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是人是妖?
在我抬頭的剎那,我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詭異景象。
我的面前事女伢出浴后的妖魅身姿,那身姿很美,沒得讓人不能不看。
我就那麼不眨眼的看著面前的身姿本不想看,只因自己年紀太小我是真心不想看,這是娘告誡我的,我答應過娘,就要遵守,可是此時我身不由己,眼睛原本事想從女伢身影上移開,可竟然鬼死神差的死盯著女伢身影不放。無奈我只能就那麼痴獃看著……
正在我痴獃看著女伢身影時,女伢一個動作唬得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待我站直身子又一個驚嚇來襲,女伢的身子如靈狐般跳躍,最後竟然躍入了靠牆的衣櫃里。
看到此的我不是驚掉了下巴而是心臟驚得快從口腔中掉落。
我失魂落魄的想逃跑,可雙腳如一個釘在地上的木樁子就是不聽使喚。我情知自己逃不掉,只能無望的站在原地。
人在遇到最驚恐狀況時的反應大致如此,可我的反應也太改常了點,我只能聽天由命。
此時的我是認命了,可命運會對我寬容以待嗎?我自問,但沒有答案。
就在我任憑命運擺布時,一個前所未有的詭異和驚恐場景出現在我面前:之前我眼中看到的木製衣櫃瞬間變了模樣,代之以一根柳樹。
此時我不淡定了,心道:難道是我眼睛嚇得花眼了?還是……這怎麼都解釋不通啊!我很勁揉了揉眼睛以致於更加明亮,然後仔細的看向那柳樹:粗看留數與平常的柳樹沒什麼兩樣,褐色的樹榦,綠色的柳葉,不多也不少,因為屋內無風所以葉子沒有搖擺……
在我接著看下去時,柳樹徑自動了起來,而且是那種大力的搖擺。
搖擺振動著吊角樓室內的地板空空直響,我的心也跟著嘭嘭直跳,我承受恐怖的能力到了極限,我快要崩潰了。
但我不能動,我沒辦法動,就那麼哆嗦站著。
當振動聲越來越強烈之時,我的心也要跳出口腔之時看到了柳樹上有人的影子,影像開始看時有些模糊,看著看著影像清晰起來,當定睛一看心臟跳得強烈如鼓錘。
我秉住呼吸,腿又不能動,只能站著看。
樹上的影像由原來的平整變成了突起,隨後突起的影像生動起來,倏而變成了立體人形,在我目瞪口呆之際立體影像由原來的木本植物幻化成初具人形的"樹人」。
看著樹人有鼻子有眼睛,有眉毛有嘴巴,特別是那眼睛還眨吧眨吧直閃爍,看得我一愣一愣。
在我愣神之際,那影像動了起來,越來越清晰,看到最後,立體的影像幻化人形,那人形活脫脫進入木櫃中的女伢模樣。
看到這裡我一下想起娘對我說的柳精樹妖的故事。
眼前人模人樣的女伢進入木櫃之後幻化成了樹皮人,最後又變成人模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力所及,她一定是……
在我確定女伢是柳樹精幻化而成時,柳樹精一反常態,柳眉倒豎,吊稍眼一瞪,利牙一呲,隨後嘴裡發出尖利的吼聲。
吼聲震耳欲聾,驚得我心驚膽戰。
我想到女伢這副模樣是要置我與死地的架式,我如果逃不過她的手掌心,那隻能成成為她的口中餐,腹中食。世界上沒有一個人願意坐以待斃,我亦如此。
有這種求生慾望的我管不了之前的腿不能挪動,我撒開雙腿扯開了飛趟子。
說來也怪,這次腿聽我使喚了,我拚命的朝家的方向跑。
跑著跑著猛然看到前面還是那棵樹,那棵幻化女伢影像的柳樹,這分明是我沒跑出女伢的手掌心呀,我不是完了嗎?我在心裡這樣想。
心如死灰的我縱然如此也不肯放棄求生慾望,我繼續朝家的方向跑,我想著我寧可跑到精疲力竭也不能坐著等死。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但願望豐滿,現實卻骨感,骨感如一具骷髏,無生氣無希望。
就在我處於危險之境,我的前方來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我師父白巫師,緊隨其後的是老頭兒和娘。
三人急火火的跑來,為首的師父眼神凌厲,動作敏捷,老頭兒雙眉緊蹙,嘴發厲聲而娘的喊聲急切切心慌慌。
三人跑得快而急,如天兵降臨人間。
此時最大反應的不是我而是要對我下死手的樹精女伢。
她一聽到師父發出的厲聲立刻蔫巴下來,她不再追我,而是哆嗦一團還欲逃狀。
到了面前的師父一把扯過樹精女伢,牙齒咬得咯吱支直響,然後對著樹精女伢斥責:「哼!你個千年樹精!快快投降自回原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樹精女伢聽了師父的話不再哆嗦,而是柳眉倒豎,利嘴蹦出一串話:「你個老麻批!你個build知死活的老麻批!以我的法力弄死你就跟踩死個螞娘子,我是念你懂巫術且饒你一回,我不弄死你,你要感謝我。」
樹精女伢的話一撂下,師父的話頂了上去;「好你個樹精!修鍊了千年還是死性不改!少費話,我今日來就是為世間除掉你這個禍害,來!送你去老家!」
說完話,手中的黃色符籙揚手一拋,那符籙穩穩的貼在樹精女的面門。
當符籙一貼到樹精女面門的剎那,樹精女跑著的姿勢一下變成了靜止,隨後諾大的一個人形樹精瞬間變形,接著變小,最後化成一股綠色的煙霧升上天空。
望著樹精變成了一股綠色煙霧升入天空,我的心從即將出口腔重又回到胸腔。
老頭兒和娘走到我面前,娘緊緊摟住我嘴裡連上升說道:「我的伢崽!真嚇死娘了,你怎麼如此膽大一個人出來耍?你有沒有考慮我和你老頭兒的感受?我們急得快撐不住了,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出這麼多事端來,我們真的是做孽呦!你莫再這樣了,再這樣,你就……」
娘說到此時停了嘴,而聰明的我一下便猜出娘下句話來,娘的下話應該是想說,再這樣模樣就別回家了,可話到嘴邊娘還是留了下半句,她不想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懟我讓我傷心。
老頭兒看到眼前處於囧境的我不知所措想在中間打圓場,於是對著娘說:「堂客,伢崽平安比什麼都好,快別怪罪與他!他年長時自會改變,你責怪與他,待到他大時會怨恨你,那又何必呢,我們回家吧!」
問完娘又問著師父:「白老哥,樹精已降服,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呢?」
師父理了理鬍鬚笑道:「你說得沒錯,樹精已被我降服,我們可以凱旋而歸了,好!還是我在前面引路,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