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當年的血契

第427章 當年的血契

我沒想到會遇到這件事,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和元氣,讓我動作也漸漸緩了下來。

雖然巨吃劍鋒利,但是我砍倒了一半的血百合,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而且我知道,我砍倒的那些血百合,裡面都是吸著魂魄的,隨著血百合的倒下,那些魂魄肯定也已經出來了。

只是這個時候我還看不到他們。但是我已經能夠感受到了一股股的陰氣圍著我在轉。

周圍的溫度也驟然降低,這種感覺也直接導致了我動作的緩慢。

一棵血百合裡面就是半個人的魂魄,我砍倒的血百合粗略算起來,沒有百八十,也有四五十棵了。這麼多的魂魄從花裡面冒出來,在周圍的環境里,可以說陰氣大大壓過了陽氣。

我現在雖然筋疲力竭,但是我也在努力堅持著。

每砍倒一棵血百合,就相當於是救了一個人啊。

但是就在我努力砍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我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似乎有個人正在盯著我。

是誰?

我激靈了一下,猛地抬頭看。

就見在那花叢的對面,站著一個人,我只能看到那人的身影,看不清五官。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付老頭跑回來了。後來從身形上判斷,並不是他。

「誰?」我停下手,指著那黑影喝問了一聲。

畢竟這個時候出現,對我來說應該是敵非友。

那人戴著一頂帽子,那帽子壓得很低。這讓我想起了斗笠爺,斗笠爺也是戴著這樣一頂斗笠的。不過從身形上判斷,他也不是斗笠爺。

在我喝問過後,那人沒有答話,竟然一步一步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站在那花叢中,眼睜睜看著那人走過來,站在距離我不遠的花叢邊上。

月光照射下來,這讓我剛好能看到那個人的嘴。因為臉的上半部分別那斗笠遮擋得嚴嚴實實。

此時那人的嘴角上翹,正在發出一絲詭笑。

我猛然想起來,在我們剛剛在這裡投宿,往樓上走的時候,我就曾經在那些司機當中,看到過這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到底是誰?

我們兩個就這麼對視著,那人也好半天沒有吭聲。

最後我忍不住了,總這麼僵持下去,對我是不利的。

我見他沒什麼反應,乾脆舉起巨吃劍,就準備接著去砍那些血百合。

這時,那人的身體終於動了。

他伸手將頭上的斗笠掀了去,我這時注視著他,他的那張臉,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慘白。但是五官被月光照的很清晰,我盯著他的臉,身體就是一震。

因為這張臉我似曾相識,但是我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人看到我的反應,嘴角一咧,發出一絲陰笑,「怎麼?不認識了?」

「我好像見過你,你是誰?」我用劍指著對方。

「梁大師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不認得我,我可是記得你呢……」那人冷笑著說道。

我擺擺手,「少廢話,別在這跟我陰陽怪氣的。你到底是誰,不說的話也別擋著我做事。」

「做事?你還想繼續?我這片血百合,被你禍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想繼續做下去嗎?」

這時,我看著那個人,腦子裡在不斷地盤算。他是一名鬼藥師,我如果以前見過他的話,顯然他應該也是以鬼藥師的身份出現的。

鬼藥師雖然多次出現,但是給我印象深的並不多。

他到底是誰呢?

我在腦子裡迅速把我所經歷的事,其中涉及到鬼藥師的,過濾了一遍。

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我猛然想起了他是誰了。

「你……你是吳總?」我脫口而出。

吳總,是在我們在東方工業園的時候,遇到的一個人,後來我們證實了他是一名鬼藥師。當時也是我第一次聽說過鬼藥師的名號。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在最後解決問題的時候,我曾經對工業園的那些遊魂立下了血契。

但是那些魂魄深受吳總所害,每個都是怨憤難平,怨氣十足,說什麼也不肯去投胎。不去投胎就會攪亂整個工業園的安寧。

由此,我對他們立下了血契,答應他們會替他們找吳總報仇。這樣他們才會消失,而我立下了血契之後,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如果沒有特殊規定的話,這種血契默認的時間是三百三十三天,也就是不到一年的時間。如果不能應契的話,我自己也會受到懲罰的。到時候不是被百鬼所噬,就是身體受損。

所以當時我立下血契,得到了赫連雙他們的埋怨,說我是義氣用事。

而事實上,經過了那件事,吳總逃走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也根本沒時間去尋找吳總,更別說報仇應契了。

誰也沒想到,我今天會在這裡遇到吳總。

雖然我斷定布置這裡的局的人是一名鬼藥師,但是我說什麼也沒想到會是吳總。

這時吳總冷笑著說道:「怎麼,沒想到吧?」

我也笑了笑,「是沒想到,沒想到吳總你還是沒改變你做事的原則,還是這麼壞,你弄了這麼多血百合,居然要用人的魂魄來培育。你這是有違人倫的知道嗎?」

吳總一愣,「沒想到你還認識血百合?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冷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血百合。還知道你鬼藥師的身份,不過鬼藥師的葯香譜里,似乎沒有提及讓你們做這些骯髒齷蹉的勾當。」

「你到底怎麼知道鬼藥師還有葯香譜的?」吳總很是意外,他顯然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

我突然想到,我好歹算是鬼葯門的門主,如果亮出身份,吳總會不會乖乖就範。即便是他不服從,至少我也會在身份上壓制他一下。

想到這裡,我伸出手去,將五指張開。

吳總很意外,但是他盯著我的手指,看了一會就愣住了。

顯然他也看到了我戴在手上的鬼花戒。

吳總猛地朝前走了幾步,就到了那花叢的邊緣了。我趕緊把手撤了回來,對著吳總朗聲喝道:「鬼葯門人,見了門主在此,還不叩拜,等待何時?」

我這一聲,喊得氣勢非凡,聲如洪鐘。

這一下,還真的把吳總的氣勢給壓了下去。他倒退了一步,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鬼花戒作為門主的信物,他們作為門中人應該都是認得的。

而吳總只是短暫地楞了一下,轉而就反應了過來,他冷笑了兩聲,「臭小子,你在哪弄的戒指,就來到這裡來矇騙我?門主指環,如此珍貴,怎麼能落到你小子的手中?除非,你把那指環摘下來,拿給我看。」

我瞪著眼睛,問道:「不信?你見了門主指環不但不拜,還敢懷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把指環摘下來給你看,到了你的眼睛里,還能拿得出來嗎?」

吳總擺擺手,「你少廢話,今天到了這裡,別說你不是門主,即便是門主到了,我也不認。」

我一拍腦門,你還真是腦後有反骨,還長了一個欺師滅祖的腦袋啊。

吳總也不廢話了,這下子他朝前跑了兩步,一躍就從外面躍入了血百合的花叢之中。

與此同時,我雙肩一抖,向著背囊里的兩隻守宮發出了信號。

我這麼做,一方面是自己實在是體力受損,元氣也傷了,調出守宮也是為了幫我作戰。另一方面也是向吳總示威,畢竟陰陽守宮和鬼花戒一樣,同樣都是門主的信物。

果然,兩隻守宮從背囊里爬出來,分別趴在我的左右肩膀上面,惡狠狠盯著前面的吳總。

吳總衝到近前,突然就被那守宮給鎮住了。

即便是他再不相信,看到這陰陽守宮,也是受驚非小。

「怎麼樣?你總不會不認得這守宮吧?門主信物,你還不下跪?」

我再次大聲喝了一聲。

吳總的身體一哆嗦,臉色從慘白色脹得通紅,一看就是血氣上升導致。

「你……我先殺了你,再收你的贓物。」吳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

顯然,這時他應該已經認證了門主的信物,只是他還不想承認而已。

如果他承認了,自然受門規所制,必然要對我臣服。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而且他明明知道,如果臣服於我,他做的那些事,恐怕也難逃門規的制裁。

這時,吳總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口哨,塞進嘴裡,吹了起來。

那哨子的聲音很是尖利,在靜夜裡傳出去很遠。

不好,他在召喚那些被抽了魂的司機,那些司機,包括張真仁他們在內,此時應該都已經著了他的鬼葯了。肯定是會聽他的驅使的。

我這時二話不說,揮起巨吃劍就刺了過去。

吳總的身體一閃,就將這劍躲了過去。

同時吳總轉身就朝外面跑。我估計吳總的身手也是一般,像這種鑽研鬼葯一術的人,在廝殺格鬥方面肯定不會是強項。所以他見我要和他廝打,他只能跑路的份。

可是有一點,此時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好,剛剛耗費了太多的元氣,同時體力也幾乎到了零點。想要制服吳總,也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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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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