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巾幗當不讓鬚眉（二）
第42章巾幗當不讓鬚眉（二）
凌琅換了一身衣服，隨意地綰了個髮髻就出來了。
趁著凌琅換衣裳的這會，孟秦也已經交代林參將，去將人都找來，他要一一問話。
當日，哨官死時，營帳內還有八個將士，除了將士之外，還有四個軍女支，除了已經死了屍首消失的那個，還有三人尚存，不過已經被傅耘趕出了軍營。
軍女支身上有問題，屍首突然不見，必然是兇手想要掩蓋什麼，想要查軍女支的問題，與她同行的那些人，是最好下手的地方，可惜，傅耘早就已經將人趕了出去。
昨日里，孟秦就已經讓林參將趕去尋當日那三個見證人了，原本傅耘還不大同意，奈何季安冥這麼往那一座，傅耘自然是什麼意見都沒有了。
說起此事時，是在酒宴上，當時天色已晚，軍營這邊也就沒有派人過去，今日一早，林參將就已經派了兩個人過去，不過這會還在路上，沒有消息傳回來，孟秦要先審問當時在場的那八個將士。
八人雖然見慣了生死，可是這麼個死法還是第一次，一開始倒是不慌，可是這接二連三地又死了三個人之後，這八人心裡也有些慌了，有個膽子小的，直接就給嚇病了。
孟秦將八人都叫了過來，隨後讓四人在外，四人進帳，他要四個四個的問話，
對此，凌琅有些奇怪，不過人已經進來了，就算有什麼疑惑，凌琅也不會去問，準備等結束了再向孟秦討教。
四人進來，孟秦先問了四人的身份，都是軍營中的將士，是哨官手底下的那片人。
「將那天的來龍去脈，仔細地說一遍。」孟秦開口。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著略為年長的那人出列，開口說道：「那天，哨官和卑職幾人喝了些酒，來了興緻，說要叫幾個姑娘。當時喝酒的十來個人，都一塊去了，卑職幾個和哨官一塊，叫了四個姑娘，本來也沒什麼，有幾個當時還坐在一旁喝酒，哨官選了個最漂亮的姑娘，那日，哨官的興緻似乎很好，還說了些笑話，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突然，哨官就突然渾身顫抖起來，一開始大夥也沒注意，只當時哨官……」那人看了一旁的凌琅一眼，吞了吞口水，沒有直接說明白。
凌琅自然注意到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不過心裡對這個說話的將士多了些好感，比那個什麼總兵好多了，知道避諱，而且說話也是一口一個姑娘的，比那個總兵有禮多了。
瞧了凌琅一眼之後，說話的那人低下頭，繼續說：「之後沒多久，哨官就突然沒了動作，最先發現的是那個姑娘，只是沒多久，她也沒了動靜，卑職們這才發現不對勁，往前一看，哨官已經死了。」
孟秦將這番話在腦海里仔細地過了一遍，暫時沒有什麼頭緒，繼續問：「當時你們可有什麼注意到異常？」
四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搖了搖頭。
「大夥那日喝得都有些高，有些事情，記得也不大清楚，還是哨官死了之後，大夥才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死了的那個姑娘，可有什麼異常？」孟秦繼續問。
四人再次搖了搖頭。
「當時你們既然在喝酒，是誰提出要叫姑娘？」孟秦問。
「是哨官。」幾人很快就答，又將當時的情況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幾人本是在喝酒，正是興起，哨官突然說單是喝酒沒什麼意思，叫幾個姑娘來才好，軍營中招女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何況軍營中本來就有這些人的存在，哨官一發話，大夥自然也都是紛紛迎合。
是而，幾人當即轉了地方，叫了姑娘，去營帳辦事。
孟秦又問了好幾個當時的情況，但是四人對當時的印象其實都不太深刻，而且也說不出有什麼異樣來，可以說，這番問話，毫無收穫。不止是這四個人，後面進來的四個人，從他們口中得到的答案，和之前也相差無二。
等八人都問話問完了之後，孟秦讓林參將將人帶走之後，也開始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有些奇怪。
軍女支的屍首突然消失，孟秦猜測是兩個可能，第一，軍女支其實只是假死，她知道其中內情，第二，兇手是在軍女支身上動了手腳，從而導致哨官中毒死亡，兇手為了不被發現，所以才會將軍女支的屍首帶走。這兩個猜測，孟秦更偏向於後者。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哨官若是臨時起意，兇手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去做手腳，總不至於她們時刻都做著準備，等著哨官來叫她們吧？而且，兇手又是如何有信心，在一堆軍女支之中，哨官會選中這個有問題的呢？當日，一共四個姑娘，出事的卻只有哨官的那個，那麼，也就排除了全部人都有問題的這一點。
若是沖著哨官來的，這一切未免太過於巧合，兇手肯定還有計劃，讓哨官選中了這個有問題的，全是巧合，孟秦是肯定不信的，總不至於兇手採取的守株待兔這麼蠢的法子。可是，就這些人的口供來看，叫姑娘是哨官自己提起的，姑娘是他自己選的，似乎並沒有人去刻意引導，還是說，兇手是在之前來引導哨官，選中了這個有問題的姑娘？
還有一個可能，兇手或許目標並非是哨官，他只是要殺一個人，是誰都不重要，但是這麼一來，這種盲目性的殺人手段，又是為了什麼？殺人兇手的目的在何處？這又是一個問題。
相比之下，孟秦覺得，兇手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鎖定了哨官，他一定還做了其他事，只是這些事，現在還沒有被他發現罷了。眼下來看，這些將士口中，看來是找不到太過有用的線索，只能寄希望於那些被傅耘遣散的軍女支了，希望能有進展。
孟秦一直斂著眉想事，凌琅也不敢問，這會見孟秦的眉眼松展開了，凌琅這才開口問道：「先生，我有個地方不懂。」
「嗯？什麼？」孟秦轉頭，望向凌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