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素
第17章秦素
臻芫跟著顧靖之來到一處大殿,低著頭,雖說有化息丹,但面對人類大能,心中仍然十分忐忑,只得處處小心,時時留意著,盡量保證沒有哪裡舉止出錯。
大殿最上方,坐著一位老人,鬢髮霜白,穿著一身白色道袍,笑眯眯的,手中拿著拂塵,臻芫悄悄抬頭,就看見那老人朝著她慈藹地笑了笑。
她也傻乎乎地回了一個笑臉,反應過來后,立馬低下頭,不敢再有多的舉動了。
「宗主。」顧靖之恭敬行禮。
臻芫學著他,也照著作揖。
「淵銘啊,此次出去,修為大增啊!不錯不錯,芝潔真人有你這樣的徒兒,是她之幸啊。」蘇宗主摸著鬍子誇讚,半點不曾提到臻芫。
「不敢,宗主過譽了,淵銘有一事相告。」顧靖之示意臻芫上前,解釋道:「此女在秘境救了淵銘一命,且在丹藥方面小有天賦。」
蘇宗主坐正了身子,感興趣地「哦」了一聲,剛想說話,就看見自己的女兒奔進大殿,嘴還翹著,很不舒心的模樣。
「柔柔,你怎麼了?」
「爹,女兒在外面都要被氣死了!」蘇玫柔跑到他面前,跺了跺腳,眼神掃向臻芫,一臉委屈地告狀。
蘇宗主瞭然地一笑:「我還不了解你?定是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哼,那爹你知不知道,顧靖之他盡幫著那個女子說話,都不管我和曉舒的心情!!」
「放肆!這是你大師兄,要被你師尊知道了你這麼不知體統,指不定怎麼罰你呢!」蘇宗主點點她的腦袋,一臉的無奈。
「宗主,臻芫她……」
「淵銘啊,我已知曉,正好過幾天是煉藥師大比之日,若是真有實力,我便破例讓她留下,若是……空有其表,那怕是…重劍門不收無用之人啊。」蘇宗主看了看他女兒,笑著對臻芫說道。
說什麼明事理呢!顧靖之是不是在夢裡?著宗主心都不知道多偏向他女兒。臻芫翻了翻白眼,心中已有計較。
「多謝宗主,臻芫知曉了。」
顧靖之皺著眉,但也沒多說話,向宗主交代了一路上所出之事,便退下了,臻芫也趕忙跟上。
出了大殿,臻芫才小聲嘀咕:「什麼明事理,顧靖之,你看走眼了吧!」她抓了抓頭髮,沮喪地低著頭。
顧靖之還是一副「我理都不想理你」的模樣,拿出自己之前的佩劍,打算御劍。
「我,我我,我不會啊!」臻芫急急抓住他的袖管,整個人騰空而起,她「啊」了一聲,迅速間抱住顧靖之的腰身,腳下急忙去踩劍。
「放開!你簡直……」,顧靖之已經御劍在空中,進退兩難中,他考慮到掌門的態度,嘆了口氣。
顧靖之最終還是朝著目的地而去,由她去。
「我才不放呢,我可是要摔下去的!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在空中飛行,感覺真是奇妙!」臻芫說著雙手還收緊了一些,一開始還閉著眼睛,但緩了一會,就慢慢睜開了,還覺得很是新奇,話中都帶著笑意。
……
劍門霄青峰
「師尊,羅皓回來了。」
「你大師兄呢?」一位穿著寡淡的女子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表情冷淡,面相刻薄,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冷漠感。
羅皓還未來得及回答,門外進來了一個小道童,他跑到那女子面前,小聲說著話,那女子便睜開了眼,細疏的眉毛皺起,眼神也變得很冷。
她站了起來,望著羅皓,開口道:「你們此次歷練,竟是從外面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你當這兒,是何地方?我說的話,你可有謹記?」
羅皓喊了句冤枉,想出口辯解,可師尊的表情越來越冷,他跪下認錯道:「師尊,弟子此去,沒能好好牢記師尊的話,是弟子錯了。」
「你那大師兄,這次竟然如此糊塗,回到宗門,竟不顧流言蜚語,帶著那女子一同御劍,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他可還記得自己修的是什麼?練的是什麼劍法?我秦素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羅皓驚訝地抬頭,什麼?一同御劍?不會啊,大師兄一路上壓根不關心臻芫,肯定是哪裡錯了。
這時,顧靖之剛到霄青峰,將佩劍收好,回頭交代:「師尊此人嚴於律己,你規矩拜見便可。」此時的他已不知道,秦素對臻芫印象已是非常不好。
臻芫乖巧點頭,她觀察著這霄青峰,一眼望去,真的是什麼都沒有,除了她面前一條極為陡峭破損嚴重的石階,花草竹木都不曾有,有一股蕭瑟清冷感,倒是和顧靖之的氣質有些相似。
看來這師尊,或許是個冷麵嚴肅的小老頭啊!
臻芫一步一步走上石階,心中偷笑,真是什麼模樣的師尊,什麼模樣的徒弟。
這條石階說長不長,不過難走,但以他們此時的修為,倒是不會很辛苦,因此很快就到了頂峰。
頂峰更是誇張,大片大片的空地上,無數的劍痕,到處都是石壁,石壁上也刻著深深的痕迹,可見,這兒的修士,都是何等地刻苦修鍊。
不遠處有何草屋,有個小道童從中走出。
「大師兄,真人叫你去後山思過,至於…」他看著臻芫,不屑地笑了笑,「這姑娘,就自己在頂峰隨便坐下修鍊吧,我們這兒,可沒多餘地方給多餘的客人喲!」
「思過?哇,顧靖之,你做什麼了?」臻芫看了眼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蒲團,毫不在意地就地而坐。
「師尊為何?」顧靖之不明白,他此去不僅提升了修為,還拿到了入宵劍,可謂一舉兩得,可師尊的態度卻是不願見他,甚至喊他去後山思過。
「大師兄,您看,這,外面的胡言亂語呀,都傳到真人耳中了,你看這,這姑娘,您帶回來做甚啊?」小道童拿手指指地上的臻芫,兩條粗眉誇張地抖了抖。
顧靖之隨著他的手看了一眼,心中有數。
他面色無常地走向後山,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