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的案子

第38章新的案子

陳老略顯急促的聲音在我們的耳邊響起，倒是讓我們有些驚訝，他這麼急著找我們，並不是因為我們的談話，而是因為又死人了？

說實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竟然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早就料到會有死亡的事件，但是死的人卻不是我，這就足夠我慶幸了，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不著急，陳老，慢慢說。」也許是高材本身受到的教育的關係吧，在聽到陳老這麼說的時候，竟全然忘卻了對方很有可能是置自己於死地的那個人。

也許是太過於著急，又或者是太過於震驚，陳老竟然是有些氣喘，甚至是花白的鬍子都在顫抖著。其實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死人了，只是這次他的反應有些可怖。

「別，高警官，咱們……咱們邊走邊說！」陳老卻是沒有答應高材的提議，相反倒是一個勁的要將高材往現場拉去，似乎是只有高材才能控制住那樣子的場面。

高材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轉過頭有些無助的看了我們一眼，主要還是看了一眼李老頭，眼神里很明顯多了一絲求助的意味，似乎是在等著李老頭來給他拿定主意。當然，我與甄欣也是這樣的看著李老頭，最關鍵的拿主意，還是要交給他。

也不是我們拿不定主意，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個樣子，這與我們之前所想的、所計劃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我們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要知道，這兩件事的轉變，太過於突兀了，突兀到沒有一個人會想到是這樣的節奏。

但是事情已經是發生了，即使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現實不總是這樣么，明明我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而且也設想好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順帶還給這些事情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但是現實卻是和你說，你想錯了，劇本不是這樣的，你應該是這樣的。

李老頭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示意高材跟著陳老走，畢竟只要是有死人這件事情，我們就責無旁貸。雖然很無奈，但是作為一個警察，不就是這樣的生活么。

沒辦法，明明計劃著等會就走的，還是被突發的事件破壞了原計劃，但是無疑，這突發的事件，再一次的將我們的生命放到了危險的地方，然而我們卻不能不管。

案發的現場，早已經是圍滿了人，說是圍滿了人，倒不如說是村子里的人全部都來這裡了。

畢竟這樣的一個小村子里，接連發生了兩起死人的事情，而且死了的人，還不是那種已經老邁到了一定程度的人，而是兩個年輕的人。

兩個無病無災的年輕人，同樣的突然死亡，只是區別在於，一個男一個女，一個上吊，另一個卻是死於別的手段。

「高警官，就是這裡了！」在到達的時候，陳老就急急忙忙的說道，「來來來，高警官來了，快讓開，別擋著路。」

人群也是很聽話的讓出了一條路，而人群的正中間卻是躺著一個年輕人，準確的說，更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

血跡，瀰漫在整個地面，在這個充滿了黑色、白色、綠色和灰色的小村子里，如此的刺眼。相比而言，之前的那個女孩，更顯得安靜許多。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倒不是有多麼的反感，畢竟見到的噁心場面，是要比這個還要恐怖的多，畢竟那個碎屍的案子，到現在還是一樁無頭公案，可惜，沒有人，也不會有人去調查了。至於那個案子的一些細節，我依舊是記得清清楚楚。

但是我見得多了，不代表所有的人見得多，在第一眼見到這殷紅的血跡、以及聞到這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甄欣就已經是有些受不了而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了，讓我不由得發笑，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啊，哪能經歷過這些東西。

而且這對於她而言，也確實是有些殘忍了，原本這個時候的她，是可以呆在沉水鎮，或者連海市，甚至是京城，然而現在，她卻是在這個地方，處理著這些恐怖而噁心的事情。

至於高材，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上午見到那個女孩的屍體的時候，也許是沒有現在這樣的觸目驚心，所以倒是顯得從容不迫，但是現在呢，可能是由於自己是警察的原因，他倒是顯得沒有那麼失態，只是臉色卻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發白。

李老頭是緊緊的跟在高材的後面，見高材有些不太適應的樣子，有些枯瘦的手靜靜的搭在高材的肩上，以期望能夠減少一些高材的不適。

同時，在他這樣做的時候，也不忘回頭看我一眼，見到我面不改色，倒是點點頭，至於甄欣，他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子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高材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甄欣還能比他好？不可能的。

「沒事，一會就過去了。」我輕聲寬慰著甄欣，手也攥緊了甄欣發涼的小手，希望這樣可以減少一些她的害怕。

事實證明，我這樣做還是有些效果的，甄欣在我牽著她的手的時候，倒是沒有反感的樣子，相反倒是攥的我更緊了，似乎很害怕失去了這唯一的依靠一樣。

圍觀的人裡面，大多都是有些麻木，似乎是司空見慣一樣，或者說，嫌棄。

是的，就是嫌棄，對死者的嫌棄，然而死者的旁邊，卻沒有一個人在嚎哭。

也就是說，沒有一個人來認領死者，這才是最讓我不解的事情。

見到我們來了，人群是很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圍觀的女人並不是很多。

準確的說，從昨天來到現在，這個村子給我的印象就是，男人出其的多，而女人卻像是稀缺資源一樣，甚至是在看著早上那具屍體的時候，都有人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一絲男人特有的慾望，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少女一樣。

而現在，由於是只穿了常服，甄欣走在我的旁邊，也是不可避免的被這一群男的以赤果慾望的目光「招待」一下。

就憑藉這目光，我都可以確信，要不是我和甄欣都是跟著高材一起來的，很有可能，甄欣是走不出這個村子的，因為這些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單身了三四十年突然看到一個女人一樣，邪惡，慾望，透露著最原始的感覺。

也許是感受到了對方的侵略性目光，甄欣本來就不舒服的小臉，更是有些難受了，甚至是忍不住的往我懷裡縮了縮。

而我也是很自然的將甄欣往懷裡抱了抱，瞪了一眼周圍的那群人了，至於甄欣在懷裡有些不安的扭動，我倒是沒有太在意。

「沒事，我在，他們不敢怎麼樣的。」我貼著甄欣的耳邊用只能我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說道，至於身邊的這群人，我根本是沒有再去看一眼。

我知道，再多看一眼，我只會多一分厭惡，更多一分逃離這裡的慾望。

很難想象，這裡的人會是這樣的赤果淫邪，在我的印象里，山裡的人、村裡的人不都應該是最淳樸的代表么，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眼神。

甄欣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也是停下了有些不安的扭動，相反，像是對我無比的信任一樣，更是往我的懷裡縮了縮，在外人看起來，我就像是將甄欣攬在了懷裡。

於是不可避免的，我起了正常一個男人都會有的反應，氣氛在這一刻有了一絲尷尬。

甄欣原本停止扭動的身體，竟然是有了一絲顫抖。

但是或許是更加的害怕這周圍的人，甄欣倒是沒有做別的動作，只是稍稍離我有了一些距離，嘴裡也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我有些尷尬，只能出聲說道：「抱歉，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甄欣沒有說什麼，而她的臉色也是因為靠在我的懷裡我也看不太清，只是聽到她如同蚊子一樣的聲音：「沒事。」然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背上多了一雙環著的手，冰涼，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事情很尷尬，但是更尷尬的就是，我和甄欣抱著的這一幕剛好被李老頭和高材看到，高材起先有些震驚，然後就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而且這意思是我根本不用解釋，他都懂。

至於李老頭，面色有些複雜，就讓我心裡有些打鼓了，畢竟說到底，我是個外人啊。

「陳老，這個案子有點複雜了，麻煩你找個人把具屍體裝起來，至於這個地方，就暫時這樣放著，盡量不要破壞現場。」高材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凝重的對陳老說道。

而旁邊的李老頭倒是皺著眉頭，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

「成，高警官啊，那就麻煩你了。唉，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又死了人啊……」陳老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似乎很是悲傷，或者說，是自責，這裡為什麼又會出現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