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真相
一口開了的棺材,說明什麼?要麼這口棺材是被人開過的,要麼就是這口棺材里的人自己開了。
越發詭異了。
但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非但不害怕,還想要去挑開這口棺材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好奇心讓我心底少了些許恐懼,我大膽地上前去。
「別!大壯,裡頭可是死人啊!」見我要去動那口棺材,黃皮子慌張開口。
緊接著他用力拉住了我胳膊不讓我前進,我試圖再次安慰一驚一乍的他:「不慌,有什麼事我擔著,你先鬆手。」
「我怕啊……裡面要是跳出來一個殭屍怎麼辦呀,這可是別人的墓,我們就別這樣幹了吧?萬一得罪了什麼,我們不就會死在這裡了?」黃皮子咽了口唾沫,看著棺材的眼神閃爍著,看起來很是害怕。
我皺眉拍了他肩膀一下,「嘖,哪裡來那麼多鬼鬼妖妖?你現在怎麼那麼婆婆媽媽的,我自己去行不,你要是怕就躲遠點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黃皮子點進來之後慫了很多,小時候明明就數他膽子是最大的,怎麼現在就變得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弄得我有些煩躁。
我毫不猶豫地掙開黃皮子,扭頭就要去動那口棺材。
「大壯!」
身後黃皮子忽然大喝一聲,我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猛然衝上來用手臂鎖住了我的喉嚨,力道越發收緊,就好像要把我鎖喉窒息一樣,那股子狠勁毒辣得不擇手段。
「黃皮子……你,你瘋了?」我用力拉扯著他的手,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出,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黃皮子會開這樣的玩笑嗎?
然而黃皮子根本不聽我的話,他在我身後胡亂叫著,我心底猛然地想到了什麼。
他不是黃皮子!!
我開始奮力反抗,雖然這個黃皮子力氣突奇地大,簡直讓常人無法招架,可我還是有辦法對付,我猛地一個巧勁就扭著他手腕掰開他的手,轉身對著他就是一耳刮子,把他打得找不著北。
「你不是黃皮子!你究竟是誰?」我朝著那個面露凶態,目中空洞的黃皮子大吼,咬牙切齒。
豈有此理,竟然假扮黃皮子想來害我,怪不得一直那麼慫,還一直掐著我,感情是一路上都在裝呢,我估摸著自己也許是找到了這口棺材,他就變了性子了。
難道棺材里的人就是面前這個假的黃皮子?
不容我多想,那個黃皮子喉嚨里發出低低的沙啞吼叫,非常奇怪,像是被中了蠱魔怔了一般地再次揮舞著雙手沖了過來,咧著嘴還想要咬死我的樣子。
我臨危不懼抬腳就是一踹,把他踢翻到了牆上,雖然這個假黃皮子裝得很像,但是也不可能打得過我這個渾身武功的人。
我正想再上去補一腳,卻發現地上掉了樣東西。
——黃皮子家裡頭祖傳的玉佩。
我愣了一下,覺得不對,這玉佩可是沒辦法裝出來的,我面前的應該是真的黃皮子才對!
不,準確來說,現在的是被鬼上身了的黃皮子!
我該怎麼把鬼趕出來?
先用符試試!
我從腰間的錦囊里拿出來幾張符條,沖著那個暈乎乎的黃皮子腦門就是猛地一貼,不想那個黃皮子似乎感覺到了符條可以壓制他,他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閃過身對著我就是一個衝刺。
「嗷!」
我猛地偏過頭,一個拐手狠狠頂他肚子,把他撞得嗷嗷直叫,再迅速朝他腦門上刷刷的拍了兩張黃符條,把他直接就定住了身子。
我後退幾步,只見黃符條真的起了作用,定了黃皮子的身,黃皮子現在就是呲牙咧嘴,雙目空洞地獃獃看著面前,身體僵硬得跟殭屍一樣。
「黃皮子?」我試著喚醒他,但是沒有辦法,他只是個普通人,這鬼上身不是能輕易擺脫的。
我有些焦急地繼續想辦法,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狀況,鬼上身,還是墓地里的鬼。
我突然想起師傅說,我的血在某些情況下使用會有奇效。
難道可以救黃皮子?
我立即用小刀割開手指頭,擠出一滴血來湊到了黃皮子的嘴邊,血液滲著黃皮子的牙齒瀰漫進嘴裡。
黃皮子忽然睜大雙眼,目赤欲裂地掙脫開了符條,但是他沒有攻擊我,而是瘋狂地抓著自己的腦袋嘶吼著,最後砰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我隱約看到一抹黑煙從他鼻眼裡鑽了出來,陰冷的氣息瞬間漫然在整個房間里,但很快又消散不見了。
我湊過去,不由得有些驚訝,黃皮子閉著眼昏倒在牆邊,嘴角邊上竟然還勾著一個極其詭異而滲人的微笑。
這個模樣,就好像……那個殺了全家的老牛一樣的表情神色!
隨後黃皮子昏昏沉沉地醒過來,摸著腦袋一臉迷糊地看著我,「大壯?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腦子疼得不行,剛剛還一直睡不醒呢。」
我對他簡單地解釋,「你剛剛被鬼上身,現在沒事了,我把鬼趕跑了。」
「啊?我我不記得了啊。」黃皮子懵懵地撓撓頭,看來被鬼上身就等於是被夢魘困住了一般,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隨後我又問他,「大壯,你記得我們小時候去游泳,出過啥事兒嗎?」
黃皮子瞪著眼睛看我,「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可是出了幾條人命的啊,唉,當初就不該帶他們一起去的……」
看來這個是真的黃皮子,小時候的事情假不了,黃皮子記得真切,說得也對。
我點點頭,又轉移了話題,「我去檢查一下那口棺材,你待在這裡,貼著這個符條,以免又被鬼趁虛而入了。」
黃皮子連連點頭,把符條貼在腦門上。
我這才去看那口棺材,沒有多想,徑直推開。
意料之中的,裡面有一具面目醜陋的乾屍。
他身上還穿著錦衣華服,雖然都已經陳舊了,但是也能看出來是一個大戶人家的穿著,可他周圍的那些貢品卻都不見了,放置的痕迹還在。
顯然是被人拿走了,而這個人是誰,我想我已經能夠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