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鮫人的命運
第12章鮫人的命運
臻芫隱隱約約覺著好似不是顧靖之將她移進來的，可是，她實在記不清楚到底是怎麼處在山洞中。
她疑問道：「我們所處的這個山洞，可是你找著的？」
「並不是我。」顧靖之毫無血色的臉上這時也有些訝異，他以為是臻芫醒來將他移進來的，不曾想，他們兩人竟都是昏迷的？那他們是如何躺在山洞中？
臻芫努力回想，記起了一些讓她不可置信的畫面。
臻芫昏迷的時候，雖然醒不過來，但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事情，都能感受得到，她分明記得是有一股十分柔和的力量將他們二人託了起來，放入山洞。
結合之前的情況，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哈哈哈，沒錯，小鮫人，的確是我這個老傢伙啊！「
山洞中四面八方傳來蒼老的聲音，臻芫環顧四周，聽見「小鮫人「時，就猛地站起身，板著臉，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
「前輩，你有何意圖？」
顧靖之看著全身緊繃的臻芫，又是下意識地擰眉，據他所想，這個「老傢伙」恐怕就是這處山洞留下傳承的大能最後的一抹意識。
臻芫實在對自己的身份太過緊張。
「莫怕莫怕，哈哈哈，好久不曾見過鮫人了……」這次的聲音充滿了懷念眷戀的意味，臻芫聽著一愣。
她遲疑地問出聲道：「您可是認識我族中人？」
她只覺一晃眼，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笑得很慈愛，鬍子留了很長，全然看不出大能的樣子，倒像個鄉野老頭，既普通又不起眼，誰又能想到，這竟然會是一個化神期大能。
大能一直望著臻芫，似乎在通過她看著很久之前的什麼人，那眼神充滿留戀，他看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不錯，我的夫人，是鮫人。」
臻芫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秘境，對她充滿善意，因為，在很多年之前，也有那麼一條鮫人，出門歷練，遇到了心上人。
心上人大能笑眯眯地把目光轉向顧靖之，打量了一會，滿意點點頭，撫了扶自己的鬍鬚，說道：「後生可畏啊，變異雷單靈根，天生該走劍修這條路啊！」
顧靖之垂下眼眸，恭敬道：「前輩謬讚。」
「哈哈哈，你們兩個娃娃都很得我心，我就不殺你們了，只是你們為何要來這魔族的秘境？」他開懷地一笑。
顧靖之臉色一變，「前輩，您說是魔族？」
大能哈哈大笑，「看來你們是不知情的？那就更要小心了，這個秘境的傳承根本不是你們修士可以繼承的。」
他在空中坐下來，理理自己雜亂的鬍子，補充道：「不過這個鮫人小娃娃，倒是可以試試。」
臻芫沒想到還會提到自己，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顧靖之。
「看我做甚？能試便試。」顧靖之盤膝打坐，調理不適。
大能眼帶思念從虛空中抽出一道紅光，將臻芫緊緊包裹住，頓時，她陷入沉睡。
臻芫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置身在鮫域中，訝異地愣住，這時，她意識到自己約莫是已經開始傳承考驗，她不敢放鬆下來，認真的打量著四周。
這兒，並不是她所居住的鮫域。
或者說，她猜測是很多年前的鮫域。
一條深紅鮫尾的鮫人從她面前游過，一頭秀髮盤在頭上，妝點著貝殼與珍珠，臻芫隱隱意識到，這大概，便是那位大能的夫人。
她在看這條鮫人的一生。
從懵懂無知地接受歷練，走出鮫域，被騙，與大能相遇，相愛，相守，最終被人所殺，屍體被用來入葯，一件件，一樁樁，看著這條鮫人的生命走到盡頭。
臻芫憤怒地睜大眼睛，眼淚在半空中化為瑩白色的珍珠，墜落於海中。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流淚，或許，她隱約看見了自己的未來，若是走錯一步，便是滿盤皆輸。
「小鮫人，我不想為難你，看見你，我便想起她，紅珊這個人啊，善良天真，最見不得我為難人了啊，可是我這個魔族卻將她害死了，何況，你還是她的後輩啊。」
臻芫有些明白為什麼要讓她看這些悲傷的回憶。
大能的聲音再度傳來，同時，一本《煉藥入門》，一本《煉藥大全》，一本《丹藥配方概況》，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臻芫還來不及震驚傳承這麼簡單就又聽見大能好意提醒道：「需得多看多記多修鍊，方才能真正變為你自己的東西，這可不是那些修士的下三流傳承，直接刻進識海中那麼簡單。」
「謹記前輩教誨，多謝前輩的傳承。」臻芫剛剛還在想著「紅珊」這個鮫人，對他們的結局感到悲傷，就被一連貫的驚喜砸的頭暈腦脹，還暈乎乎的有點遲鈍。
「好啊，好啊，紅珊，我把你的東西都傳承下去啦！……下輩子啊我們再……紅珊……」大能的聲音漸漸變淡，變小，最終聽不見了。
臻芫再次睜眼，猛地起身，感受自己的修為又有了突破，竟然已經練氣8層，她舒心一笑。
望一眼四周，看見了顧靖之，這下便知自己是真的回到現實中，且已經擁有傳承了。
可，她想起剛剛所見所聞，又惆悵地嘆了口氣，但她也不是傷春悲秋之人，很快就調整過來，想過去看看顧靖之的情況如何。
剛走到他身邊，就發現顧靖之四周劍意肆涌，似是要突破了。
不敢大意，她後退守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顧靖之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臻芫看見顧靖之起身，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連忙道：「恭喜你突破了，顧靖之。」
顧靖之照舊沒理她，只突然扔了一個東西，臻芫趕忙接住，定睛一看，竟是魔核！想也知道，肯定是剛剛那魔族的。
「多謝你，顧靖之，你人真好啊！」臻芫捧著魔核淚眼汪汪地激動感謝。
這樣一來，她的鮫王任務好像又進一步。
噯，魔核要多少個？臻芫沒放在心上，具體任務已經忘的七七八八了。
「你的價值提高了。」顧靖之垂著眼眸，淡淡解釋。
臻芫也不難過，起碼現在顧靖之已經把她當做利益夥伴來看待，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相處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