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見突破真相漸出
第218章見突破真相漸出
「振兒!你們是什麼人?」方夫人站了起來,面帶驚慌。
錦衣衛將方振直接扔在了地上,隨後朝著許伍回話:「百戶,方夫人在知曉官府傳喚方振后,令人通知方振暫時去方老夫人處躲避,被卑職等人當場拿下。」
許伍沖著人點了點頭。
方夫人已經衝到了方振面前,將方振扶了起來,先是關心了方振一番,隨後望向許伍,面帶憤怒:「你們這是做什麼?擅闖民宅,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方振原本有些慌,可一見他娘,膽子也大了:「娘,他們打我,娘你快給我出氣。」
捕快都瞧呆了,一邊氣方夫人說謊,可一邊又覺得這家人眼皮子低。許伍可是錦衣衛的百戶,先不說官職本就比知縣高了,就算是錦衣衛其他人,那也不是能得罪的。錦衣衛那群人就是瘋子,而且還格外護短,沒看知府都不敢得罪許伍,還讓各地知縣都配合許伍行事嗎?
方家在亭紡縣的確有些能耐,知縣也的確要給他們一些臉面,可這些在錦衣衛眼裡,壓根跟捏死一隻小螞蟻沒什麼區別。
許伍也被方家母子給說笑了:「王法?你居然跟我提王法?」說完,他又望向方振,笑著問:「怎麼,你想讓你娘怎麼幫你出氣?」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方振有些怵,但躲在方夫人身後,似乎就有了勇氣,朝著許伍放大話。
方夫人要比方振聰明一點,能讓捕快這麼恭敬的人,必然是有身份的,是而她冷靜下來,開口:「這位大人,我們雖是一介平民,可官府行事,也該有理有據,你們如此貿然闖我宅邸,於我兒動用武力,是何道理?」
「方振如今是嫌犯,而方夫人隱瞞不報,欺瞞官府,如今倒是有本事叫囂。」許伍被逗笑了,他是真笑了,不過他也沒有心情同方夫人廢話,原本若是方家人配合,那麼許伍樂得做個面子,可如今這番態度,許伍就不打算配合了。
許伍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就直接上前將方振又拽了回來。方夫人企圖去攔,若是普通捕快,或許會顧忌方夫人是個女人,可在錦衣衛眼裡,就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方夫人既然要攔,他們便就直接將人往外一推,乾淨利落,直接將方振再次控制了起來。
「錦衣衛辦案。」許伍已經冷下了聲。
原本還想叫囂的方振瞬間啞了聲,而方夫人才剛剛爬起來,就愣住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許伍說了這話之後,轉身就走,捕頭瞧著解氣,立刻跟了上去,而那個捕快倒是愣了好一會,才跟了上去。
方夫人見人走了,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哭。
方員外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趕了回來,剛好許伍帶著人出門。
他瞧見方振被抓,眼眸一眯,隨後趕緊賠著笑迎了上來:「這位大人,我家小兒是犯了何事?」他雖然不認識許伍,但有些眼力見,一眼便知道許伍才是那個做主的。
許伍沒搭話,只是冷冷掃了方員外一眼,便就直接帶著人走了。
方員外被那一眼驚出了一身冷汗,眼看著方振被帶走,也不敢貿然行動,方振見了自家父親,趕緊朝著人求救,可方員外意識到此事不簡單之後,哪裡敢隨便動手,還暗自警告地瞪了方振一眼。
許伍直接帶著方振回了縣衙。
而方員外回到家中之後,也從方夫人知曉了來龍去脈。
「老爺,這可怎麼辦?」方夫人急得不行。
方員外面色也不大好:「錦衣衛……怎麼會扯到錦衣衛!」若只是知縣,他倒好辦,可錦衣衛,先不說他根本就沒有門路,而且錦衣衛那是好惹的嗎?就怕人沒撈出來,還把他們一家全搭進去了。
「先看看。」方員外說。若是事情不嚴重,他便想想法子,可若是……那便只能舍了這個兒子了。
方夫人哪有法子,聽到方員外這麼說,也只能在一旁抹眼淚。
方振原本還覺得有爹有娘萬事足,可他被抓,方員外方夫人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走,方振就慌了。一開始勉強還能裝一裝,企圖說服自己爹娘會救他,可許伍稍稍一嚇,方振就一五一十全招了。
「遜安縣,去過嗎?」許伍問。
方振先是愣了一下,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這會才明白過來是什麼原因,他忙道:「大人,我雖去過遜安縣,可那都是銀貨兩訖的,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許伍嗤笑:「哪家花樓館子是開在密道里的?你就一點都沒覺得古怪。」
「這……」方振哪敢說,他自然知道是有問題的,可這同他有什麼關係,要是早知道會鬧出這些事,他肯定就不去了。
許伍懶得聽他為自己申辯,直接問了他對遜安縣酒宅知曉多少。
方振大抵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事,一下子就硬氣了起來,不過也不敢隱瞞,就想說的明白一點,好證明自己的清白:「是有人介紹我去那個地方的,我給錢,挑個姑娘,睡一夜,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介紹我去的人?是我之前在書院讀書時認識的,叫嚴兆奇,說是發現個好玩的地方,我和那嚴兆奇玩的還行,便就去了一回。那些姑娘姿色其實平平,不過那個做生意的倒是個腦子活的,整出了一些玩法,倒是令人新奇。」說到這方振還流露出一絲回味的神情來,可把許伍噁心的不行。
而方振口中所說的新玩法,就是虐待那些姑娘,用一些惡毒的法子在姑娘身上製造痛楚來造成他們的愉悅感。
許伍聽的差點直接一鞭子呼到方振臉上去,不過礙於他還沒說完,許伍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火氣。
「嚴兆奇是什麼人?」許伍問。
方振忙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西安州那邊的人,好像是因為在家裡被兄弟排擠,才到了咱們這亭紡縣來讀書,不過也就待了大半年吧,然後就被帶回家去了。他在亭紡縣的時候,帶我去過一回,後來他回了西安州,不過還是給我留了一個聯繫的法子,我若是想去了,直接照他所說的去做便可。」
「如何聯繫?」許伍再問。
方振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開口:「亭紡縣有一家書鋪,若我想去了,便就去書鋪,就說要買一本嚴家酒譜,之後便會有人接待我,與我約好出發的時辰地點,送我過去,等完事後再送我回亭紡縣。」
「亭紡縣,除了你之外,你還知道還有其他人去過嗎?」
方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這都是私下聯繫,哪裡能知曉。」
「你除了去那邊之外,可有直接將姑娘帶走過?」許伍問。
方振聽了之後,略作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買了一個,不過我給了銀子的,五十兩呢!這可不是小錢了。」
「那姑娘呢?」許伍問。
方振沒了聲。
想到捕快所說,許伍心裡已經有了想法,那姑娘怕是已經被方振玩死了。方振原本沒有那方面的愛好,可偏偏進了酒宅那個地方,玩過了所謂的新鮮玩意,那買回來的姑娘會遭遇什麼,根本都不用想。
「那邊將姑娘買走,可有什麼流程或是要求?」許伍繼續問。
方振這個倒是回的快:「倒也沒有什麼,你給錢,挑姑娘便行,差不多就是我給的這個價格。不過……我是那邊的老客,偶爾聽他們提起過幾句,好像說是,如果想要專挑八字的姑娘也可以,但是那種就要貴許多,低的百兩起,貴的就千兩起。」
倒不是方振是老客,而是方振家裡在亭紡縣吃得開,對方是想要多一條消息渠道罷了,所以才故意告訴方振。那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方振也聽出來了,無非就是家裡若是想要選個合適八字姑娘,不在乎出身的,他們也賣,不過那種他們都會賣沒破身的,免得那些人家膈應。
方振知道是一回事,可身邊也沒遇上這回事,所以也就是聽個樂子,這會是怕許伍找他麻煩,所以把自己知曉的都一併說了出來。
許伍並不知道程見袖的猜測,聽到這,大抵也有了明白。
幕後人是先搜羅了一波姑娘,拿到了這些姑娘的八字,若是有八字合適的,便就賣給大戶人家做沖喜那樣的事,若是沒有就讓她們私下接客,或是直接像方振這樣被買走。
而方振口中的嚴兆奇……許伍冷下了眼,嚴,這個姓氏已經出現得夠多了。
方振的話全被挖完之後,許伍就直接走了,方振直接傻眼了,原本以為自己說完就能走,可他如此配合,最後還是被留在了大牢。方振如何,許伍一點都不關心,他出了大牢之後,便讓身邊人去看看傅祁暝過來了沒。
一是給傅祁暝報信,二是蕭言誠是同傅祁暝一道來的,他需要蕭言誠來畫個嚴兆奇的畫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