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二百五十三章笑面人

周宏波吃完飯就該回自己的牢房去休息，可是他剛走了幾步，卻被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彪形大漢給攔住。

周宏波直面之下就只有一個胸脯，他要抬起頭才能看到那個大漢的臉，他有些害怕地微微抬頭，就看到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周宏波露出了尷尬的臉：「你……」

周宏波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大漢用大手一把揪住了衣領口，往他那邊拖行。

周宏波就這樣被大漢拖著前行，繞了許多彎，才在一個打開牢門的門口停下來。

大漢鬆開他的手，冷冷對周宏波說：「進去。」

周宏波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大漢，結果大漢又指了指那打開的牢門，看來周宏波不進去是不行了，不然肯定不會被大漢放過的。

周宏波猶猶豫豫地朝牢門踏了一步，他便聽到牢房裡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周宏波還沒有見其人，便先聞其聲，他已經知道牢房裡是誰在等著自己了。

果然周宏波走進去就看到房間里的床上有一個皮膚白皙，穿著由紅黑白綠紫五色拼接成的病號服，臉上掛著燦爛笑臉的中年男人，這個笑臉男人便是瘋人院的另一號人物——「笑面人」。

「嘿嘿嘿，小周，好久不見了。」「笑面人」的笑容有些驚悚，總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

「笑哥，好…好久不見。」周宏波似乎很害怕「笑面人」，他覺得「笑面人」比「綠帽子」更可怕，因為「綠帽子」的行為是可以預測的，喜怒哀樂都有原因，可是「笑面人」卻無法預測，你根本無法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生氣，而且那張笑臉之下，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

「笑面人」站起身來，他走到周宏波的面前，而周宏波在瑟瑟發抖，眼睛都不敢看「笑面人」。

「笑面人」微笑著說：「你很緊張。」

「我…我在笑哥強大的氣場下有些不適應，所以…所以才會緊張的。」周宏波一邊解釋了自己的緊張，順便還誇了一下「笑面人」。

「哈哈哈哈哈……」「笑面人」大笑了起來，「小周啊，你的嘴巴還是這麼甜，可是你的心卻像是抹了辣椒，特別辛辣啊。」

周宏波瞄了一眼「笑面人」，然後低著頭說：「笑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哈哈哈哈哈……」「笑面人」說一句話，就會大笑一次，「小周啊，我本來很欣賞你的，可是你好像並不欣賞我，好像你更欣賞別的什麼人，比如那個惡魔。」

周宏波猛地抬頭，露出真誠的眼神，他知道「笑面人」說得惡魔是誰，瘋人院里只有一個人是人見人怕的，那就是楊雨歌，所以他們私下也把楊雨歌喊成惡魔。

周宏波連忙解釋說：「笑哥，看來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一顆忠心都給了笑哥，我怎麼可能去欣賞別人呢？」

「呵呵呵……」「笑臉人」的笑聲變得冰冷，「你是當我跟那個書獃子一樣傻嗎？我難道看不出來你和那個惡魔有聯繫嗎？」

「笑面人」說的書獃子就是「綠帽子」，就像「綠帽子」愛說「笑面人」是文盲一樣，而「笑面人」好像跟「綠帽子」有一樣的想法，他們都對周宏波接觸楊雨歌很敏感，他們都害怕楊雨歌。

「有，有聯繫，但不是笑哥你想得那樣。」周宏波沒法否認自己和楊雨歌接觸的事實，他只能承認，然後給一個「笑面人」想聽的解釋。

「那你說我想得是怎麼樣的呢？」「笑面人」還保持著笑容，但是他的笑容卻如此滲人。

「笑哥肯定以為我接近楊雨歌，是為了藉助楊雨歌的聲名來給我自己創造一些條件，最終威脅笑哥的勢力。」周宏波很了解「笑面人」，他是極少一個知道那張笑臉下在想什麼的人。

「難道你不是這樣打算的嗎？」「笑面人」可以確定的是這樣想的了，但是周宏波的用意卻需要周宏波的解釋。

周宏波早就想好了他的解釋，他連忙說：「笑哥，我接近楊雨歌，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哈哈哈哈哈……」「笑面人」總是在笑，但是他這次是真心實意笑了，「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為了我？我會信你這種鬼話嗎？」

「我是說真的。」周宏波把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表示自己的真誠，「笑哥有所不知啊，書獃子想拉攏楊雨歌來對付笑哥。」

「什麼？」「笑面人」的笑容竟然僵住了，可以看出他很在意這件事，「書獃子想借用外力來對付我了？」

「就是因為書獃子想要拉攏楊雨歌，所以我才先拉攏楊雨歌，我得破壞他倆的關係啊，不能讓書獃子壓了笑哥一頭。」周宏波三句不離自己是為了「笑面人」好。

「那你怎麼不把楊雨歌拉到笑哥這邊來呢？」「笑面人」比「綠帽子」更加多疑，他不會輕易相信周宏波。

「哎喲！笑哥，你就饒了我吧，我如果主動把楊雨歌拉到笑哥陣營，那書獃子是不會放過我的，而且楊雨歌自己本身也是威脅啊，更重要得是笑哥這麼有實力的人，根本不需要楊雨歌的幫助也能輕鬆對付書獃子。」周宏波很擅長編故事，他雖然滿嘴跑火車，卻能編得頭頭是道。

「可是……我怎麼聽說你今天和書獃子聊天了？」「笑面人」收起了笑容，這說明事情很嚴重，畢竟「笑面人」能接受周宏波接觸楊雨歌，卻難以接受周宏波接觸自己的敵人——「綠帽子」。

「是他非要拉著我，不是我自願的。」周宏波先用非自願來搪塞住「笑面人」，先免得挨一頓毒打，然後才能好好解釋。

「笑面人」果然又露出了笑容，笑著說：「那他拉你說了些什麼？」「笑面人」無時無刻不關注「綠帽子」，有時候都讓人懷疑他到底是恨「綠帽子」，還是愛「綠帽子」。

「他……」周宏波欲言又止，一副不敢告訴「笑面人」的樣子。

「你舌頭打結了嗎？」「笑面人」的笑容變得可怕起來。

「他說他準備在五月二十日的11點集結自己的手下來打笑哥你。」周宏波趕緊回答。

「書獃子想要打我？」「笑面人」有些驚訝，通常兩人的爭鬥總是停留在嘴皮子上，還很少會升級到鬥毆的。

「是的，他可不是想打笑哥嗎？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周宏波一副為「笑面人」抱不平的樣子。

「可是，他要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呢？」「笑面人」還是不太相信「綠帽子」會做出如此惡劣的事情。

「因為書獃子也以為我和楊雨歌之間的關係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他想讓我去拉楊雨歌一起來打笑哥，因為他相信楊雨歌以前是瘋人院的榮譽院長，能夠調動獄警。」周宏波的解釋又是如此有道理，讓「笑面人」不得不相信。

「那楊雨歌會幫他嗎？」「笑面人」現在最擔心得就是楊雨歌的態度，因為楊雨歌的加入會打破兩人的平衡。

「那肯定不會，楊雨歌會幫的只有他自己。」周宏波也是為了讓「笑面人」放心。

「笑面人」果然送了一口氣：「那你就這樣直接告訴書獃子的嗎？」

「我肯定不能這樣說，不然我鐵定挨打了，我騙他說楊雨歌會答應，但實際上楊雨歌不會。」但是周宏波實際上現在在騙「笑面人」。

「笑面人」咧著嘴大笑說：「哈哈哈哈，那個白痴還想讓楊雨歌幫著打我，我都從來沒想過楊雨歌會幫誰，所以我才從來沒有找過他。」

「不過……」周宏波突然皺起了眉頭，幫著「笑面人」出主意，「不過，書獃子要打笑哥，我想笑哥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吧，我建議笑哥先下手為強，在他還沒集結好隊伍，在他還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就十點鐘先干他。」

「笑面人」的笑容再次變得陰冷：「我難道不知道嗎？還需要你教嗎？」

「我可不敢教笑哥，我只是擔心笑哥而已。」周宏波陪笑著。

「笑哥明白的，笑哥自有主意。」「笑面人」已經自信滿滿。

只不過，「綠帽子」和「笑面人」不知道得是這些都是周宏波故意挑撥離間的，周宏波是受了楊雨歌的指示，楊雨歌告訴周宏波，他們兩人都是傲氣的人，不是能受得了氣的人，再加上周宏波如此圓滑的藝術，所以兩人都很容易被帶上楊雨歌想要的節奏。

楊雨歌為什麼要怎麼做呢？

是因為楊雨歌在之前的一個夜晚便告訴過周宏波：「我們需要一場Party，一場瘋人院大騷動，能引起獄警們的重視，這樣除了保護那記者的獄警以外，肯定所有的獄警都會去解決這場騷動，於是我們便有了逃跑的空隙，就算我們引爆炸彈，弄出聲響，也可以被認為這是騷動的一部分，我想我們逃跑成功率就算不是百分之百，也至少能達到百分之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