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老頭的過去

第20章李老頭的過去

事實證明，李老頭的話是正確的，這具屍體就是老王的媳婦，當然，我也很識相的沒和老王說，他媳婦的屍體被一個禽獸給侮辱了。

這樣的事，要是說了，這個老實的漢子會做出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的。

只是讓我很好奇的是，李老頭是憑什麼就知道這具屍體就是老王媳婦的屍體，要知道，這屍體旁邊是沒有任何的可以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的東西，無論是身份證，還是別的什麼像身份證一樣的東西，要想知道這一切，只能從體貌特徵以及臉來辨認了。

可是屍體臉上的妝，早就已經花了，而且李老頭也沒有清理，也就是說，僅僅是憑藉著死人的身體模樣，李老頭就可以判斷出這屍體是誰的？說實話，這樣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甚至是，我都以為這是李老頭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剛好這幾天就有一個丟了屍體的案子。

但是李老頭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卻是讓我有些動搖了，說不準這個脾氣有些怪異的小老頭，真的是有些什麼不得了的能力呢！

當然，這也只是我安慰自己的話罷了，畢竟我這個從醫學專業畢業的職業法醫，還比不過一個在火葬場看門的老頭子，說實話，我心裡多少是有些不平衡的，為什麼這個小老頭能看出的東西要比我多？

我倒不是那種自命天高的人，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敢誇口，鑒定科的同事裡面，能比我好的，不論年齡，不超過五個，而且其中三個還是在鑒定科呆了至少三十年的老人，經驗豐富的，那就沒的說了嘛。

至於剩下的，就是萬玲玲了，以及我那個徒弟曾柔了。這兩個女人說實話，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個就像是瘋子，而另一個，學習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然而現在，一個火葬場看門的老頭都可以吊打我了，這世界是變了嗎？我是退化了，還是說鑒定科的那群人只是在讓著我？說實話，信心還是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畢竟這次的打擊是有些狠的，一些我能看出的東西，李老頭一個不落的全說給我聽了，甚至是還補充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或者說沒看出來的東西。

也許是見到我一副失落的樣子，李老頭也是有些奇怪：「怎麼了？」

「沒……沒事。」我勉強的笑了笑，怎麼了？我怎麼了你自己的心裡沒點逼數？要不是你我能是現在這個樣子，要知道我可是名牌大學醫學專業畢業的高材生，而你只是一個火葬場看門的糟老頭子，我給你當徒弟已經是便宜你了，結果你還這樣不留情面的打擊我。

李老頭像是沒有聽出我話裡面的深意，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而我也是假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只是我的臉色，一直是不太好看。

「對了，你怎麼就斷定那就是老王媳婦的屍體？」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了，說實話，瞎貓碰上死耗子也不是這樣的一種碰到法啊，完全沒證據的話，這要是被證明錯誤了，李老頭很有可能是要被老王給打死的，也就是說，他是以生命做下這樣的判斷的。

換句話說，李老頭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就很突然的做下這個草率的判斷，而且還讓他給猜對了，這就是讓我最不解的地方。

李老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嘲笑我是個白痴一樣，讓我有些鬱悶，但是他的話，卻是讓我恍然：「我是給死人化妝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不同的妝容，至少是經過我的手的死人，妝容都是不一樣的，而雖然妝被沖花了一部分，但是，也足夠證明那是我給老王媳婦畫的妝了。」

像是有些疲憊的樣子，或者說是覺得我有些傻，李老頭說完這些話就沒有繼續的說下去了，只是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而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李老頭的記性能有這麼好的，只要是他經手過的屍體，他都能知道？

縱然是看出了我的不解，李老頭也沒有對我做出任何的解釋，相反，他更像是隨我怎麼想的樣子，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不在乎我會是怎麼想，這對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早點睡，明天去派出所找韓所長了解一下他找到的一些證據。」李老頭轉身進了自己的宿舍，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還在思索著這案子的一些疑點。

至於李老頭的那些我好奇的東西，我倒是暫時的放下了，因為在這之前，韓鵬，也就是那個中年的警官，經了解我才知道他就是這沉水鎮派出所的所長，他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他的手下找到了一些新的證據，讓我們明天去警局探討一下這個案件。

刨墳、女乾屍、拋屍，我還是有些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而且這具屍體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而不是說那種年輕的姑娘，說實話，這也是這起案子最讓我不解的地方，下手你也要挑個好一點的吧！

一個晚上，我都沒有好好的睡覺，但是，很無奈的是，對這起案子，我也是沒有任何的頭緒，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法醫而不是一個偵探，對於一些證據，我能有一些合理的推理，但是相比而言，我的這些推理能力，相比那些偵探而言，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至於兇手會是誰，會是哪種人，我根本做不出判斷，至於什麼窮凶極惡、變態這種形容詞，就沒必要說了，應該找的是這沉水鎮會有誰能犯下這樣的事情。

其實在想了一個晚上，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犯下這個案子的人，就是沉水鎮這個小鎮子上的人。

至於其他地方，且不說這段時間鎮內有沒有外來的人，至少在一個晚上他是不可能做到這些事情的，畢竟這具屍體的發現，可是今天早上，甚至是昨天晚上就已經被丟在了那裡。

沉水鎮的派出所要比我想象的簡陋。

說實話，一個看起來挺大的院子，以及一個兩層的樓，就構成了這個派出所，而派出所裡面的警力，從昨天案發現場的狀況來看，配置其實並不是很多，也就十來個人，關鍵是這十來個人統轄的，可是沉水鎮，一個包括著五個小村子的鎮子。

韓鵬早就已經在派出所里等我們了，而他面前也擺著幾個看起來是「證據」的東西，說起來是證據，說實話，我更願意相信這是他和他的手下撿來的垃圾——一截不知道斷了多久的繩子，還有一個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樣的鏟子，而且鏟子的柄還斷了只剩下一半。

李老頭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著擺放的東西研究了一下，便是搖搖頭，他也從這上面找不到任何的細節，至於推理犯案者的行為，就這兩樣的東西是遠遠不夠的。

說實話，我感覺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是來打岔的，像這樣的東西可以說根本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當做是證物的，連一個密封袋都沒有用上，如果說這東西還可以找到一些證據的話，現在已經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當然，就算是有些什麼意見，我都是不會說的，只是委婉的提出了密封袋的事情，並詢問這裡有沒有其餘的法醫，或者鑒定室一類的東西，這樣我也好做一些分析比對。

「嗯？要這些東西？」韓鵬一臉懷疑的看著我，好像是在好奇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樣，要知道在沉水鎮這樣的地方，是不太可能有這些東西的，而我卻還是不知道，畢竟在連海市呆的久了，會的只是一些操作儀器的方法。

我有些沒有辦法，很明顯，韓鵬的話是在懷疑我有沒有這樣的資格，來使用這些東西，這讓我只好是出示了自己法醫資格證，卻是讓韓鵬一陣苦笑：「小伙啊，這個還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沉水鎮就這條件，哪有什麼錢建這樣的鑒定室，而且，沉水鎮哪像連海市，這裡還算是比較安寧的，沒那麼多的案子。」

「至於你說的其餘的法醫，我可以很明確的和你說，這沉水鎮啊，就只有一個法醫，就是坐在你旁邊的那位——老李頭！」韓鵬的話讓我有些無奈，說實話，我根本沒有想到，李老頭會是這沉水鎮唯一的一位法醫。

見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韓鵬看了看還在研究著目前收集到的所謂的證據的李老頭，見他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於是把我一把拉倒旁邊。

「小伙啊，你是不知道老李頭吧！」韓鵬一臉神神秘秘的說道，讓我好一陣無語，敢情李老頭這個人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見我確實是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韓鵬倒是露出了一副瞭然的表情，然後就打算拉著我說一說李老頭的一些往事了，直聽得我是驚訝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