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須彌鼎發威
我萬沒想到成吉思汗成了金眼殭屍,那不是跟犼一個級別了嗎?
如果真是犼的話別說是小玉靈了,就是集合我們一堂子人現在也整不了啊!
那玩意兒將臣見了都得叫聲爸爸,這不坑爹呢嘛。
還考古呢,再考下去都得讓成吉思汗給烤了!
我臉色陰沉的可怕,扭頭看向了陳剛,「那不是殭屍王,是成了魔的殭屍,是後天修成的殭屍最高境界!知道觀音菩薩的坐騎金毛犼吧?跟那玩意兒一個級別的,將臣見了也得叫聲爸爸!看來這次看事兒又得看個稀碎!」
陳剛聽完連著咽了幾口唾沫,說話都有些走音了,「那還看個屁啊?出去這裡撒楞打道回府吧。沒事兒招惹這玩意兒幹啥!」
我也沒功夫細想為什麼短短不到千年時間,怎麼成吉思汗就會成為僵魔,難不成他死後有人特意養屍,又專門供他食用,所以才會成長的如此快?
沒錯,殭屍也是能通過吞食低等級殭屍來提升道行的,不只有吸血一途,就比如說金毛犼。
不過同類相食的事兒畢竟有違天道,所以吞食同類提升道行的事兒少之又少。
盯著已經馬上要衝破陷空陣的蟲降,我飛快的思考著對策,現在沒什麼比幹掉這玩意兒更重要了。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物,扭頭看向陳剛,神情無比的激動,「剛哥,須彌鼎,快,把須彌鼎整出來!」
陳剛眼睛也是一亮,猛拍了一下腦門兒,「我這知識啊,都學雜了,咋把這麼大一樣法寶給忘了呢!」
說著,他已經開始默念心法,結了幾個複雜的手印,指甲蓋大小的須彌鼎就被祭了出來,隨著他嘴唇越動越快,須彌鼎飛快的變大,很快就長到了水缸大小。
我沖著還在努力修補陣眼的雕老太太厲喝了一聲:「雕老太太,撤!」
雕家人的行動是真迅速,幾乎指令下達的同時,就全都撤了出來,雕老太太輕咳了兩聲,聲音虛弱的問:「小浩子,你想到辦法控制這蟲降了?」
還沒等我回話,陳剛已經劍指一點,大喝了一聲:「給我收!」
下一刻,水缸大小的須彌鼎帶起一陣勁風飄飛了出去,一個倒扣,正把蟲降給扣在裡面,接著裡面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呼,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輕輕拍撫著胸口,「我滴媽呀,總算把這玩意兒給治住了!」
不用問,聽到蟲降的慘叫聲,我就知道我這隻瞎貓總算走了一回狗屎運,碰上一回死耗子,須彌鼎正是蟲降的剋星。
陳剛則是直接有些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太特么刺激了!」
我倆差點兒都要喜極而泣了,互相抱著狠拍對方的後背。
樂呵了半天,就見雕老太太走到了須彌鼎跟前,嘴角向上扯了扯,鷹勾鼻子里哼出一聲:「讓老婆子我再給它加加溫!」
說著,她已經橫拿起拐杖,耍了一套霸道的杖法,舞的是虎虎生風。
須彌鼎隨著她的拐杖越舞越快,整個鼎盤旋在空中也開始跟著轉,而且轉的越來越快,散發出來的陰氣濃郁的已經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陰雨。
裡面蟲降的慘叫聲越來越厲害,到最後都已經不是人聲了,對著外面的我們破口大罵。
什麼不講武德,什麼不得好死,什麼陰險小人…反正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恨不得把我們的八輩祖宗都給掘出來。
不過我們可不稀得搭理它,將死之蟲,也就痛快痛快嘴吧,進了須彌鼎,它這輩子都別想再重見天日了。
我若有所思的朝雕老太太看了過去,看今天這一出我隱約猜出來點兒東西,恐怕雕老太太和孔雀大明王菩薩也是近親吧,否則怎麼能使用這須彌鼎?
鳳凰生下孔雀和大鵬,金翅大鵬雕的原型不也是只鷹嗎?
那要這麼說的話,陳剛豈不是雕老太太的祖宗了?
想到這兒我歪了歪嘴,這關係可是真夠複雜的,跟起土豆子似的,一起一大串兒,都沾著親帶著故呢。
陳剛看到這一幕也不自覺的瞅向了雕老太太,「您老怎麼也能操縱須彌鼎?莫非您和孔雀大明王菩薩也是親戚?」
耍完了杖法,雕老太太氣定神閑的收功,笑呵呵的看向了陳剛,「你說呢?」
這明顯就是默認了啊,難怪她的道行那麼深,能和如來佛祖的親娘舅有關係,道行能淺了嗎?
陳剛喜的跟什麼似的,口無遮攔的說道:「那這麼說我是你家祖宗啊,孔雀和大鵬都是我生的,哎卧槽,一不小心就當爺爺了,哈哈哈…」
淡定如雕老太太聽聞他這一番話也風中凌亂了,額角滑下數縷黑線,嘴角狂抽抽,「等你血脈徹底覺醒了再說吧!」
我急忙捅了捅陳剛腰眼兒,忍不住揶揄:「你啥時候長生孩子的零件了?來來來,現場給咱展示一下生孩子!」
這不著調的兄弟啊,就算真是那麼回事兒,你也不能直接這麼說啊,得虧雕老太太心胸開闊,要不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陳剛還是得意忘形的死出,「那上輩子長沒長的誰知道啊。切,你就是看我一下子長你好幾輩兒,對我羨慕嫉妒恨!不行啊,以後咱倆又得重新論了,你得叫我一聲老祖!」
老祖倆字一出,空氣瞬間就凝結了,雕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剛也自知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看向我,「浩子,我逗你玩兒的,那啥,你別難受,哥錯了,哥不該…」
他邊說邊「啪啪」抽自己的嘴,弄得我哭笑不得的,急忙拽住他的手,「說啥呢,那老祖就是倆字,還不能說了?行了,你可別耍虎了,我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
講真,我現在對於自個容器的身份已經不那麼排斥了。
人這輩子啊,活多久不重要,活出精彩和質量才了無遺憾。
不管鴻鈞老祖當年到底為什麼選定我作為重生的容器,是為了避無量劫也好,還是和昊天上帝鬥法也好,但總的來說,我覺得他還是比昊天上帝靠譜。
如果這浩瀚宇宙非要在兩者之間選出一個人當老大,那我肯定站鴻鈞老祖,因為我對巫族已經恨之入骨了。
為達目的,他們是真的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都能做得出來,讓這樣的人江山得坐,那就是天下浩劫。
更何況,鴻鈞老祖還是凌飛星、灰填海、陸老…等等人復生的希望,那為了這些人,舍我一條命又算什麼?
說說嘮嘮間,蟲降的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它是已經被須彌鼎給折磨的差不多了。
我趕緊趁機打破尷尬,「別扯那沒用的了,趕緊看看那隻破蟲降啥樣了,要是整死了就把須彌鼎給收了吧,這可是寶貝,小心被什麼人給盯上!」
還有一隻魅沒出現呢,真要讓魅巫給盯上搶走可就麻煩了。
陳剛閉上眼睛嘴唇又動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又睜開了,「又成蟲子了,估計還得一會兒。」
嗯了一聲,我們就在淅淅瀝瀝的陰雨中閑聊著。
夜幕很快就來臨了,這場大暴雨一直下到天黑才停下來,我們挖出的坑都快灌滿了,後面凈往出淘水了。
傍晚的時候玉笙寒他們就布完陣回來了,澆的跟水牛犢子似的,一個個在寒風裡凍的瑟瑟發抖。
「車上有乾衣服,趕緊換了去吧,別再整感冒了!」爬出坑的我趕緊往停車的方向一指。
可這一指,我卻傻眼了。
哪兒還有車的影子?
「卧槽,車呢?咱車呢?」陳剛大呼小叫的吼著,驚的下巴差點兒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