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多月不見故友來(一)

第39章 多月不見故友來(一)

第39章多月不見故友來(一)

林參將這一路,都一直都在打量凌琅,快到軍營時,才忍不住開口問:「凌姑娘的嗅覺,似乎十分過人?」

凌琅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點敏感,讓將軍笑話了。」

林參將忙笑著說不會,心裡也對凌琅高看了一眼,單是嗅覺過人,不是什麼過人之處,但是林參將也不是個笨的,雖然不知道孟秦發現了什麼,但是儼然,孟秦是在利用凌琅的嗅覺查案。他就說嘛,好端端地,孟秦幹嘛查案還要帶上一個姑娘,感情作用是在這裡。

孟秦也沒有多說,他此刻心裡還在想這個案子。

林子里沒有血腥味,碎布料又浮於表面,從這一點來看,屍首被野獸撕裂的可能性幾乎已經被排除了,那麼屍首去哪裡了?碎布料又是從何而來?對於這一切,有一個更好的解釋,很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兇手故布迷陣,很有可能是在聽說了傅耘要去請孟秦,兇手才來這裡放了一些碎布料,故布迷陣,若不是凌琅的嗅覺,孟秦倒是真的要被兇手此舉暫時騙過去了。

軍女支的屍首不見,很有可能是兇手藏了起來,這說明了什麼?軍女支身上肯定有問題,哨官之死,問題或許就在那個軍女支身上,甚至,孟秦還想到一個可能,軍女支根本就沒死。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孟秦以前就辦過這樣的案子,兇手是一個早就已經去世的人,說白了,就是假死,掩去了自己的殺人嫌疑,辦起事來也更加的便利。

這起兇案中,孟秦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過,雖說看破了兇手的計劃,但是孟秦心裡卻更加沉重,一來,線索又斷了一角,二來,兇手看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心思十分敏銳,他倒是有些期待這個對手了,希望,他不要暴露得太早,否則,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等回去了,再去找當日案發現場的那幾個人問問情況了,希望會有所獲。

孟秦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而這會,也正有人在軍營口急急地張望著,看到孟秦等人回來,忙迎了上去:「參將。」

「急急忙忙地做什麼?」林參將有些不滿地問。

「參將,錦衣衛指揮使來了,這會正在總兵大人的軍帳中,在等候九安先生。」

孟秦聞言,臉上倒是生出了一絲笑意:「季大人過來了?」

錦衣衛指揮史季安冥,深受皇上重任,年紀輕輕,才剛二十齣頭,不到三十,就已經坐到了錦衣衛指揮史這個位置,滿朝文武,也著實找不出第二個人了。而季安冥,眾所周知,與孟秦是好友。錦衣衛遇上不少難破的案子,都由季安冥和孟秦聯手而破。

林參將知曉這些,當即笑著將人領了過去,不過人還沒到軍帳,就已經有人急急地迎了上來。

「孟秦。」季安冥笑著過來,看到孟秦,直接上前,一拳頭砸在孟秦的肩上:「好小子,我特意去你府上尋你,結果你倒好,跑到這左良軍來了,讓我好找。」

凌琅在一旁,瞧瞧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季安冥。

季安冥穿著錦衣衛的官服,瞧著倒是格外地精神,季安冥身材修長,長得也好,不過和孟秦相比,孟秦是溫文儒雅,而季安冥則多了一股張揚的感覺,眉眼上帶著些鋒利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已經出竅的利刃。

「軍里發生了兇案,我過來幫忙,倒是安冥你,怎麼突然來順天府了?」孟秦問,一日的沉悶,在看到季安冥之後,顯然心情愉悅了不少。

「這次來是有公務在身,不過不礙事,你我也好幾月不見了,就想著去看看你,沒想到倒是撲了個空。」季安冥笑道,隨後也注意到了一旁一直打量的視線,往旁邊一瞧,當即挑了挑眉:「姑娘?」

在孟秦身邊看到姑娘,季安冥自然是驚訝的,與孟秦一道回來,軍營里的人可能性不大,那麼只能是跟著孟秦過來的。孟秦這個不近女色,身邊永遠都只有清一色給他打下手的那幾個男人,竟然有了一個姑娘,季安冥自然驚訝。

孟秦見季安冥望向凌琅,當即笑著介紹:「這是凌琅,這些日子在跟著我學查案,這次就把她一道帶過來了。」說著,孟秦又轉向凌琅,笑道:「這位是錦衣衛指揮史季安冥,也是我的好友。」

「季大人。」凌琅笑著給季安冥行了一個女子禮,別看她自小舞刀弄槍,這些禮數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對於那個傅耘,凌琅是沒啥好臉色,但是季安冥是孟秦的好友,凌琅的態度自然也跟著好了不少。

「你教她查案?」季安冥驚訝,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家,沒事學什麼查案。

孟秦眉目一挑:「你可別小看她,改日得空了,你們倆過過招,說不准你這個指揮史還打不過一個姑娘家呢。」

季安冥聽了,倒是驚訝起來,孟秦這人不會說大話,他既然這麼說,那麼這個凌琅肯定有過人之處,方才一直注意著孟秦,倒是沒有打量凌琅,這會聽了孟秦的話,對凌琅忽然也有了那麼點興趣。

凌琅有些不大好意思,笑著說:「我就是會一些三腳貓功夫,哪裡能跟指揮史比。」當然不是凌琅瞧不起自己,這不是在別人面前要謙虛嗎?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指揮史,都說季指揮史武功高強,沒打過,凌琅可不敢說自己比別人厲害。

孟秦笑了笑,也沒再接話,說多了,也不好,有些事嘛,日後手底上見真章。

林參將聽說凌琅會武時,又是一驚,感情這姑娘身上還有那麼多驚喜?驚喜歸驚喜,林參將還是見縫插針,將兩人都請進了傅耘的營帳,總不能讓總兵大人一個人在裡面等著吧?

因為季安冥的緣故,傅耘特意在軍營設了酒宴迎接季安冥的到來,晚宴上更是全程賠著笑。

傅耘雖說是總兵,但是說白了,就是一個武官罷了,總兵並無官階,逢戰事才會授予兵權,傅耘平日里在軍營里是呼風喚雨的,一些小官見了他,也的確要恭恭敬敬的,但遇上了季安冥,也只能低一頭了。有些有傲氣的,你我都端著些,這遇上傅耘這樣的,可不就在季安冥面前,成了狗腿。

錦衣衛指揮史,正三品,雖說上頭也有一二品大臣,算不得上是重臣,可誰讓人是秣陵帝跟前的親信呢?這一品大員的一堆話,怕是都沒有季安冥在秣陵帝跟前的一句話來得重要。這樣的人,傅耘又如何敢得罪。

凌琅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欺軟怕硬。

孟秦可是他自個請過來的,哪有設什麼宴,人一到都沒休息,就被他趕去查案了,這換了個人,倒是這麼積極了,真是越來越瞧不得傅耘這副嘴臉了。

不過,轉而想想也是挺解恨的,白日里不好端著嗎?眼下季安冥一來,就成了狗腿了,而季安冥又是孟秦的好友,凌琅覺得,自己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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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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