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二百七十四章跟蹤警察
當一個罪犯殺了警察之後,大概率都會逃走,哪怕他並不知道自己殺沒殺成功,因為當時的畫面停止了,但是他有這個殺心,他之後也該害怕逃跑,所以魏鳴認為「瘋子」會逃走,他也沒有錯。
正常人都會猜測大概率的情況發生,只不過魏鳴並不足夠了解「瘋子」,「瘋子」其實是那個小概率的人,所以他根本沒有想過要逃跑,他想做什麼?他不知道自己殺的警察死沒,所以他要想得就是去查看他想要殺的警察都死透了沒。
「瘋子」不能直接去他在垃圾廠外的藏身處,雖然那裡的確能夠直接看看有沒有屍體,但是那裡現在滿是警察,他突然出現在那裡的話,容易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我會選擇另一種方式來驗證他當時的炸彈有沒有炸死人。
「瘋子」喪心病狂地來到了公安局的門前,其實他也不是喪心病狂,他這是出其不意,誰都以為他這個時候應該忙在逃跑,誰又會想到他敢來到公安局的門前呢?魏鳴都想不到。
「瘋子」就站在公安局大門對面的角落裡,落落大方地抽著香煙,觀察著大門,他想看看公安局接下來會怎麼做,公安局的表現將會展現出「瘋子」是否殺死魏鳴等人,「瘋子」能夠分辨出來。
「瘋子」在公安局門口站了半個小時,公安局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是「瘋子」並不著急,因為「瘋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急的人,如果他這麼沒有耐心的話,那他早就被抓了千萬遍了,耐心常常能夠救他,而且也能讓他做出正確的事情。
「瘋子」沒能等到公安局的大舉出警,但是他等到了一個警察從大門走出來,這是一個高大的警察,下巴上還留著山羊鬍,而「瘋子」剛好認識這個警察,因為他出現在了垃圾廠外的破房子里,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只不過這一個是提前走出了屋而已。
這個警察就是楚天,「瘋子」就遠遠地看著楚天,楚天穿著便裝,出門的時候還帶著微笑去跟經過的警察打招呼。
「瘋子」在楚天的笑容中看出許多的線索,比如楚天既然還笑得出來,那就說明那一場爆炸根本沒有人死,不然他怎麼笑得出來?所以「瘋子」的陷阱沒起到作用,這讓「瘋子」有些失望。
但是,「瘋子」不覺得楚天現在出門是為了要去抓自己,因為楚天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沒有帶任何的隊伍,而且還沒有跟另外三個人在一起,甚至楚天還叫了一輛計程車,看樣子楚天是準備去辦一件私事,而且看楚天高興的表情,這件私事對於楚天來說還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瘋子」突然對楚天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於是他走到路邊,打開了一輛捷達轎車的門。
是的,「瘋子」是有備而來,他還擁有一輛自己的汽車,但是汽車的來源卻不得而知。
「瘋子」開著汽車,緩緩地跟著楚天乘坐的計程車,他要知道楚天到底是想去幹什麼,「瘋子」一旦想要去了解一個人,他就會試圖了解這個人的全部。
在穿過了幾條街之後,計程車突然在路邊停靠了下來,而「瘋子」也停靠在路邊,監視著楚天的計程車。
楚天從車上下來了,可計程車沒有開走,那麼楚天就是臨時下車的,果然楚天走進了一家蛋糕店。
這下「瘋子」明白楚天的私事是什麼了,看來是有人過生日,而且是對楚天非常重要的人,因為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瘋子」才應該是那個非常重要的人,楚天卻能不管「瘋子」而去給別人過生日,過生日的這個人是什麼樣的地位可想而知。
沒有等多久,楚天便提著一個小蛋糕出來,那蛋糕是一個雕刻成「鋼鐵俠」的蛋糕。
這個時候,「瘋子」基本上知道是誰在過生日了,首先喜歡這樣蛋糕的人,十有八九是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孩子。
楚天重新坐上計程車,而「瘋子」也發達了自己的汽車,他露出了微笑,因為他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計程車開動,「瘋子」繼續緊跟在後面。
又過了幾條街,計程車又停了下來,楚天再次提起小蛋糕下了車,而這次計程車便開走了,看來楚天到達了目的地。
楚天走進了一家西餐廳,而「瘋子」則把車停靠在路邊,他沒有下車,他就外面守著,等著楚天出來。
而楚天走進餐廳之後,便遠遠聽到一聲清脆的男孩聲音:「爸爸!我們在這邊!」
楚天隨著聲音,遠遠望去,發現在最末的位置有他賢惠的妻子白玲和他可愛的兒子楚曉白。
楚天把蛋糕在空中展示了一下,便高高興興地朝那邊的位置走去。
楚天把蛋糕放在桌上,楚曉白興奮地喊了一聲:「爸爸,是鋼鐵俠啊!」
楚天摸著楚曉白的頭,輕聲說:「這是爸爸專程讓蛋糕店給你定製的。」
楚曉白開心地跟楚天說了一聲:「謝謝爸爸。」於是他便開始自己去拆蛋糕的包裝。
楚天這時看了一眼白玲,白玲陰沉著臉,抄著手,這可不是要給楚天好臉色的樣子。
楚天知道白玲在生氣什麼,所以楚天立馬道歉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白玲白了楚天一眼:「來這麼晚,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
楚天一聽到這個「死」字,他笑容僵住,心頭一緊,因為他今天差點還真的死在了外面。
楚天頓了頓,才勉強重新組織起自己的笑容,然後跟白玲解釋說:「就是有個很重要的案子要忙,所以來晚了,吃完這頓飯,我還要回去加班。」
「這案子有多嚴重?連你兒子的生日,都不能好好陪一下我們?」白玲有怨言,似乎每一個警察的家屬都會對他們的工作有怨言,相信很多警察家屬都有同感,因為他們的警察家人真的工作很忙,工作時間也難以捉摸。
「這案子沒事的,也就是忙了一點而已。」楚天本來是個暴脾氣,但是他在白玲面前卻一點脾氣也沒有,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可是,白玲聽到楚天這樣一說,她竟然不再生氣,反而擔心起來,她說:「你如果這麼說的話,說明這案子是真的很嚴重了,因為只是普通的案子的話,你現在已經開始跟我抱怨,而不是如此敷衍我。」
楚天愣住了,果然還是因為白玲太了解自己,所以他都無法在白玲面前偽裝,於是他只能告訴白玲實情:「看來實在瞞不住你,這個案子確實很嚴重,可能會死不少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案子?」白玲更加擔心楚天。
「你就別問了,案子的事情都是機密。」楚天不想跟白玲談論工作的事情。
「我也不是想問案子的細節,我也不懂這個。」白玲輕嘆一聲,「哎,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畢竟你是我們這個家的支柱。」
楚天低下了頭,看著懵懂天真的兒子,低聲說:「我知道,我不會有事的。」
「你又來了。」白玲微微搖頭,因為楚天又在敷衍她。
楚天除了敷衍白玲,他也沒有找到第二個能平衡家庭和工作的辦法,所以他也只能勸說著白玲:「我也希望自己安全,可是外面還有很多人不安全,他們需要著我們,就像這個案子也死了人,後面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死人,我只能說盡量保證自己的安全。」
白玲也低下了頭,她想勸楚天放棄這份工作,可是她又無法勸說,因為這份工作是楚天的理想,是楚天的生命,她又無法違心去支持,所以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白玲沒有說話,但是楚天知道白玲心裡有很多的話,他們就這個問題不知道討論過多少次了。
楚天摸著楚曉白的頭,接著對白玲說:「我做這份危險的工作,都是為了保護人民,保護像我們一樣的家庭,保護像曉白一樣的孩子,如果連我都不做的話,那還有誰會真心實意做這份工作呢?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楚曉白不懂兩個大人之間的對話,他的心思里只有眼前的蛋糕,他轉過頭來笑著對楚天說:「爸爸,我們點蠟燭吧。」
白玲也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對楚天說:「算了,咱們不討論這件事,你工作忙,就這一點時間陪兒子過生日,那咱們今天就節約時間,好好吃這頓飯吧。」
於是,一家三口便開始過自己愉快的家庭時光。
另外一邊,「瘋子」在門外等待了不少的時間,直到他都餓了,可是他也沒有因為腹餓而離開這裡去買吃的,他能夠忍耐。
終於,楚天從餐廳里走了出來,並還是叫了輛計程車而離開。
「瘋子」要追上去嗎?
「瘋子」沒有追上去,他的目標已經轉變了,他等著接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牽著一個穿著背帶褲的男孩從餐廳走了出來,然後他露出了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