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破包子漏餡

將近天亮我與黃皮子才下得山來。

為了不被師父發現他替我上山尋找栗樹葉子我只能違心的打發他回家，不然會破包子露餡，被師父看穿。

因為是早晨，又因為是從墳場回來，褲腳鞋襪都被露珠打濕，但這些都沒有影響到我的心情，我歡欣鼓舞的到了師父家。

沒到師父家大門口就遠遠的看見師父等在門口。

師父站在門口，站在風中，站在朝霧中……

從時間上算起來，如果師父就這麼苦等，足足等了八小時，八個小時什麼概念？這種等待該是何等的感人！

我被師父的這種等待感動的鼻酸眼脹，到了師父面前對著師父說：「師父，您辛苦了！外面風大快請進屋！」

師父邊在前面走邊對我說著話：「臭小子，終於把你等回來了！進了屋再說。」

進了師父的東屋我便迫不及待的從衣衫內袋裡小心翼翼拿出栗子葉遞到師父手裡。

看著師父接過栗樹葉我的心放下來，我這最後一關闖關成功，也預示我成了師父的正式弟子，而且還是關門弟子。

雖然我志得意滿，但還是要等師父發話給予肯定，只有他發出肯定言語我才能徹底放心，放心三關被師父承認。

就在我眼巴巴等著師父發話承認我過關成功之時，師父睛目一瞪，冷眉一擰，厲聲即出：「嗯？你這栗樹葉不對頭！」

只聽師父這一句話我的心立刻吊起來，隨後怦怦狂跳起來。

我盡量裝作沒事人一樣問著師父：「師父，我找的這枚栗樹葉怎麼不對頭？您可否對徒兒詳說？」

說完話我看向師父，師父還如之前的表情，一點都沒改變，而且聲音提高了幾度：「我這就對你詳說！我說的不對頭是有根據的，你找到了栗樹葉子沒錯，是我放的那枚，可卻不是你親自找到的，是另有其人！你敢承認是你親自找到的嗎？」

在師父的質問下我還在做著垂死掙扎，努力辯解：「師父，您不能這麼不信任徒弟！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墳場上找來這枚葉子，這枚葉子在我的口袋裡沒在別人的口袋裡，是我從口袋裡拿出來的。如果您說是您放的那枚，那就應該認可我闖最後一關成功了，那就不存在別人替我找到的，我敢承認是我親自上西山墳場西南方向的一個墳頭上找到的，請您相信我！」

我的話落，師父話起：「讓我相信你你要做的坦當有擔當，可現實是你沒有這樣，你到了這是還在狡辯！你辜負了為師對你的殷切期望，唉！」

我忙回答：「師父，我沒有狡辯！」

我的話一落，師父話頓起：「嗯？你還在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就來拆穿你的把戲，讓你口服心服。」

師父因為激動加氣惱，氣一時喘得不勻，他暫停說話，輕喘氣息。

趁此功夫我殷勤的為師父輕叩後背，嘴裡對師父說著安慰的話，心裡卻在想：「哼！一片破栗樹葉子相同的有都是，看你怎麼來證明你的那片！又怎麼來否定栗樹葉不是我找到的。」

就在我動著小心思之際，師父發話了：「我放到西山墳場墳頭的那枚栗樹葉你肯定想它跟所有的栗樹葉子一般普通，實際從葉子本身是一樣的，有葉片、葉脈、葉柄，可不同之處是我在上面做了文章，這樣一來它們便有了天壤之別。我在上面用硃砂塗了一層，等於印泥，只有第一個接觸它的人拇指、中指和食指一定會有硃砂印跡，而你的這幾根手指上卻沒有，這說明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吧？還要我說得更清楚點嗎？我的徒弟！」

師父的質問令我無地自容，我真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但我還是刻制住自己，馬上拿出知錯必改的姿態來：「師父，您慧眼！我錯了！我不該騙您！栗樹葉子不是我找到的，是另有其人……」

我的話沒說完便被師父給硬生生截斷：「到了這時候了還說自己是珍珠！你可夠臉皮厚的！你說你騙了我，說去找栗樹葉子的另有其人？那你從實招來，也好為自己贖罪，你坦白吧！」

我心裡怪道：「怎麼我還成了犯人了？」

雖心不甘情不願，但我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宼的道理，我只能從實招來：「是這樣的師父，你知道的我膽子其實很小，我不敢親自上西山墳自完成找尋栗樹葉，經過我與我的好兄弟黃波濤商議由他替我找尋栗樹葉，但我真的在開始時獨自一人上的墳場，由於害怕犯了恐懼的老毛病，以至於沒找到栗樹葉，無奈被黃海濤攙扶出了墳場再墳場以外的地方等他，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們兄弟倆商量了一個偷梁換柱，李代桃僵的不是辦法的辦法。現在我說的句句都是實情，不信你去問黃波濤，真的是他替我找到了栗樹葉！」

聽完我說的近乎發誓的話，師父慈愛的拍了我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大壯我徒兒，你能對為師說出實情說明你還有救，你的良知還在，我相信你！但有件事我不得不與你說……」

說到此師父故作沉吟，我沉不住氣問道：「是什麼事？師父您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