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狐狸跑了
「那是他們都該死!」大紅毛狐狸尖嘯著,眼神之中充滿了恨意,「我殺的,都是前世害我之人,我有什麼錯?」
「你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前世事前世了,要都像你這麼整,整個人間不都亂套了?」我一邊砍他一邊眼角餘光往後瞟。
陳剛連跳帶唱的已經折騰好一會兒了,出了一身大汗,可堂上人馬還是沒來,而且一點要來的跡象都沒有。
我真他媽有要哭的衝動了,這啥老仙啊,也太不靠譜了!
「我念你身上有狐家人的氣息才對你百般容忍,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大紅毛狐狸似乎有點怒了,陰冷的眼神死死瞪著我。
我的確是傷不了他,但先前灑出去的困鬼符卻好像對他有點作用,因為他每走一步都是繞著走的。
而縱觀整個屋子,就我這裡是個突破口,只要我不讓,他就走不了,所以他才會和我談判。
看他急了,我心裡還有點小竊喜,儘管眼前還是紅雲繚繞,但我還有心情和他杠,「我的臉是自己掙的,不像你的臉是用來丟的!」
拌了幾句嘴,紅毛狐狸是徹底被我激怒了,對我也不再手下留情,真是刀刀不離後腦勺啊。
我被逼的四處逃竄,可就是不讓開那道生門。
就在我和大紅毛狐狸以命相搏的時候,猛然間飛來一個啤酒瓶子,照著我後腦海就砸了過來。
我後腦勺沒長眼睛,那我是咋看著的呢?
因為我剛好扭頭,所以這一瓶子砸我腦門上了,而砸我的人正是不知道啥時候緩過來的李國興。
後面還有呼啦啦一群人,老李家所有人都進來了,把我和陳剛給團團圍住,手上有拿菜刀的,有拿板磚的,還有拿擀麵杖的,氣勢洶洶的別提多威風了。
而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後背又傳來一陣劇痛,正是那大紅毛狐狸一爪子抓在了我後背上。
本來我就讓那一酒瓶子砸的有點懵登轉向的,再挨了他這麼勢大力沉的一爪子,當時就控制不住了,身子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吃屎。
生門瞬間就打開了,我眼看著那隻大紅毛狐狸「嗖」的一下化成一道陰風逃走了,氣的我破口大罵:「操,別跑!」
大紅毛狐狸哪可能聽我的啊,早就跑沒影了,可我現在的狀態也是真追不了了。
就算追上去也沒用啊,我根本不是他對手,說不定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把小命搭這。
鼓聲戛然而止,陳剛如個怒目金剛一樣向我這邊沖了過來,攔著他的幾個老娘們被他三下五除二給扒拉到一邊去了。
「浩子,咋樣,你沒事吧?」他把我扶起來,焦急的問著。
我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又伸手往後背摸去,摸了一手的血,「沒事,死不了,就是讓那紅狐狸跑了!」
不知道為啥,當鮮血順我腦瓜門子淌下來時,我感覺眉心除了刺痛還有一種灼燒感,我急忙指著自己的腦門問:「剛子,你看我腦門咋了,咋這麼燙呢?」
陳剛扯下外套給我呼嚕一下臉上的血,然後仔細看了看,「沒咋呀,就是那個痦子越來越紅了。」
他說的痦子就是我眉心的那顆痣,能有小米粒大小吧。
我記得清楚,那是我媽當初給我點上去的,並不是原來有的。
難道是我媽在天之靈有啥指示?
我胡思亂想著,感覺眼前的事物越來越紅,紅的像血一樣,而眉心灼熱刺痛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無法忍受了,讓我想尖叫出聲。
李國興和他那些哥兄弟姐和妹還把我們包圍著,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嘴巴一張一合的在罵我們,但是沒再動手。
我也沒聽他們罵的啥,扶著陳剛的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先回,這裡不太對勁!」
不幹仗了,我的腦袋也能正常思考了。
我堂上的老仙絕對不會那麼不靠譜。
請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把仙給請來,肯定是這裡有啥問題,切斷了我和仙家的聯繫,或者是這裡有啥限制,仙家們進不來。
陳剛一看我腦袋都讓人砸出血了,後背上還一條子血淋淋的傷口也沒多說,背起我就想往出走。
可李國興這一大家子人不幹了,堵著門口不讓走,「想走?沒門!收了我的錢,事兒沒給我擺平,還把我們給揍了,你真當我們好欺負啊?我已經報警了,你就等著賠錢吃牢飯吧!」
我拍拍陳剛的肩膀,讓他把我放下來,準備和他們掰扯掰扯。
陳剛把我放牆邊讓我扶牆站好,上去就又把李國興的襖領子給薅住了,「給你臉了是不?剛才沒打服你唄?還想再挨一頓?還報警了,報警了你又能咋地?我兄弟都讓你們給開瓢了,就是警察叔叔來了也是我們占理!」
我估摸著他沒直接上手可能是看我傷的不輕,著急送我去醫院,要不就他這說打就嘮的手絕對不帶站這兒和他講道理的。
因為他向來覺得拳頭就是硬道理,能用拳頭解決的堅決不動嘴皮子。
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還是我被那一酒瓶子給砸出腦震蕩了,反正這會兒我挺暈的,眼前的血色也越來越重,看東西都重影了,所以我也就沒吱聲。
嚴格來說李國興這人其實挺慫的,一看陳剛又耍渾了立馬就堆尿(讀雖)了,縮著個脖子都不敢拿正眼瞅,「我那是正當防衛,是你們先動的手,那還不許我們還手了?」
聽他嘴還挺硬,陳剛就又想殼他,被我拉住了,「你們都幹啥缺損事兒了自個心裡沒點逼數嗎?用不用我把剛走的那對母女再給你領回來,當著警察的面和你們對質對質?看咱倆誰先進去!」
真他媽當我們是法盲啊?
一群什麼玩愣兒呢都!
李國興吭哧癟肚半天也沒憋出句話來,最後急頭白臉的沖著堵門口的人喊:「起開起開,讓他們走!」
估摸著他也是知道那對母女肯定不會替他扒瞎,事兒要真鬧起來他們都得蹲笆籬子,所以不敢再攔路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