一下就想到了我們。
原本趙麗在D市上大學期間,都是依靠同在這座城市的哥哥照顧,但是現在她哥哥已經不在了,那麼在D市唯一能夠幫助她的,就只剩下她哥哥的這些同事了。
張慧來不及多想,從車站出來便直接乘坐計程車,趕到了我們光明派出所,想要讓我們幫她一起尋找趙麗。
當張慧哭哭啼啼的說完整個事情后,我和劉銘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按說趙麗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而且和張慧失去聯繫的時間並不長,我們不應該有太多的擔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有一種很是慌亂的感覺。
既然和自己的同學已經約好了見面的時間,趙麗為什麼會沒有出現呢?
而且她的手機居然還關機了,這一切確實有很多的反常之處。
不管怎麼說,既然趙政的妹妹出了事,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我和劉銘商量了一下,就開始了尋找趙麗的事情。
趙麗在電話里和張慧約定,她會坐火車回到D市,那麼我們首先就要確定趙麗有沒有上火車,如果她根本就沒有上火車的話,那麼我們就有必要去一趟趙麗的老家了。
劉銘開著車帶著我和趙麗,一起趕到了火車站的站前派出所,向對方說明了情況之後,值班的民警便去和趙麗老家那邊的火車站聯繫了。
在站前派出所的民警辦公室里,我們等了沒有多大會兒,那個值班的民警就回來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黑色的優盤。
通過和趙麗老家的火車站聯繫,對方也無法確定趙麗有沒有上車,只好把當時的監控視頻給我們傳了過來,讓我們在視頻里自己查找。
把優盤插在電腦上之後,我和張慧就開始看起了視頻錄像,認真的在視頻里查找著趙麗的行蹤。
沒有過多大功夫,我們就在視頻里找到了趙麗。
身穿運動服的趙麗,一手拎著一個大大的行李袋,另一邊的肩膀上背著一個書包,隨著人流慢慢的向檢票口走著,看到她在車站檢過了票進站之後,我們這才關掉了這段視頻。
既然趙麗已經坐上了火車,那麼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應該不會主動在中途下車的,所以我們又請值班的民警,從車站裡拷來了這裡車站出站口的視頻。
讓我們大感意外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趙麗所坐火車到站之後時間段的視頻,經過我們幾個人反覆的查看,卻始終沒有找到趙麗的蹤影。
明明看著趙麗檢票進的站台,為什麼卻沒有看到趙麗下車的視頻呢?
難道是趙麗真的在中途下了車?
還是因為沒有坐車的經驗,她稀里糊塗的做錯了火車?
值班的民警倒是很負責,他見我們一個個心急如焚的樣子,一邊安慰著我們幾個,一邊又找到了自己的同事,分頭和趙麗所上列車的乘務人員,以及列車上的乘警取得了聯繫。
但是結果很是讓人遺憾,他們都稱記不清有沒有遇到趙麗了,而且列車上的乘警還告訴我們,這趟列車全程沒有出現過爭吵或者鬥毆事件,所以趙麗如果在中途下車的話,也應該不是受到什麼人的威脅。
面對這樣的結果,我的心裡越發的不踏實起來,隱隱的有種讓我內心無比慌亂的感覺。
從站前派出所出來之後,我們抱著最後的希望,來到了趙麗所在的大學,接到我電話的謝思敏,也早早的就等在了大學門口。
謝思敏陪著張慧去了一趟她們宿舍,在向同宿舍的其他學生徵詢了一圈之後,謝思敏給我打來了電話,確定趙麗根本就沒有回過宿舍。
此時,趙麗從車站莫名其妙的消失,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小時。
就在我和劉銘為趙麗擔憂不已的時候,劉銘卻接到了一個讓我們更為擔心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