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韓鵬要走

第27章韓鵬要走

我的想法是一回事，但是李老頭的做法事另外一回事。

說實話，在座的每個人，沒有一個人會想到李老頭會做出這樣的一件事情。

「甄欣？你說你叫甄欣？」李老頭的眼睛像是發光了一樣，冒著很詭異的光芒，而他蒼老的臉上，也是根根青筋隆起，讓他本來就有些乾澀的面容，更加顯得稜角分明。

我一時愣住了，因為我從來沒有想到，李老頭這樣一個可以說是對萬事都顯得興趣平平的人，但是卻在這樣的場景里，顯示出他失態的一面。

甚至是，就這短短的幾分鐘里，他已經失態了不止一次。

坦白說，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個女人，而且很明顯跟他不是一個時代的女人，就讓他變成了這樣的狀態，這就真的是，讓人很費解了。

「對……對啊！」叫甄欣的女孩有些慌了，她似乎也沒有想到，剛來就有這樣的一份見面禮，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卻對眼前這個老男人嫌惡不起來，甚至是還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她有在哪見過，只是她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罷了。

我搖了搖頭，李老頭這個狀態，可能是嚇壞了人家小姑娘了。

畢竟人家初來乍到，還只是單純的了解了你姓名罷了，然後你竟然還去質問人家名字的可信。

說實話，這就有點過分了。何止是過分，甚至是有些不能忍了啊。

見到李老頭將要爆發的樣子，我連忙是按住了他，並出聲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師父年紀有些大了，有些事情他可能記得不太清楚，我想他應該是想起了師娘吧，甄欣姑娘長得和我師娘有些相像。」說著，我還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來讓我說的話更具有可信度。

說實話，我都開始有些佩服我自己了，就憑我剛剛的演技，得個奧克斯小金人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當然，如果李老頭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的話，我的演技真的是可以打動在場所有的人，甚至是那個名叫高材的男人都已經表示理解了。

「胡說！」還沒等我演完重場戲，李老頭就出聲打斷了我的話，「誰告訴你的！」

李老頭現在可是比剛才還要激動，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恨不得要將我撕碎一樣，讓我一時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

這時候要是有個地縫什麼的，我想我應該是會非常的開心的，因為可以不用面對那兩個人怪異的目光了。

「不是，甄欣，別聽他亂說，來，我問你件事，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就當我老頭子倚老賣老了，你看行不？」李老頭竟然展現出了一副耐人尋味的羞澀模樣。

說實話，這要讓我相信他李老頭和這個女孩沒什麼關係？絕不可能。

甄欣看了看李老頭，有看了看我，讓我一時有點尷尬。

謊言沒被戳穿之前，你可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是一旦被拆穿后，特別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希望別人可以儘快的忘記你這個謊言，然後厚著臉皮的繼續吹牛皮。

所幸的是，甄欣的目光並沒有在我的身上停留，或許在她看來，這樣的一個說謊的男人，不值得她去特別的關注吧。

甄欣看了看李老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緩慢但是又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只是她的聲音里，卻是帶著一絲因為不確定而保守的意味：「鑒於你的問題私密程度，我可以選擇沉默。」

李老頭點點頭，表示贊同甄欣的話。

畢竟作為一個女孩子，有一些自我保護的意識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而且，懂得自我保護的女孩子，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醜陋的一面。

「我想問問你，甄言，與你是什麼關係？」李老頭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措辭，讓自己的問題在說出來的時候，不顯得那樣的突兀。

但是很明顯，當甄言這個名字從李老頭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顯得這個問題很突兀了。

原本坐著的兩個年輕人，在聽到甄言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就「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很是驚訝李老頭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樣。

至於我和韓鵬，則是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裡，因為我們倆並不知道這個甄言是誰？

當然，就算是不知道甄言是何方神聖，但是從李老頭以及他們的表情，我也可以知道，甄言這個人肯定是與他們三個都有聯繫的人，甚至交際還不淺。

「你？怎麼會認識我大姑姨？」高材有些驚訝的問道，整個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一種震驚到了極致的表情，「她已經在自己家裡吃齋拜佛了幾十年，說是在懺悔，懺悔自己當初氣走了一個滿腹才學還深愛著她的男人。莫非……」

至於甄欣，則是在震驚之後，面色有些複雜，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睛里竟然還閃動著一絲淚花：「你，不，您？莫非是李振？我想起來了，小的時候我在表姑的房間里見到過一個年輕男人的照片，和你有些相似。」

甄欣說出的話，卻是讓在場所有人身體一震，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出李老頭的名字，就算是韓鵬，也只是叫老李頭而已。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李老頭不僅沒有反駁，甚至是連沉默都沒有保持，而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裡像是極其難受的樣子，吐出一個字：「是！」

「表姑說她很想您！」在得到李老頭的確認之後，甄欣的話也是變得有些激動了，這個場面一時陷入了一個很狗血的境地，這是認清大會？

但是很明顯，李老頭並不會知道我的所想，甚至是，他還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奇怪的事情：「她孩子多大了？他對她好嗎？她有沒有受委屈？」但是很奇怪的是，李老頭似乎不是為了得到答案才說出這些問題的，相反，這更像是他說出一些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一樣。

然而甄欣卻是回答了李老頭：「表姑她……她這一輩子沒有嫁人，而是選擇青燈古佛，孤獨終老。」說的竟然還有一絲凄然的意味。

特別是從甄欣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更是有了一種別樣凄然的味道，就像是一個女子，因為什麼不可抗因素，而放棄了感情一樣。

「古真呢？他去哪了？」李老頭突然變得有些暴躁，聲音竟還似帶著一抹壓抑的痛苦，道：「師弟曾經可是親口答應過我，會給她帶來幸福的。」

「你說古真古大師？」高材一臉茫然的問道，「他是我堂弟高楓的師父，目前就在我們高家，怎麼了，李大師？」

在知道李老頭就是李振，那個創造了傳奇的男人的時候，他就將自己對李老頭的稱呼從大爺變成了大師。

李老頭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很頹然的坐在位子上，臉上帶著一絲後悔，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乎是，這個時候的李老頭，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好了好了，咱不說那些事情了！」韓鵬見場面在讀陷入了尷尬，連忙出來熱場道，「和你們倆說一件開心的事情！我，韓鵬，將要進城了！」說完還一臉嘚瑟的表情。

說實話，他這個模樣很欠揍，可惜地是我打不過他，這就很無奈了。

「不就是進城嘛，多大點事，我還是從城裡出來的孩子呢！」我小聲嘀咕道，真沒有想到，不就是去一趟連海市嘛，至於高興成這個樣子？

作為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雖然說去大理那樣子的地方有些不太現實，但是去個連海市根本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韓鵬瞟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給點反應好不好，好歹我也算是陞官了，被調到連海市的一個區當派出所的所長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韓鵬所說的進城了是這麼個意思，但是這又代表了什麼？他走了？然後這裡的案子呢？特別是這個剛有了那麼一點眉目的女乾屍案，就這樣擱淺了？

不能夠這樣子的啊，他這一走，他是痛快了，我和李老頭怎麼辦？下一任所長會是誰？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韓鵬也沒有停頓：「當然，我離開了，就肯定是要有人給補上的，高材，他將是這沉水鎮代理的派出所所長，之後我還要在派出所開個會，要說一說這件事，至於甄欣嘛……」

韓鵬沉吟了一下，隨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好奇，韓鵬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副糾結的模樣？

甄欣怎麼了？不就是古靈精怪了一點，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沒有安排吧，敢情人小姑娘大老遠的過來，就只是來打醬油的？

「怎麼了？她是如何安排的？」見韓鵬這樣的神色，李老頭表情有些疑惑，忍不住問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