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慾望階梯

第422章慾望階梯

快。

真快。

除了『快』以外，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還有什麼字眼合適形容申弄和九歲的單挑。

是的，雖然申弄是想『一挑三』，一個人同時打我們三個，但我和尚三竿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倆都清楚，真要論打架的話，和九歲相比，我倆連『贈品』都算不上，純粹只能拖後腿。

而且我倆要是真的跟九歲一起的話，不管輸贏，都得落個『以多打少』的名聲，那樣的話…要是輸了就更丟人了。

所以我和尚三竿都沒猶豫，就直接蹲到一旁，讓九歲和申弄單挑。

隨著兩個人的單挑逐漸難分難解，我和尚三竿都很慶幸，還好我倆睿智，沒瞎攪和，不然我倆這會兒可能已經『交代』了。

申弄和九歲都沒拿任何兵器，所以即使他倆打的再激烈，也沒出現乒呤乓啷的聲音。

即便如此，在兩人動手時，衣服被氣流攪動的破風之聲；偶爾打中對方時，骨肉之間的相撞之聲，還是讓我聽的心驚肉跳。

甚至不用嘗試我都知道，這種聲音所代表的力量，要是換作我的話，絕對連一下都扛不住。

這兩個人打的很激烈，有退有進，偶爾會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于越來越黑的夜色之中，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照顧我和尚三竿這兩個『觀眾』的『觀影體驗』，大多數時候，他倆都會把單挑場地控制在申弄那輛車的正前方。

車前燈照耀之下，雖然因為他倆的動作太快，我時常會看不清他倆到底做了什麼，但有燈光總比沒燈光要來的清晰一些。

我努力用眼睛捕捉著這兩個人的動作，在逐漸能跟上一些他倆的動作后，我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速度太快，他倆竟然會做出一些違反我物理認知的行為。

比如某一個瞬間，不知道是自己跳的，還是被九歲打的，申弄會突然移動到距離地面三米左右的空中，接著九歲不等申弄落地，就會用力跳起，以從下往上的角度，在空中對申弄進行連續攻擊。

在這個攻擊的過程中，兩個人竟然還能滯空幾秒，甚至隱隱升高一點點。

說真的，在現實里看到這種場景，那震撼程度完全是電影里比不了的，而且這兩個人的單挑，也屬實刷新了我對人類體能極限的認知。

「好奇怪啊…」

蹲在我旁邊的尚三竿，忽然喃喃的感嘆了一句。

我說道：「是啊，這倆人的體能，簡直已經不是人類了…要不回頭咱給九歲報個奧運會項目？讓他為咱北安爭個光？我想想他都適合啥項目啊，跳高…跳遠…鉛球…哎？好像除了游泳其他都可以啊，不對，九歲會不會游泳來著？好像沒聽他提起過…」

尚三竿說道：「我也覺得別的項目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參加國足，丟人不說，還有可能學壞。」

我趕忙附和道：「對對對，那幫孫子…」

「對啥對啊？我說的是這個奇怪嗎？」

尚三竿忽然打斷了我，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向九歲那邊，問道：「你不是在奇怪他倆的體能啊？那你是說啥奇怪？」

尚三竿說道：「瞅你那沒見識的樣，我是在奇怪…你發現沒？這倆人無論是體能，還有體術技巧，幾乎完全一樣啊…你看你看，申弄那個連續右拳，九歲是不是剛剛用過…你看九歲那個迴旋側踢，申弄是不是剛才也用過？」

聽尚三竿說完，我再仔細看向單挑的兩個人，沒幾秒鐘就發現，尚三竿好像說對了。

這兩人的格鬥招數非常相似…不，不能說是相似，而是相同，幾乎完全相同。

角度，方式，甚至每一招中傳出的力量感，彷彿都完全沒有差別。

「這咋回事？這倆人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我一時也有些納悶。

尚三竿說道：「我猜…是人的體能達到他倆這種高度，體術就會固定成這種很相似的套路，『一力降十會，一快破千軍』嘛，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別說他倆是不是一個師父教的了，你就算說他倆之前有交情我都不信，我…是在想另一件事。」

「什麼事？」我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尚三竿答道：「我在想…他倆到底是怎樣達到現在這種體能的，你看，他倆都已經超越人類極限了，對吧？但是他倆超越的程度幾乎完全一樣，完全不分高下啊。」

我問道：「所以呢？」

尚三竿繼續說道：「記得嗎？九歲以前是個幹啥啥不行的小胖子，別說打架了，打嗝都費勁；申弄以前可能也就是一文質彬彬的醫生，那肯定也不怎麼能打，但是這倆人竟然都變成了現在這樣…肯定是某種相同的經歷，才把他倆變成這樣的。」

尚三竿的話，讓我回憶起了九歲講的他自己變成如今這樣的原因，接著我又想到了申弄對那棟廢樓的『迷戀』。

一時間，我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道：「那棟廢樓…」

我說完，看向尚三竿，尚三竿有些激動的說：「對，肯定是那棟廢樓里擁有某個我們還沒查清楚的秘密，正是這秘密，讓他倆變成如今這樣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縣長也正是看到了申弄因為這秘密而產生的變化，所以才會如此信任他，而且…」

說到這兒，尚三竿忽然停嘴不說了，我趕忙催促道：「說話說一半，死了會被閻王爺切小吉吉的你知不知道？『而且』什麼，快說！」

尚三竿這才說道：「而且，這秘密到底是什麼，九歲不知道，但，申弄知道，甚至這秘密的存在，有可能就是申弄搞出來的。」

「你還是覺得，那棟廢樓有可能是被申弄當成了養蠱容器？」

我猜測著說了一句，尚三竿說道：「對，但九歲的改變不是我們原來猜測的意外，那個養蠱容器的最終目的，也不是養出一個『動物蠱』，那座廢樓的目的，就是製造出他們倆這樣的人。」

我看向還打的難解難分的那兩個人，一時有些無語。

確實，這倆人的狀態，實在太像了，而且也確實太『好』了。

「申弄可比咱歲數大多了，即使是十年前，他也比現在的咱倆歲數大，要是他都能成功變成如今這樣，那隻要找到方法，咱們倆…豈不是也可以變得這麼無敵？」

尚三竿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讓我心驚肉跳的話，我扭頭看向他，發現他雙眼竟然有些放光，顯然，他真的很渴望，也變成九歲和申弄那麼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