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身染妖氣,靈魂被掬
回到村子,師父回了自己的吊角樓,娘和老頭兒「押解」著我如押解一個犯人回了家。
沒到家門口几几就在門外等著,間她的樣子很為我著急。
間我們回來,她小跑這奔向我們,第一個跑到我面前親熱拉過我的胳膊關切問道;「老老,你可回來了,不會來以為你挨老頭兒的鐵掌摑了呢……」
他還想繼續問下去,被我給截話:「几几,你總如一個婆婆客,問不完的話,我耳朵快長老繭了!你莫港下去了!」
我如此的嫌几几話多原因是怕她問下去我有些話怕口無遮攔被老頭兒罵,我之前都被他罵過,現在可不想再被他罵。
我的小心思沒有與几几說,雖然她對我比對她自己都好,可是我現在的特殊情況,我要對几几最親的人也要有所保留,這就是我處事的方式,不侵害別人,也對別人有所保留,這樣會給自己留有餘地。
我輕斥過几几后忽然感覺身體軟弱無力,接著身體就那麼柔弱無骨的倒下……
由於几几對我的突然跌倒沒有防備,以致於我跌倒是都沒來得及摻扶,所以我就似被驚雷劈倒的樹木就那麼毫無徵兆的倒下。
見我倒下,几几嚇得起了哭腔:「娘!老頭兒!不好了!你們快來啊!老老暈倒了!」
聽了几几的喊聲,娘和老頭兒返身跑了回來。
跑到我身邊細看,還是老頭兒有經驗,他對著驚恐萬狀的娘和几几說:「你們不要著急!伢崽看來是沖著什麼了,可能是沖著剛才被白老哥降服那柳精的魂魄了,別亂動他!」
娘和几几被眼前的情驚給嚇得瑟瑟發抖,几几連話都不敢回聲,倒是娘年紀大膽量也大些,聲音發顫回著老頭兒:「是哩,我一切聽男客的。」
三人都心驚膽戰的等了我近十分鐘,此時老頭兒發了話:「堂客,你來搭把手!」
娘忙上前聽老頭兒吩咐。
老頭兒很有經驗的對娘說:『堂客,你來抬伢崽的兩條腿,我抬老殼,小妹去開門!」
几几和娘按著老頭兒吩咐做著自己該做的事,老頭兒與娘合力將我抬到床上。
到了床上我便呼呼昏睡,其見呼吸斷續不連貫,這一次的情形比上一次還嚴重。
老頭兒看完我的狀況,覺得非常不妙,對著娘說:「堂客,依照伢崽這種情形,比上次還嚴重……」
娘聽了老頭兒的話急著追問:「男客,那是不是難治呀?我就這一個男伢崽,他可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我也不活了!」
話畢,哭聲震天。
几几被娘哭的也跟著抹眼淚。
此時老頭兒一聲喝斥:』你們娘倆哭什麼哭?這人還好好的,讓你們這麼一哭也哭出不好來了,快止住!這女人就是眼淚窩子淺,經不得什麼大風浪!人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而昏迷你們就這樣哭天搶地的,都快閉嘴!再哭把我思維打亂了怎麼想轍?想不出好辦法來怎麼救伢崽?就知道抹眼淚蒿子!」
被老頭兒一頓斥責,娘和几几立刻止住哭聲,然後娘怯怯問道:「那……那你能想出好轍?"
老頭兒面上胸有成竹回答:「當然能!你男客就是尖尖老殼之人,幾時慫過,所以請你相信我!」
老頭說完底氣十足的話后陷入了沉思,其實這沉思中也有不自信的成份,只是不明說而已。
沉思過後,老頭兒對著娘說:「堂客,我想了一下,還是親白老哥給伢崽醫治,一來他是伢崽的師父,二來他醫治過伢崽,而且結果都非常好,他是不二人選。由於情況危急,我也不聽你婦道人家意見,我去啦!」
老頭兒歷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作派,除了對家人。
他沒有等娘回答便邁著流星飛步向著我師父家方向走去。
娘也沒有怪老頭兒,因為都是為了第一時間救治我,誰還會計較其它呢。
老頭向著東北角方向飛奔,這個方向是師父家所居方向。
老頭兒經過青石板路,覺得青石板都是生冷冰涼,沒了往日的溫情,經過七孔橋,看著橋下的流水都是冷冷涼涼的,總之,此時他眼睛所到之處在別人看來都是溫熱的,而在他眼裡都是徹骨冰涼,毫無暖意,因為他害怕得心涼,所以看什麼都覺得涼。
老頭兒就是懷著冷冰冰的心情走在去往我師父家的路上。
在路上村裡人與他打招呼他均心不在焉的搭著腔勉強對付過去,出了村人的視線他便加快了流星步。
老頭兒用了比平時快三倍的速度來到了師父的吊角樓。
由於心急他不顧有沒有禮貌便敲門便貿然登堂進了師父的屋裡。
師父因為我的事跟著老頭兒找我已經累得進入了夢鄉。
老頭兒為了我不管自己無禮打擾師父,用大手拔愣著師父:「白老哥!您醒醒!」
師父半眯著睡眼問道:「誰呀?瞌睡一會兒還不得閑兒,我好累,你就高抬手讓我接著瞌睡吧!」
不管師父接近求饒的口氣有多麼強烈,都沒能打動老頭兒惻忍之心,他接著大力搖晃著師父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催促:「白老哥!白老哥!我是大壯他老頭兒,大壯看來天眼又大開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了,他昏迷的比往日深沉,您快去給看看吧!」
一聽老頭兒說出我的名字,師父一個篙躥起,抹著朦朧睡眼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頭兒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得是我家大壯你的徒弟又昏迷了,您快去給看看!」
聽了老頭兒重複的話,師父如徹底醒酒的酒徒般立刻清醒,隨後追問:「我們一起回來還好好的,怎麼這一會兒就昏迷了?行了,問你也是白問,我還是自己看去。」
別看師父年紀比老頭兒大,但是他習過武所以身手和行動要比老頭兒快很多,他問完話不等老頭兒答覆便匆匆向我家走去,娘和老頭兒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進了我家的吊角樓,師父一下衝到我的床前。
開始輕聲呼喚:「徒兒,你醒醒!為師來看你了。"
任憑師父百般呼喚我就是牙關緊咬不發一聲,到了後來竟然呼吸急促起來。
師父看著我情況危急,不再呼喚,而是用手指掐算起來……
過了幾秒鐘,師父的臉色漸有緩和,他對著老頭兒和娘說:「我算過了,你家伢崽是被那個千年柳精給魂兒掬下了,很危急,所以我要施法救治你們的伢崽-我的徒兒。莫擔心!有我在我的徒兒不會有事,他若有事誰當我的徒兒?我這個當師父的不會不管,而且要一管到底!都把心放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