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記憶，怎麼了？
第21章我的記憶，怎麼了？
死了？
王海此刻手裡正捧著一張新聞報紙，借著旁邊壁掛上點有的蠟燭，他看清了報紙上印有的每一行字。
要是平常，他肯定會吐槽一句：都什麼年代了，還用蠟燭。
只是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被報紙上印著的九張照片牢牢吸引，再無心思顧及其它。
「對，」羅三十的聲音在燭光外傳來，「你的那些同學，他們早在去年夏天就已被確認死亡，死在了這座豪宅中。你之前看到的所有豪華，都只是他們為了迎接你所營造出來的假象。」
「可是……」
『悲劇！九名青年不幸遭遇火災，全部身亡。』
王海看著手上報紙印有的醒目標題，怎麼也「可是」不下去，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羅三十的話。
報紙上描寫得很真實，說了推測郭書豪他們是為了同學聚會才來到了這所豪宅，又說了豪宅的火災起因是烤箱內部著火。
王海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怦怦直跳。
他想起宋若晴的手一會是黑紫一會又是紅紫，更想起翟瀟臨一會出現在402一會又在客廳的事。
就在剛剛和翟瀟臨分析該如何制服怪物時，他還在想自己出現的那些幻覺，如果不是他有什麼神經病，那就是他擁有了什麼能力，能夠預見未來或是看到過去，類似於這些的能力。
如果他們早在去年夏天就已經死亡，那他現在看到的是他們的亡靈，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在這時，王海又想起他遇見羅三十的那天晚上，她給他測出的那張倒吊著的骷髏馬，她說過他會有血光之災的。
如果是以前，王海可能還會對這張報紙的真實性抱有極大的懷疑，只是他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不相信自己的記憶了。
從很早以前開始他就發現了，他的記憶會根據他的主觀思想自我美化事物，直到他回過頭去看那些事物，他才發現它們和自己記憶中相差得有多大，多令人失望。
不僅如此，人在受到極大精神刺激時還會自動選擇把不好的記憶埋藏在深處，以此來進行自我防禦。
也許他在去年夏天就準備要去參加同學會，只是剛好有事沒來，於是從報紙或是其它途徑得知郭書豪他們九人已被燒死後，他在心裡極度愧疚的情況下失憶了。
「你一定認為我是這麼想的，對吧？某某某。」
王海看向暗處。
「王海，你在跟誰說話，這裡還有其他人在嗎？」
「假羅三十，我在跟你說話，真的羅三十是高冷的，又怎麼會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健談？還好心指引我去看這看那的，她才沒有那麼熱心。」
王海的手掰斷掛壁上的蠟燭往前走，想要看清怪物的樣子。
「王海，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了，我是羅三十，」笑聲，羅三十原本清冷的聲線轉化為一個似男似女的聲音，「我真的是羅三十。」
怪物真正的聲音讓王海心裡升起一股惡寒。
「想不到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小東西。」
王海手裡拿著根斷燭，順著聲源向前。一開始他也沒有注意到前面的羅三十是假的，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疑點重重。
「也許你並不懂得人類的習性，人在找人時，一般都是往大的地方找的，在大的地方找不到人才會在小地方找，從你第一句吸引我注意力時說的話開始，從這個密道裡面開始，你就已經暴露了。」
他把手中的蠟燭往聲源處拋，好讓蠟燭的光幫他照亮怪物的美。
他王海真正害怕的東西是靈魂體之類的，像這種有實體的怪物，他才不怕它。
紅色的蠟燭從落地后就一直滾落，直到到了離他約莫十級的距離才停下，期間並未發現怪物的蹤影。
王海放心往下走。
「嘀嗒」
密道里還會漏水？真是豆腐渣工程。
他摸摸鼻尖，卻摸到與許歌耳機上沾有的同款黏稠物。
不會吧……
王海抬頭往上看。密封的小道並沒有充足氧氣來支持蠟燭的燃燒，微弱燭光照不到頂層，僅給了他一個微亮的輪廓，但就是這個輪廓，讓他清楚認識到他真的是位「瞎子」。
他能聽見怪物的喘氣聲與他近在咫尺，卻看不到它那應該發亮的眼睛，它的樣子。他現在唯一推測到的，僅有它比接近兩米的他還要高大許多，以至於從它身上滴落下來的黏液不斷像是雨點打在他發頂之上。
糟了！
原來不是它在向後退，而是他在一直向前。
「對不起！哥哥，我錯了。」偽娘音。
「遲……了。」
「你不想和查理一起玩嗎？」
「我來了，我已經到了你們公司樓下，我已經搭上了電梯，我到了，我在你們三人之中。」
「輪到你了。」
「小心來自瑪麗·肖的凝視；她沒有孩子，只有玩偶……」
「冰箱裡面總是少東西，我懷疑，我們家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
「媽媽每天都拔牙，每天都長新牙，所以她每天都躺在床上休息。」
……
「夠了！別再說了。」
王海雙手捂耳。
這個怪物是靠讀取他內心最為恐懼的部分，再用言語把那份恐懼放大的。
最讓他不安的是，它在聲音模仿這方面比聲優還厲害，無論是語氣還是語速，它總能恰到好處地進行還原。
王海捂住雙耳吸氣。
任何生物都有弱點，它現在攻擊的弱點是什麼，快想想……
有了！
「我是蒙奇.D.路飛，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媽嘛媽嘛……」
「一大·三千·大千世界。」
「我不做人了，JOJO。」
「初吻對象不是JOJO，而是我DIO。」
「這個味道，是說謊的味道！」
「龍套，放學後來店裡一下。」
「你怎麼沒有穿衣服？」
……
「你的腦袋現在正在想什麼？」
「在想一些中二的事。」
內心向陽，心飛揚。
怪物既然讀取的是他內心深處的恐懼，那他就給點陽光它看看。
「給你，手機。」
真正的羅三十齣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