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剷除封建迷信?

第409章 剷除封建迷信?

第409章剷除封建迷信?

民警一句話,把我跟尚三竿都說懵了。

封建迷信活動?尚三竿都特么搞了好幾年了,加上金牡丹跟扇骨幫那幫老貨,這種活動在北安都持續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了,這咋今兒忽然還開始管這事兒了?

「民警叔叔,是不是哪兒搞錯了?我們這做的可是正經…正…」

我想挽回一下局面,但是話說一半忽然沒詞兒了。

要擱平時,我大可以說我們這是正經生意,童叟無欺,買賣自願價格公道,絕對不存在任何違法行為。

但我能說出的辯白內容,都不是這倆民警來找我們的原因。

看到我沒話說了,其中一個民警說道:「行了,別讓我們為難,我們也是奉命辦事。」

另一個民警接過話頭說道:「是啊,就是上頭讓問幾句話而已,各個行業都需要正規管理嘛,你倆是一起的?」

我剛想再說點什麼,尚三竿拉住我,示意讓我閉嘴。

我想了想自己剛剛那尷尬的半句,便乖乖閉上了嘴。

尚三竿掏出盒相當上檔次的煙,給這兩個民警一人遞了一根。

還好,民警沒怎麼猶豫就把煙接了過去。

這就說明,確實沒什麼大事。

主動幫兩個民警把煙點上,尚三竿客氣的問道:「二位,給透個底?到底咋回事?我們這小本生意,一沒坑過客戶,二沒妨礙過同行,小弟我這是得罪誰了?」

兩個民警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還是那句話,上頭髮話,我們照辦,別的你就別打聽了,別說我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那也得守紀律,不能亂說,是吧?」

尚三竿點點頭說:「嗯,好,那我跟你們走,不過我這兄弟跟我這買賣不是一回事,您看…」

一個民警沖我問道:「叫什麼名字?幹嘛的?」

我答道:「趙一江,老縣醫院看大門的。」

一個民警點點頭,說道:「有所耳聞,本地最年輕,但是事兒最多的看門的,上頭沒提你的名字,你不用一起。」

我有點激動的問道:「這意思,我在咱北安還出了名了?那我算名人不?」

一個民警哭笑不得的說:「被我們記住名字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別廢話了,走吧。」

尚三竿再次點頭,扔下我,跟著兩個民警上了警車。

看著警車消失在視線里,我立刻掏出手機,便往回走邊撥通了蔣正的電話。

打完電話收起手機,我忽然有些想笑,因為剛才這一幕讓我覺得,我跟尚三竿如今的身份,有點像警匪片里的『線人』啊。

表面上都在做或者不起眼,或者在違法邊緣徘徊的工作,但實際上卻在跟政.府合作,一起做著一些對全體百姓都有好處的『大事』。

而且一旦我倆被民警抓走,就可以找政.府部門的『接頭人』,也就是蔣正,幫忙撈人。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得瑟的,但是冒出這念頭后,我確實有點小激動。

不多時,門外響起一陣汽車喇叭聲,我拿上手機就出了門。

鎖門上車,坐進車裡,我就把剛才的詳細經過又跟蔣正說了一遍。

蔣正聽完,說道:「沒聽說縣委有下過這種指令,先看看再說。」

「好。」

我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如果是平時發生這種事,我想我和蔣正都不會緊張。

但昨天金牡丹剛靠三言兩語,就輕鬆把老縣醫院從尚三竿手裡搶了過去,今天發生這種事,我很難不產生什麼聯想。

途中蔣正給派出所那邊打過一個電話,聽起來是在問那邊的熟人打聽情況,但是沒打聽出太多信息。

汽車開到派出所門外時,有一個中年民警已經等在那裡了。

這位民警我還有點印象,姓刁,幫忙處理過駝叔的事。

不過顯然他已經不怎麼記得我了,和我客氣的點點頭,便跟蔣正聊了起來。

從這刁隊說的話來看,確實是上頭有人下了命令,要針對北安的某類活動進行一些限制。

而且這事兒確實不是針對尚三竿一個人的,而是針對他們整個行業。

聽到這裡,我確實鬆了一口氣。

尚三竿正在審訊室里,但審訊室的門並沒關,門外人來人往的,一切看起來都很隨意。

走到審訊室門口,刁隊敲了敲開著的審訊室大門,沖裡面問道:「咋樣?沒啥事該放人就放人吧,別耽誤人家做正經生意。」

裡面當即傳出一個民警的聲音:「啊,就正常問問話,問完就送回去,沒事兒刁隊,您該忙忙您的。」

刁隊敷衍且客氣的沖審訊室里說道:「行吧,二位辛苦了,這位…尚老弟是吧?也麻煩你了,小蔣跟你哥們過來看你了,回頭問完話你們一塊走就行。」

說完,刁隊讓開門口,讓我和蔣正一起跟尚三竿打了個招呼。

尚三竿看起來很放鬆,四仰八叉的坐在審訊椅上,一副問心無愧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

看到我倆,尚三竿也沖我倆招招手大聲說道:「你倆來幹啥?用不著,要不你倆先回我家等我吧?」

一個負責審訊的民警立刻說道:「哎!問話結束前,不準跟外界交流,注意紀律。」

尚三竿咧嘴一笑,沒說話,蔣正也笑了笑,但我卻笑不出來。

因為我看到尚三竿的笑容里,有一絲猙獰。

這讓我明白,我眼前的情形,絕對不是今天的真相。

問話在持續,一直在持續。

因為審訊室的門一直就是開著的,坐在門外等待椅上的我和蔣正,完全能聽到裡面在說什麼,所以也沒必要去詢問,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民警問的問題都跟尚三竿的職業有關,但是問法相當家常,毫無攻擊性,這就導致我和蔣正完全沒理由去干涉人家的問話。

但是他們問的節奏,實在是太慢了,慢到彷彿在故意拖延時間。

你是何時入的行…怎麼入的行…入行後接待過多少客戶…有沒有印象深刻的…那說說這個客戶的情況吧…

與其說是審問,我甚至覺得,這簡直就是倆記者在採訪尚三竿,而且是把尚三竿當成明星那樣在採訪,連特么尚三竿愛不愛吃肉都問過。

拖拖拉拉直到天黑,倆民警終於問完了。

尚三竿面帶笑容的離開審訊室,臨別時,甚至還親切熱情的和那倆審問他的民警握了握手。

但一走出派出所,尚三竿的笑容就變了,不等我問,他便說道:「金大師不愧是金大師,我爸什麼時候死,他能算準;我什麼時候不開門營業,他還能算準,牛批啊。」

我看向尚三竿,他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說完這話,尚三竿直接把手機交給了我,我打開一看,是大芳嫂發給尚三竿的一條信息:尚大師,您沒事吧?中午金牡丹放出話了,說您今天下午營不了業,您是咋了?

忽然,無數條新信息和未接來電通知,如春潮一般涌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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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守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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