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一針
李尋看著陶謹,淡笑道:「沒事,我肯定可以贏。」
「你醒醒好嗎?」陶謹大聲說道。
「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李尋轉頭不在看陶謹了。
「你隨便吧.」看到李尋這麼不可理喻,陶謹氣壞的渾身打顫,眼睛一紅,淚水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癱在角落裡的陶凱安,沖著李尋喊道:「李尋,你不要上了他們的套,我就是被這樣騙的!」
「那是因為你運氣不好。」李尋轉頭沖著陶凱安鄙夷的笑了笑,然後摟著女郎便朝著賭桌走了過去。
李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一個套呢,禿頭壯漢使眼色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後來那群托來了他也知道,制服女郎動手腳他還是知道,就連輸錢他都是故意輸的。
套?!
現在看起來他暫時是被套住了,但是最後才知道誰套中了誰.
給他耍小聰明,簡直就像在關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李尋又來到了賭骰子的賭桌,剛剛那群被李尋坑的賭徒又都湊了過來。
「押大。」有了私人助手,李尋也懶得動手,直接給站著他身邊的女郎說道:「先押1000塊錢吧。」
女郎很聽話,拿起盤子里的一枚一千的籌碼壓了過去。
禿頭壯漢坐在不遠處,他一直注意著李尋,看到李尋膨脹的樣子,他笑了,只不過笑的很冷:「先讓你狂著,一會有你哭!」
「唉,原本還覺得挺有實力的一個金龜婿,沒想到是個傻逼。」陶凱安癱在角落裡,直搖頭。
陶謹呆愣愣的站著,俏臉上淚如雨下,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因為李尋剛剛說的那句話傷到了她。
剛剛被李尋坑的那群賭徒見到李尋押大了,他們不由分說的就押了小。
而那群剛剛押小的托,這一次全都跟著李尋押了大。
制服女郎搖了搖骰鍾,頓了頓,然後打開,李尋又一次看到了她在打開骰鐘的時候,腳下又是輕擊了一下賭桌。
「五、六、四,十五點,押大贏!」
押小的那群賭徒懵逼了,李尋居然贏了,他們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不過卻是再也沒人敢對李尋發狠了,李尋現在可是虎哥跟前的紅人!
制服女郎搖起骰鍾,賭局又開始了
「運氣上來了,這次押小,押一萬!」李尋舔著舌頭,裝作亢奮的說道。
李尋不押大了,又改押小了
那群賭徒看到李尋贏了,又都一股腦跟著李尋壓了小。
那群托見狀,直接押了大。
制服女郎腳下悄悄做了小動作,然後打開骰鍾。
「六、三、六,十五點,押大贏!」
「媽的,真是邪門了。」
「操,怎麼一跟他押,他就輸啊!」
看到點數,那群賭徒懵逼了
「你們別跟我押,行不行?」李尋猙獰的看著那群賭徒,狠聲道:「你們把我的好運都給嚇走了,知道不?」
「自己輸了,還他媽的怨我們?」那群賭徒也不慣著李尋,直接懟了過去。
李尋惡狠狠的說道:「這次你們別和我押一樣的,老子肯定贏!」
那群賭徒毫不客氣的冷笑:「你可拉倒吧,現在你讓我們跟,我們都不跟。」
制服女郎又搖起了骰鍾。
「押小,繼續押小。」李尋抓起一把籌碼扔在了小上,少數也得上萬的數。
那群賭徒全都押了大.
那群托又全都押了小.
結果自然不用猜。
骰鍾打開,點數三、一、三,押小贏!
接下來經過一番的洗牌,那群賭徒的錢算是被洗劫的一乾二淨了,而李尋手裡的籌碼從十萬也漲到了十三萬。
李尋一手抱著滿滿一盤子的籌碼,一手摟著女郎,囂張的喊道:「果然,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我就是個天生的賭神。」
「厲害,厲害了,英雄出少年啊。」
禿頭壯漢拍著手掌,走了過去,看著膨脹到極點的李尋,他嘿嘿笑道:「就是籌碼押的少了些,不然這一會,估計你都能翻兩翻了。」
「我感覺也是啊。」李尋懊惱的說道:「要改一改作戰風格了。」
一巴掌拍在了女郎的翹臀上,李尋邪笑道:「去給我在拿兩百三十七萬,感覺這麼運氣有點爆棚,老子要豪賭一波,一把贏到五百萬!」
聽到李尋這麼說,禿頭壯漢高興的都要爆炸了,他娘的,這個小逼崽子也太傻逼了啊,原本還以為要在下幾個套才能徹底激發他的賭欲,沒想到就這麼輕易的上鉤了。
大手一揮,禿頭壯漢驚喜的喝道:「去拿。」
女郎哪裡敢耽擱,小跑著過去,沒愣一分鐘就抱著一盤子單枚十萬的籌碼回來了。
女郎,畢恭畢敬的說道:「小爺,這是欠錢的單子。」
李尋沒有絲毫猶豫,低頭就將單子給簽了,然後他抬起頭,邪笑著看向禿頭壯漢,說道:「要不,咱倆賭一把大的?」
「好啊。」禿頭壯漢想都沒想就點頭說道:「你說賭多大的,我們賭多大的,今天我還就捨命陪君子了。」
嘴上這麼說,心裡他已經毫不客氣的譏諷了:「還給我賭,這個賭場誰都有可能輸錢,唯獨他不可能輸,和他賭,那不就是活路不走走死路嗎?」
「賭多大是嗎?」李尋拿起一盤子的籌碼,傲然的說道:「就賭這盤子上的多遠籌碼數,二百五十萬!」
禿頭壯漢瞪大眼睛,然後連忙的喊道:「好,我賭。」
原本如果是馬上開心的爆炸了,那麼這次那就是真的已經爆炸的不能再爆炸了。
他真的搞不明白,李尋怎麼這麼喜歡作死呢?原本還以為要花上小半天才能贏完李尋手中的籌碼,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
李尋沒多扯淡,直接說道:「一把定輸贏,我買小。」李尋說道。
禿頭壯漢殘忍的笑道:「好,我買大。」
制服女郎搖了搖骰鍾,用腳輕擊了一下賭桌,然後就準備打開骰鍾了。
骰鍾剛掀起一絲,李尋便連忙的彈了一下手指.
禿頭壯漢微微眯起眼睛,看都沒看點數,因為他知道肯定會贏,百分之一萬會贏,因為都是設定好的。
咳嗽一聲,他就直接準備拿籌碼了。
「不可能」制服女郎掀開骰鍾,看都點數,直接嚇壞了,明明她已經點機關了,怎麼點數還是小.
聽到制服女郎叫喊,禿頭壯漢心裡咯噔一聲,眉頭擰在了一起,問道:「怎麼了!」
看著禿頭壯漢冰冷的表情,制服女郎嚇得臉色蒼白,看著骰鍾,瘋狂的搖頭說道:「不是我的原因,真不是我的原因!」
禿頭壯漢低頭看向骰鍾,三個骰子安安靜靜的緊挨著,點數分別是一、二、三。
小點!
這就意味著買小店的李尋贏了!
禿頭壯漢當然不能讓李尋贏了,狠狠的瞪了制服女郎一眼,他轉頭看向李尋,眼睛里寫滿了猙獰,「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暗通荷官!」
「暗通荷官?」李尋笑了。
禿頭壯漢瞪了一眼李尋,狠聲道:「怎麼還不承認是嗎?」
「好,我還就不怕你嘴硬!」禿頭壯漢走過去伸手一把將制服女郎拉了過來,狠狠的摔在地下,踩著她的手掌,問道:「你是不是和他一起做局騙人了?」
「虎爺,饒命啊,都是他逼我的,他威脅我,還要強姦我,還告訴我只要我不給他配合,他就要殺我全家啊,我是無辜的啊。」制服女郎抱著禿頭大漢的腿,哭訴道。
「什麼?」
「我他娘的怎麼說他咋這麼邪乎,原來是有內幕啊!」
「操他媽的,我們的錢都被他這樣贏走,讓他還我們的錢!」
聽到制服女郎的話,剛剛跟著李尋押注的那群賭徒全都憤怒的看向了李尋。
「我草擬嗎的,居然敢玩老子!」一直沒走的瘦子站了出來,惡狠狠的瞪著李尋,抬起胳膊就要往他臉上扇去。
只是他的巴掌還沒到李尋臉上呢,李尋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直接就將他扇的跌落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你私通荷官就罷了,居然還敢打人,真是不把我虎爺放在眼裡啊!」禿頭壯漢獰聲喝道,然後攥著拳頭就要往李尋頭上打去。
「小渣渣,你以為你有紋身就很厲害是嗎?」面對禿頭壯漢的拳頭,李尋表現的很是淡然,抬起了右手,猛地一揮。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響起!
禿頭壯漢便像個人形龍捲風一樣,被李尋一巴掌抽得原地轉了六七圈。
停下后,他只覺得眼前滿是星星,兩腿更是軟到不行,砰的一聲悶響,他一頭就栽倒在地上。
「卧槽!我不是真的吧」
「他娘的,這一定是做夢吧……」
「太嚇人了.」
旁邊站著的那群跟著李尋押注的賭徒直接就被嚇憨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連精通泰拳的虎哥都被李尋給一巴掌扇的原地打轉,更別說他們幾個小垃圾了,幸虧他們沒上去你,不然上去純粹就是找死啊!
「你找死!」禿頭壯漢猙獰的暴吼一聲,摸起來旁邊的板凳,直接就向李尋的頭上砸了下去。
禿頭壯漢突然爆起,他相信李尋絕對躲不過。
但是李尋可不是普通人啊,這樣的攻擊根本不會對他構成任何一丁點的威脅。
他慢條斯理的抬起腳,嘭的一聲就將板凳踢得稀碎。
然後,順勢猛地往下一踏,滿是木屑的鞋底直接拍在了禿頭壯漢的大光頭上了。
「疼……」
禿頭壯漢被李尋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地面上。
李尋居高臨下的看著禿頭壯漢,寒聲說道:「誰找死?」
「我我.」
禿頭大漢悲痛的喊道,只是左手卻悄摸的向著肚子上摸了過去.
李尋怎麼可能沒看見?
李尋冷笑一聲,抬起腿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禿頭壯漢順勢翻身,手裡卻是已經多了把刀子,他獰笑一聲,向著李尋的腿上刺去。
他那看似像閃電一樣的速度,在李尋眼裡卻像是老龜爬行,慢的不能再慢了,微微抬腳就輕鬆躲了過去。
「既然你玩恨的,那我也不客氣了。」
這次,李尋可不再客氣了。
朝著他的胳膊一腳狠狠的踏了過去。
咔嚓一聲脆響,禿頭大漢仰頭怒喝,光禿禿的頭顱上瞬間布上一層冷汗。
「啊啊……」
他疼得渾身打顫,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李尋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又是一腳踩了過去,這一次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咔嚓.咔嚓咔嚓」
連著一串的脆響聲傳出,禿頭壯漢少說也要斷個三四根肋骨。
「爺,親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這下,禿頭壯漢再也不敢囂張了,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同時嘴裡還往外噴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李尋居高臨下的說道:「那我到底有沒有私通荷官?」
禿頭壯漢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李尋繼續發問:「那誰私通荷官了?」
禿頭壯漢不敢隱瞞,連忙回道:「我,是我私通荷官,給賭徒下套。」
李尋冷笑道:「那我剛剛贏的錢算不算數?」
「算算.」現在你就是給他十大膽子,他也不敢說不算數啊!
李尋說道:「既然算,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人我可就帶走了!」
「帶走,可以帶走」
禿頭壯漢頭點的像撥浪鼓,他現在恨不得李尋立刻就走,並且永遠不要回來了。
「我們走。」李尋拉著呆愣愣的陶謹,轉頭就走了。
「等等我。」陶凱安扶著地連忙的跟了上去。
走出賭場,李尋停住,拍了拍陶謹的肩膀,說道:「你先去車上等著我,我有些話對你爸說。」
陶謹很聽話,小跑著離開了。
陶謹走遠,李尋轉頭看向追上來的陶凱安,目光冷凝,散出一股霸道無匹的冰冷氣息。
「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再到處惹是生非,看在陶謹的面子上我或許會救你,但是救下來你后,我絕對會讓你體會到必死還難受的代價。」
「陶謹是你的女兒,你不好好疼她就罷了,你居然還理由他,你到底是人還是禽獸?」
李尋的話像是從地獄傳來的惡魔之音,震得陶凱安不自覺的連連後退。
「我」陶凱安冷汗直流,張嘴剛想解釋,李尋一擺手,直接將他扇倒了。
「滾,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
說完,李尋轉身就走了。
陶凱安看著李尋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是終究沒能說出話來。
第二天一早,周白芷開車來別墅將李尋接著去飛機場了。
陶謹站在房間的里正在收拾東西,恰好從窗戶看到了周白芷的車,已經開車走的周白芷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後視鏡,在那巴掌大的鏡子里也看到了陶謹。
挑了挑眉,她沒有多說什麼,腳下的油門卻不自覺的踩重了,嗡嗡直響。
一大清早,周令山就開車去賓館接神醫了。
神醫的派頭很大,身穿一件淡青色的漢服,居然還貼身領著兩個徒弟伺候他的徒弟。
見面之後他就傲然的看著周令山,說道:「看病花錢天經地義,我們事先說好了,出手就要給我兩百萬,不管看不看得好,經我手的病人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的能看好,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看不好的病,別人百分之百的看不好。」
「那是。」周令山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了過去,恭敬的說道:「這裡面有二百萬,密碼375485,如果能看出病因,另外會再給兩百萬。」
神醫接過銀行卡,淡然的說道:「要不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我絕不會為了這兩百萬小錢出手的。」
「是是是,謝謝了。」周令山堆滿笑臉的說道:「那我們這就去吧?」
嘭的一聲,飛機落地了。
李尋和周白芷從飛機上下來,直接就向周天豪的朋友家趕去了。
周令山驅車帶著神醫和他的兩個隨從一路向北馳騁,很快就出了城,來到郊區。
郊區的空氣很清新,沒有遮天蔽日的高樓大廈,沒有嗆鼻的汽車尾氣,沒有摩肩接踵的人山人海。
有的是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炊煙裊裊。
周令山將車停在了一片黃色的菊海外,菊海里有一棟兩層的小樓,小樓外有個亭子,亭子里有兩個老人,一男一女,一坐一站,看起來很是靜謐。
不過坐著的老人,臉色卻不好看,紫黑紫黑的,不時地就咳嗽一聲,狀態看起來差極了。
周令山領著神醫和他的兩個隨從走了過去。
「尋伯母你的身體還真這麼硬朗啊。」周令山笑著沖著老婆子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老頭身旁,指著神醫解釋道:
「易伯伯,聽說你最近情況不太好,我就擅作主張的請個神醫來給您瞧瞧。我給你老人家介紹一下,他就是那位可以治百病的沛神醫。」
沛神醫咳嗽一聲,看著老頭子微微皺眉,連忙說道:「情況很棘手啊!」
周令山大喜,果然名不虛傳啊,這才剛見面這位沛神醫就看出來易老是個病人,看來治病有望啊!
站在易老身旁的老婆子也驚喜的看向了沛神醫,連忙問道:「沛神醫,請問你可以看出病因嗎?」
「這個啊,還要看一看才能下結論。」沛神醫抖了抖身上的漢服,頗有一副高手風範。
「那你快看。」周令山急不可耐的說道。
「別急別急。」沛神醫皺了皺眉,很是糾結的看著周令山,說道:「來的時候沒有想到病人的病情這麼棘手,要給他看病需要耗費我頗多的心力,不誇張的說給他把一次脈我最少要少活一個月。」
「我懂我懂。」周令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了沛神醫的手裡,說道:「沛神醫,有勞你了。」
沛神醫收下銀行卡后,半蹲下身體,揮舞了好一會胳膊,重重吐出一口氣,然後才走過去給易老把脈。
看到這誇張的一幕,周令山心中更加信任沛神醫了。
沛神醫捏著易老的胳膊,眼睛微微眯起。
還沒剛過一分鐘,他就猛地瞪大眼睛,緊鎖著眉頭說道:「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不樂觀啊,你們為什麼拖這麼久才找我?」
「也是最近才聽聞沛神醫你的大名啊。」周令山看著沛神醫,連忙說道:「沛神醫,看出得什麼病了嗎?」
沛神醫搖了搖頭,說道:「病倒不是什麼大病,只是簡單的寒毒侵體,不過托的時間太久了,現在寒毒已經侵入骨髓了,想要治好,難啊!」
「難,那可以治嗎?」周令山連忙問道。
沛神醫吐出一口粗氣說道:「治倒是可以治,但是具體效果會如何,那可不敢保證!」
周令山著急的說道:「那請神醫趕緊治吧。」
「他身體里的寒毒可不是一般的寒毒,需要針灸,但是施針之人稍有不慎便會將寒毒引入自己體內。」
沛神醫臉頰上露出一抹為難的神情,說道:「我這身子骨也是大不如從前,若是還了三五年前,我就冒險一試了,但是現在,我不太敢了.」
「別啊,沛神醫救人要緊啊」周令山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沛神醫的手裡,拜託的說道:「幫幫忙吧.」
「唉。」沛神醫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就在拚命一次吧」
「上針!」沛神醫頗有高手風範的揚了揚手,兩個跟來的隨從便小跑了過去,一人遞針,一人點火消毒。
接過消完毒的銀針,沛神醫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準備往易老眉心上扎。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過來。
「住手,你這樣插下去,不怕要了老人的命啊!」
李尋和周白芷從遠處跑來,而說話的正是李尋。
聽到這道聲音,沛神醫的身體明顯的一抖,不過轉頭一看,來的是個毛頭小子,立刻憤怒的喊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信口胡說,居然還阻礙本神醫治病?」
「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師父一生行醫,救下的病人沒有十萬也有九萬,你算個什麼東西?」
沛神醫的兩個小徒弟立刻一臉囂張的向李尋走了過去。
「你們確定要動手嗎?」李尋淡笑道。
「怎麼著了,就揍你了,讓你胡說八道!」說著,兩人就一左一右向著李尋夾擊了過去。
「找死!」李尋一揮手,兩聲脆響響起,兩人人仰馬翻,一人臉上一個通紅的掌印。
「你」兩人知道自己不是李尋的對手了,連忙逃到了沛神醫身後。
「這是什麼意思?」沛神醫皺眉看向周令山,寒聲說道:「這病還治不治了?你知道被這麼一打擾會影響針灸效果嗎!」
周令山沖著沛神醫歉意一笑,然後轉頭瞪向李尋,怒火衝天的道:「誰讓你來這裡的,趕緊給我滾!」
說完,他又看向周白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都給你說了,離這臭小子遠點,你就是不聽,不聽就罷了,居然還領這裡來,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治病!」周白芷認真的看著周令山,說道:「我爸讓我找他來的!」
「胡鬧!」周令山臉色一沉,怒道:「簡直就是胡鬧!讓一個毛頭小子來看病!他會個屁啊他!」
李尋看向周令山,淡淡的說道:「你確定不讓我出手?」
周令山不屑的說道:「根本不用想,你那些騙人的小手段也就騙騙小孩和老人,在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用。」
李尋不在搭理他了,而是看向了沛神醫,同樣淡淡的說道:「你確定也不要我出手嗎?你要考慮清楚啊,你那一針插下去,可不僅要了老人的命,你最後也會被奪去半條命。」
「你是不是覺得吹牛逼不收稅,所以就儘管張開嘴胡說了?」沛神醫傲然的看著李尋說道:「我行醫一輩子」
「閉嘴。」李尋真的不想聽他自吹自擂,把手往前一伸,冷笑道:「既然你嫌命長,那你就扎吧!」
「怎麼回事?」便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易哥,你也來了。」看到這個中年人,周令山連忙小跑著迎了過去,不能怪他拍馬屁,那中年人是他的頂頭領導,換了誰都得拍啊!
「嗯。」中年人皺眉看著李尋和沛神醫等人,說道:「他們幹什麼的?」
看到這個中年人,沛神醫猛地瞪眼,額頭上冷汗直冒,這個人他認識啊,南靖市的一把手易天舒。
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沛神醫看著身前的老人,心裡咯噔一下,老人和易天舒面目很像,不會是父子吧?
周令山跟著易天舒身旁,解釋道:「易哥,我聽聞易伯伯最近病情有些加重,所有聯繫朋友找來了個神醫給瞧瞧,真還別說,這神醫就是神醫,剛見面就看出了易伯伯的病情。」
「沛神醫?」易天舒沒有理會周令山,而是眯眼看向沛神醫,不怒自威的說道:「你確定能治好我父親的病嗎?」
沛神醫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結巴道:「能能吧」
「真能?」
李尋和易天舒同時開口說道。
「真」沛神醫深深吸了口氣,咬著牙猛地點頭道:「真能!」
沛神醫瞪了一眼李尋,在心中冷笑道:「治就是了,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扎個眉心的穴道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扎一下我就說被你打擾了,錯過了時機,讓你給我囂張,我把責任都推給你,看你怎麼辦!」
李尋饒有興緻的笑了笑。
只要沛神醫敢扎那一針,那就有他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