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柳木胎俑
第30章柳木胎俑
「什麼?許梅死了?」我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陳巍不可能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
如果許梅昨天下午就死了,那我晚上看到難道是鬼?
我震驚之餘,趕緊讓陳巍把許梅的照片發過來給我看一眼。
可對比一下照片,我發現這兩人長得並不一樣,也就是說,我昨晚見到的並不是許梅。
可既然她不是許梅,為什麼要冒充許梅來找我?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她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舉動,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越想越頭大,估計這些問題只有當事人自己能回答我了。
可惜我不知道她的聯繫方式,甚至連她是誰都不清楚,只能拜託陳巍那邊稍微幫我留意一下。
回到住處已經快十二點了,我身心俱疲,打算沖個澡再睡覺。
洗到一半,隱隱聽到浴室外面有「咯咯咯」的笑聲,像是幾歲的孩子在外面戲耍玩鬧一樣。
我趕緊關掉花灑,側耳仔細聽,可水流停住之後,那聲音就消失不見了,好像剛才聽到的笑聲只是我的幻聽。
我心裡有些發怵,匆匆洗了一下,裹上浴袍往外走,經過洗臉台的鏡子的時候,氤氳的水汽在鏡面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可在那層水霧中間,我看到一個紅衣服的小女孩正趴在我的肩膀上……
那女孩長著一張洋娃娃一樣精緻白皙的臉蛋,又大又圓的眼睛充斥著猩紅,嘴角咧得很大,正對著鏡子里的我發笑。
「啊!」我頭皮都炸了,驚叫一聲,嚇得腳下一滑摔在地上。
可擰頭一看,肩膀上空蕩蕩的,哪有什麼小女孩?
我拍了拍臉頰,讓自己腦子冷靜下來,忍著痛站起身,又走到鏡子前面照了一下。
這次,一切如常,剛才的那一幕彷彿只是我的幻覺。
我緩了口氣,擦乾頭髮走出浴室,結果一眼就發現浴室外面的地板上濕漉漉的水漬。
我確定自己進浴室之前,地面是乾的,我也沒有把水杯里的水撒出去過,所以按理來說,這地面上不可能有水。
難道是樓上的管道漏了?
我疑惑的皺了皺眉,自己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漏水的痕迹,而且,仔細觀察,我發現這些水漬像是一串新鮮的小腳印。
腳印從浴室一直往外面延伸,最後消失在我房間門口。
我站在房門口,內心掙扎糾結了很久,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緩緩的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一片冷寂,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像是有人闖進來的樣子。
我順手打開頂燈,光芒之下,一個小玩意不知道被誰丟在我的床中央。
走近一看,竟然是那個被李明明燒掉的木偶娃娃!
那個娃娃是我親眼看見李明明一把火燒成灰的,可此時此刻,這個娃娃卻完好無損的躺在我的床上,看來我的直覺沒錯,這個娃娃確實很邪性。
我心臟突突直跳,硬著頭皮撿起那個木偶娃娃仔細看了看,發現娃娃背後的裙子下面竟然還刻著一行血紅的字。
字跡深刻有力,非常的清晰,我看一眼覺得莫名的眼熟,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上面竟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據我所知,我的生辰八字除了我自己以外,只有奶奶和我爸知道,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泄露給別人。
可有人卻把刻著我生辰八字的木偶娃娃無聲無息的放在了我的屋裡,這明顯是沖著我來的。
我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那個假冒許梅的女人。
如果她冒充許梅接近我,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然後趁我不注意偷偷把這個木偶娃娃放進來,那她之前的奇怪舉動就說得通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木偶娃娃到底有什麼名堂,但對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正當我拿著那個木偶娃娃心神不寧的時候,白墨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不是普通的木偶娃娃,它是柳木做的胎俑。」
「胎俑是什麼?」我見白墨臻好像知道這東西的來頭,忙問。
白墨臻解釋道:「胎俑是一種容器,專門用來承載那些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的精魂。因為早夭的孩子一般都怨氣很重,需要家人將其魂魄供奉一段時間,消磨掉它的怨氣,才能踏踏實實的上路。」
「不過,你手裡這個胎俑比較邪性,是用養陰的柳木做的,正常胎俑成型后供奉三五個月差不多就能送走,但這個胎俑看著至少有十幾年了。」
我聽得半懂不懂的,但有一個關鍵點我抓住了。
「你是說,這個娃娃裡面有小孩的魂魄?」
白墨臻點點頭道:「她現在就在這個屋子裡面躲著,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我眼珠子一下瞪圓,這麼說,我剛才看到的聽到的,都不是我的幻覺?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把她趕出去?」
白墨臻微微搖頭:「既然是胎俑裡面的精魂,就是有人供奉的,在還不知道對方目的之前,千萬不要莽撞行事,要是誤傷了她,會折你陽壽的。最好是想辦法,找到那個供奉胎俑的人。」
我聽了有點懵:「我也不知道供奉胎俑的人是誰,我上哪找去?」
白墨臻想了想道:「給你送胎俑的人必然是跟你有過節的,你仔細回想一下,你之前還得罪過什麼人,說不定就能有線索了。」
這個思路我之前也想過,可是任憑我想破腦袋也實在想不出自己還得罪過誰。
而且,胎俑這麼邪門的東西,我之前聽都沒聽說過。
「對了!」我想起來對白墨臻道,「這胎俑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這點是不是很奇怪?」
「你的生辰八字?」白墨臻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有些詫異。
「嗯!」我點點頭,翻開胎俑的背後給他看。
白墨臻看完臉色變了變,眉宇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我看他的反應不太對,狐疑的盯著他問。
「沒什麼。」白墨臻表情恢復正常,語氣平穩道,「本君只是在想,知道你生辰八字的人並不多,看樣子對方對你跟了解。」
「不會是傻子吧?」我愁著眉問。
「不會。」白墨臻搖頭否定,「白燁沒這麼無聊,而且,他剛剛才衝破禁制,根本沒這時間。」
也對,白墨臻說了這個胎俑製成至少有十幾年了,不管是白燁還是傻子都沒有這麼條件。
我想來想去想不透,最後決定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我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