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兄弟合謀
我扯著飛趟子向著黃皮子家飛奔,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黃皮子家。
此時,黃皮子家的吊角樓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看著這情景我心想不會吃了閉門羹吧?
正在我疑惑間,門口閃出一個身影,是我最熟悉不過的身影,黃皮子的身影。
看到我他先是愣怔片刻瞬間喜出望外三步並作兩步向我跑來。
當我們匯合的剎那,激動喜悅之情都顯現在臉上,特別是黃皮子見我如見了久別重逢的親人似的,開始就給我來了一個熊抱,然後當胸擂了一拳,並說道:「好個大壯!怎麼這麼久不來找我?是不是把兄弟都給忘了?」
聽了黃皮子如此說我笑回:「誰說的!我忘了誰也忘不了兄弟你呀,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說點正事,你家伯母哪去了?怎麼不見她?見不著她我還真的想她。」
黃皮子忙說:「我娘去別人家為人家接生去了,你說的沒錯,我娘這熱心人還真很有人緣呢。不過,說真的,大壯,你這次來不只是看我這麼簡單吧?」
見我的來意被黃皮子猜了大半,本想扯淡完再說來此的目地,現在趁黃皮子追問索性合盤托出。
聽了我的話,開始皇皮子還饒有興趣的挺,當聽到最後聽到師父讓我晚上闖關時嚇得臉變了色,沉吟片刻擔憂的問;「大壯,你說的可是真的?人家師父對徒弟都偏愛有加,你這師父這般對你是沒拿你當回事,這樣的師父真是少見!」
說完話氣呼呼的擰了兩條濃重的八字眉,瞪起了細篾拉的小眼睛。
看著黃皮子為我爭口袋的表情我忙接話:「那還有假!兄弟我幾時說過假話!」
黃皮子適時接話:「嗯,兄弟是從沒說過假話,兄弟八噶大!」
聽了黃皮子的讚美我心裡美滋滋的,卻沒忘接話:「兄弟我寧可自欺也不會欺騙別人,這是我做人的原則。你能為我著急說話我心裡感激,但你錯會意我師父了,我師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猜想著是這是本行業的入行必須的程序,誰都不能躍過。換句話說這一關必須得過,不過這關不能合格,便不能成為真正的趕師匠,那趕屍深奧神秘的技能,那我還學它幹麼子!所以今晚的這一關我必須得過!」
大壯見我鐵了心的要過最後這一關也不再相勸,但無不擔憂的說:「大壯,你認定的事十條老牛也拉不動,我也就不強勸了,不過我擔心你的小膽量,黑龍潭下水你都嚇得七魂掉了六魂,這次可是你獨自一人晚上去,現在還不知你師父讓你上哪裡去,不過,大晚上的他也不會選么子好地方,聽老人港趕屍匠都是怪戾心狠的角色,這樣的人不會對別人好到哪裡去,你可要留點心眼!如果你任務完成的不好我可以幫你來完成,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
聽了黃皮子的話,我感動得眼淚快流下來,忙說:「多謝兄弟這麼挺兄弟的話,我膽子是不如你大,但完成闖關任務師要本人來完成,如過你代替我來完成那一是不守信,二是不尊師,三是違背行業祖師爺的行規,違反了這些屬於大逆不道。我看我還是獨自一個人來完成。」
聽完我的話黃皮子還不放心的說:「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的膽量不足以獨自一人完成闖關任務,就是說你的決心不小但實際踐心起來因為膽量原因可能完成了一半,夜就是走到半路便嚇破膽跑回來,那豈不是更加丟臉,所以為了慎重起見我想我還是做你的替補,我尾隨著你不讓你師父發覺,這樣便一舉兩得,既助你膽又能幫你玩成任務,是不是雙全法呢?」
黃皮子的話一說完,我已是驚得快掉了下巴,因為黃皮子現在所說的話就不像是從它口中說出來的,之前痞里痞氣,大打啊咧咧的黃皮子如今真得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還是之前的黃皮子嗎?分明是諸葛孔明!
我發自心底讚歎:「行啊兄弟!兄弟八噶達!兄弟分析得沒錯,我採納你的建議,我現在重新考慮過,我要過這最後一關沒有兄弟還真不行,我在兄弟面前認慫,莫得法自,誰讓爹娘給我生了這麼個小膽!唉!就這麼著!我們兄弟來扮個雙簧,瞞天過海。一會我就要去師父家,你只要遠遠跟著就行。」
我與黃皮子扯了會兒淡天完全黑下來,如潑了墨的宣紙,月亮被黑夜籠罩得只剩殘存的光亮。
我光顧說話竟然忘了几几拿給我的吃貨,我忙打開包裹一看是四個還尚有餘溫的洋芋,我按著見面分一半的講頭遞給黃皮子兩個,自己拿兩個便大口七起來。
看著我狼吞虎咽的七相,黃皮子也學這我七起來。
七完了洋芋,腹中有食,又有好兄弟相幫,我的身心不再空落恐懼而是充滿暖意和力量。
我與黃皮子一前一後出了他家的吊角樓,按著計劃我們倆出門后就拉開了距離,越走拉的距離越大。
由於我擅自變更了與師父的計劃,改了不在我家吩咐闖關事宜,但這只是我個人的更改沒有告訴師父,師父會按著原定計劃行事,也就是會去我家給我下闖關指令,那他便會撲個空,我會落下不尊師口舌,這也不是我的行事風格,基於此,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在師父去我家之前去他家,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想著這些我加快了腳步向師父家中趕,最後心急得扯起了飛趟子。
我在前面扯起了飛趟子,後面跟隨的黃皮子也跟著扯起了飛趟子,因為他不隨著我扯飛趟子便跟不上我,跟不上我便見不到我影子,那便不能很好配合我,也就不能與我演雙簧,所以他必須跟著我,我門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緊慢相隨,用一句不恰當的詞來形容就是狼和狽,狼狽為奸,因為我們在私下裡算計師父,違抗師父的命令。
到了師父加的吊角樓前我已是氣喘如牛,不得一支能停下腳步站那喘息,著當兒還心虛的回頭望後面。
我望後面是看看黃皮子跟的鬆緊與否,此時到了師父家門口可謂到了關鍵時刻,如果此時黃皮子不知輕重跟得太緊被師父發現,那麼精明的師父會猜到他是為我而來,那接下去我們的騙局可能被他識破,哪過最後一關可要由我一人來完成,這月黑風高的,別說是一人,就是有人陪伴也會膽突肝顫,所以完成完不成闖關任務還是個未知數……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的加上向後偷瞄,所幸的是身後沒發現黃皮子跟蹤的身影,我放下心來,正欲抬腳進師父的吊角樓,被洪鐘般的嗓音給震住:「這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