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謎團初現
忽然只見那半截人骨忽然動了起來,我們幾人都目不轉睛,屏住呼吸的看著這個異動。
等到那屍體身上的泥土全部被弄乾凈之後,那屍體忽然面部膨脹,皮色呈紫黑,毛髮上豎,身上起水泡,然後緩緩睜眼坐起,瞪著我們幾人看。
我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我被眼前的跡象給快要嚇死了。
忽然那個屍體接著起身舉手直直朝前跑去。
「起屍!」老爹驚訝的說道。
明清道長和王緊緊的追了過去,我頓時不知道該說啥了。
老爹告訴我起屍就是不會講話,不會彎腰,也不會轉身,連眼珠子都有不會轉動,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
「趕緊跟上我們,那個起屍的速度非常快!」
明清道長嘴裡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王悄悄的在明清道長耳邊說著什麼。
大約我們跟著起屍跑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才知道王的用意。
原來是這個起屍將我們帶出了這之局。
「這之局只對活人有效,但是對於死人卻是沒有任何作用!」
忽然這起屍跑的方向越來越讓人心驚,這起屍所跑的地方正是馮勝利別墅的方位。
後來我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為了追上這個起屍。
等到追上起屍的時候,已經是在馮勝利的別墅門口。
我看到馮勝利剛剛走出來,看到起屍之後,竟然破天荒的喊出了一句:「傑兒!」
「啊!」
眾人都是一陣驚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起屍是馮勝利的兒子。
明清道長一張道符直接貼在了起屍的額頭,起屍就站在那裡不動了。
等到將起屍弄進院子之後,老爹才緩緩的說道:「這是最厲害的起屍,!」
經過老爹解釋,我們才知道起屍具有五種類型:
第一膚起,第二肉起,這兩種類型的起屍,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
第三種叫做「血起」,此類起屍由其血所為。這三種起屍較易對付。只要用刀、槍、箭等器具戳傷其皮肉,讓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屍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
第四種叫做「骨起」,即導致這種起屍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擊傷其骨才能對付。
第五種則叫「痣起」,就是使他變為起屍的原因在於他身上的某個痣。這是最難對付的一種起屍,尚未擊中其痣之前四處亂闖害人。所以只能誘殲而無法捉拿。
老爹說完之後,我們就眼睛直刷刷的看向了起屍的馮勝利的兒子的屍體。
「起屍按道理,咱們這裡我倒是沒有見過,只是聽人家說過,原的牧民死後容易發生起屍!」
原來原的牧民由於環境所迫,只能到處遊盪,逐水而居,三天兩頭搬一次家,終年處於游牧狀態。
野葬就是人死後,將其遺體丟在野外,死在哪方,丟在哪方。棄葬便是指人死以後,活著的家人拔帳搬走了之,將死者棄在舊址上。
凡採用這種葬法一般一,他生前蓋何衣物原封不動地蓋在死者身上,看上去,象一個活人睡覺似的。
這種游牧部落的葬俗更容易造成起屍。雖然他們無法建造矮門來抵擋起屍,但人們也同樣在別無它法的情況下,採取一些相應的措施。比如,將屍體尤其發現有起屍徵兆的屍體丟於野外時,用一根繩索拴在天然的石樁或大石塊上,以此避免起屍跑去害人。
以前有一個牧民名叫安吉,有一年他騎馬掛刀前往那曲西北部買馬。他買得一匹好馬後,一騎一牽急急踏上返程。
安吉騎馬連續跑了幾個晝夜后的一天傍晚,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下馬,用長繩將兩匹馬同拴在一根小樁上,自己盤腿坐在樁邊生火燒茶,本想在夜幕的掩護下讓馬吃點,自己也填一下餓扁了的肚子,不料兩匹飢腸轆轆的馬竟不吃,只顧驚恐地朝他背後看著,鼻孔中連發吼聲。
他不顧一切地,拚命逃跑。在朦朧的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起屍已經追上來了。
大約跑出五公里處,有個小山包,十來戶牧民居住山下。
安吉繞山而上,到山頂躲藏起來,他的心還在撲撲亂跳。
大概過了一刻鐘后,聽到山下牧村裡人喊犬叫連成一片,安吉心裡明白是起屍進村了。
他騎上馬背飛也似地逃回家鄉去了。那些既無住房也無矮門預防的牧村遭到起屍襲擊,結局可想而知了!
我們聽完都驚呆了,這時只見明清道長又在起屍身上貼了幾張道符。
「哈哈,你也害怕這起屍啊!」王看著明清道長的動作說道。
這時,過了沒有一分鐘,明清道長已經在起屍的身上貼了大概十幾張道符。
「我這是為了安全,以前沒有接觸過這玩意,所以我才用道施展封印術將這起屍暫時的封印,不然我們什麼都沒弄懂,萬一控制不住怎麼辦,我第一次見起屍,以前只是聽人說過!」明清道長竟然也是第一次見起屍,說明這起屍極其罕見。
這時老爹笑著對我們幾個說道:「其實這起屍也並不是很害怕,有時候還會通人性的,我之前就在甘肅抬過一具血起之屍,其中雖然說是有一點恐懼,但是最後也算是安穩!」
「講一講!」大家都催促老爹講述他的故事,其實我也挺好奇的,畢竟第一次聽老爹講他的故事。
「那是二十多年以前,我記得是初春的一天,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終於結束了苦難的人生,靜靜地躺在了那頂只能容納她自己一人的破爛小帳內。家人知道老太太一生坎坷,死後可能發生起屍。然後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找到了我,說是讓我去抬棺。因她生前多年單身一人,附近寺廟的一位高僧出於憐憫前去為她誦經,並送去安葬。」
「講重點,別廢話!」王急切的對著老爹說道。
「寺廟的高僧見到可憐的老太半個臉露在領外,緊閉雙目,半張乾裂的嘴,枯瘦的身軀佔滿了帳內所有空間,無奈高僧只好借用主家的一角誦經。高僧一邊念經一邊不安地讓我過去看看老太遺體。
當我過去看時,發現老太的頭全部露在領外,第二次去看時,老太已經睜目斜坐起來了,她膚色發黑,鼻子兩側的血管膨脹成手指粗。
我迅速將此情景告訴了高僧。高僧立即吹起人骨頭號做法,運用密宗法術破血,不一會,見她鼻孔中流出鮮血,接著倒下去恢復了本來的平靜。可見她屬「血起」類。」
當我們將老太太的遺體放進,剛抬起的時候就發現她的屍體比任何屍體都重,簡直重得讓我們八位抬棺匠在路上歇息了二十多次!」
「我明白了,原來這起屍是那位高僧告訴你的,我就說我也只是聽過起屍的名字,但是對於具體的卻不知道!真是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啊!」
明清道長剛說完,我們身旁的那具起屍竟然張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