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機緣到了
死人臉搖了搖頭,他抬手指著東方說道:「三爺,你聽說過古代有一條絲綢之路嗎?傳說是漢朝時候,有一個皇帝手底下有一個叫做張騫的大臣,他不遠萬里,奔赴西域,最後開創了一條從西域走到我們腳底下這一條道路,只是後來已經徹底荒廢,我想走走看,從這裡能不能走回大明。」
「你就不怕自己半路上讓人抓起來吃了?」劉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轉過身來,背靠著圍欄:「你的武功還是太差了,就算是有不死之身,也難以走過這條古代的絲綢之路。」
死人臉點點頭,表示贊同:「只是陳祖義現在肯定死定了,我如果就這樣活著,未免實在是太沒意思了,總要找一些事情做做,才能讓自己繼續對生活重拾信心和希望。」
劉三心中忽然有很大觸動,他重複了一邊:「對生活重拾信心和希望?」
「對!」死人臉臉上忽然露出來了一種榮光,驕傲且自信:「就是這樣的,所有人都需要對生活充滿信心,我在大海上的時候,想了很多。
如果封天會讓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力量消失的話,我倒是寧願一死,但見到三爺以後,我才知道封天並不會對我不死的身體造成任何隱患,我就在想該怎麼活,怎樣讓自己對生活充滿熱情。」
劉三看著激動不已的死人臉,乾咳道:「所以你選擇了這古代的絲綢之路?」
「聽洪鐘說的。」死人臉道:「他曾經和我說過古代陸地上有一條絲綢之路,比起大海上來說,安全了許多;在陸地上,只要是五六支商隊聯合在一起,就能有五六千人,人數多的時候能有上萬人,再厲害的匪賊,也不敢輕易動手。」
「但是在大海上不一樣,如果那些海盜手裡有大炮,遠遠地轟擊一炮,只要落在大船上,都很危險。」
劉三抬了一下脖子,一雙眼睛忽然露出極為可怕的鋒芒來,就像是他的一雙眼珠上有雷弧竄動,片刻時間后,劉三忽然道:「取一個杯子來!」
「三爺要喝茶還是紅酒?」死人臉轉身就走向了房屋裡邊。
劉三左手大拇指扣了扣掌心,說道:「空杯,別太大,也別太小了。」
死人臉「哦」了一聲,也沒有問題劉三要一個空杯子做什麼。
片刻后,一個琉璃酒杯到了劉三手裡,劉三拿在右手中輕輕把玩了起來:「你知道你為什麼學刀法總是學不好?」
死人臉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聽師父說,是天資太差,這東西沒辦法補救。」
「可以補救的。」劉三磨砂著手裡的琉璃酒杯,「你應該聽說過在關外長白山那地方,有百年的人蔘,能給人用來續命,而且身體非常差的人,吃了以後就能補得很壯。」
死人臉動容道:「三爺是說,我可以用那種東西,把資質補起來了?」
「如果你沒有獲得區連的機緣,變成不死之體前,或許還行,現在百年人蔘已經沒法改變的你資質了。」
死人臉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不過只是片刻,卻就變得神色如常:「我都已經有不死之體了,再奢望別的東西,就是上天也會看不過去。」
「不,你還可以改變。」劉三抬起琉璃酒杯來,一股無比芳香的味道瞬間迷茫在整個房間里便。
死人臉變色道:「這是……三爺你的血?」
「仙血!」劉三舉起琉璃酒盞:「喝下去,你的姿勢會變得無疑倫比,對於仙來說,就算你是不死之體,可依舊是一個如同螻蟻一樣的生命,但是喝下仙血以後,你的刀就會變得無比可怕,至於究竟會可怕到什麼程度,我也難以估測!」
「這……太貴重了!」死人臉一張蒼白的臉都激動得緋紅。
劉三看到他接過杯子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然後揚起頭一飲而盡!
剎那間,屋子裡的芳香味道瞬間消失不見。
「回去睡一覺,明天起來的時候,你或許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有些不一樣了。」劉三已經向著自己睡覺的房間走了過去
「三爺……」死人臉站在窗口的圍欄邊上,聲音哽咽。
「大丈夫就不要做女兒態。」劉三的聲音從放門裡邊傳來,繼而便是「嘭」的一聲關門聲響。
不遠處的院落裡邊,白老鷹正在和吳大千,還有曹正兩人喝酒。
「不是白爺吹,白爺想整人的時候,神仙也躲不掉。」喝多了的白老鷹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已經不聽話,聲音都是含糊不清的,可臉上卻是意氣風發。
吳大千打了一個哆嗦,放下酒碗:「白爺!你不會真的給我家老爺下瀉藥去了?」
白老鷹嘿嘿怪笑著湊到了吳大千面門前,張口就是一個味道極為精彩的酒嗝。
吳大千別過頭乾嘔著,白老鷹這才滿意的坐了回來:「我把劉三三住的那個建房間裡邊,所有的酒杯都塗抹了那種瀉藥粉末,這小子不是喜歡喝茶嗎?
整好啊,等他喝茶喝酒的時候,瀉藥就會溶解在酒杯裡邊,這就叫做神不知,鬼不覺,你們兩個小子,跟我學著點。」
曹正乾笑道:「手段確實是高明,只不過我看到三爺好像睡了,並沒有喝酒,也沒有煮茶。」
「哼!你懂什麼!」白老鷹正色道:「一個真正的獵手,是需要足夠的耐心等到獵物上鉤的,不然的話,你以為人人都能成為出色獵手了?」
死人臉懷著感激之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仙血剛剛入喉,就變得極為滾燙,瞬間向著他四肢百骸衝擊而去。
不過是片刻時間,死人臉就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一陣火熱,就如同整個人的身體都泡在了溫泉裡邊,周身上下有無數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正在給他按摩揉捏。
這種感覺無比舒爽,甚至於死人臉都輕微的呻、吟出聲來。
吳大千曾經交手過他的那些刀法,猛然浮現心頭來,各種刀法招式的變化,驟然出現在他腦海中,走馬般一次又一次浮現。
直到最後,所有的刀法都匯聚成了一束刀光,這種刀光就像是吳大千白天里揮出,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刀。
「咕咕——」
猛然間,小腹上的劇烈疼痛驟然把死人臉從這種難得的狀態中驚醒過來,他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捂著肚子臉色古怪,旋即想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逃一樣奔向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