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村消失無蹤跡(二)
第49章一村消失無蹤跡(二)
季安冥的人還留在麟山村,錦衣衛的人,本事,孟秦還是信得過的。
有錦衣衛在,孟秦暫時不擔心兇手還能夠去麟山村消滅證據,麟山村,他勢在必行,但是也不好貿然前去,否則,一來暴露了自己私下查探,難免會引來傅耘的怒火,二來,也會讓兇手心生警惕,倒不如假裝不知,或許還能騙得兇手再去一趟麟山村也說不準。
而且,眼下不是有個很好的機會讓他提起麟山村嗎?那他就如兇手期待的那般去做,造成一個一切都在兇手預料之中的假象。
確定了這個想法之後,孟秦又讓凌琅和季安冥該幹嘛幹嘛去,等過一會,再一道去見傅耘。
凌琅和季安冥出了營帳,凌琅就拿著劍準備到一旁練她的劍去了,好在都是一些簡單的劍數,凌琅就算分心在想這次兇案,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看到凌琅耍劍,季安冥的眸色微微一閃,隨後就近前,又保持了一定距離,難免凌琅的劍誤傷。
「凌姑娘,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叫姑娘也未免生疏,不如我跟著孟秦一道喊你阿琅?」季安冥在一旁笑著開口。
凌琅聽到季安冥忽然跟自己說話,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應了一聲。名字嘛,姑娘姑娘的的確怪生疏的,而且,凌琅對這個季安冥的印象還算不錯,沒有什麼官架子,而且還是孟秦的朋友。
「那阿琅以後也不要叫我什麼季大人了,叫我名字便好。」季安冥繼續笑著說,企圖拉近和凌琅的距離。
凌琅一邊耍著劍,一邊應了一聲「好」,全然不覺得季安冥是在企圖和她套近乎,本來在她的心裡,儼然已經將季安冥劃為了自己人行列。
「阿琅,你的武功不錯,是跟誰學的?」季安冥問,這才是他最好奇的一點,凌琅看著年紀不大,但是身手卻出奇得好,季安冥想了想,他和凌琅一般大的時候在幹嘛?估計那會的他,都不夠凌琅一招打的。難得遇上一個高手,又如此年輕,季安冥心裡早就好奇得不行了,要不是孟秦還有正事在身,季安冥說不定已經要拉著凌琅,說上個幾天幾夜。
別看他錦衣衛指揮史,也算是位高權重,又是皇上近臣的,他其實還是蠻嚮往江湖俠客的日子。凌琅這身手一看,肯定和江湖上的那些高人有關係。
「跟我師傅學的。」凌琅回。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毛病,可季安冥苦笑不已,不得不再次開口問:「你師傅是誰?」
凌琅聞言,停了下來,收劍轉身望向季安冥,季安冥心裡一個咯噔,難道這些不能問?還是說他表現得太過急切了?
季安冥心裡想法千般,凌琅倒是沒想那麼多,偏了偏頭,說:「我也不知道師傅是誰,我自打有意識以來,就跟著師傅師娘在深山中生活,師傅從不說自己的名諱。」
季安冥一聽,當即就給凌琅的師傅上了一個隱世高人的身份,居住在深山老林,教個徒弟,這麼年輕身手已經這般高強,不是隱世高人是什麼?季安冥對這些隱世高人最有興趣了,錦衣衛遍布天下,在幫秣陵帝查線報的同時,季安冥也沒少聽江湖上的一些趣事。
「你就沒問過?」季安冥問。
凌琅蹙了蹙眉,反問:「我為什麼要問?」
季安冥一噎,問:「難道你都不好奇?」
凌琅覺得越發奇怪了,疑惑地望著季安冥,說:「我好奇什麼?師傅既然不想說,我何必要問?不管師傅是什麼人,我只要記得他是我的師傅便可,知曉了師傅的身份,有什麼不同嗎?」
季安冥再次一噎,凌琅的話,也的確在理,可是季安冥覺得,正常人不應該都會好奇一下嗎?難道真的就他一個人好奇嗎?
凌琅沒管季安冥,以及繼續練起劍來,等差不多了,就回自己的營帳梳洗換衣裳。
近乎似乎是套成了,可這套了近乎也沒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季安冥開始懷疑,凌琅這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跟他裝傻呢?不過看凌琅這樣子,應該不是跟他裝傻,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吧?可能真的是他太好奇了。
季安冥不知道的是,凌琅回了自己的營帳后,就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鬆了一口氣,嘴裡嘀咕著:「嚇死我了,差點就把師傅給賣了,還好還好,及時反應過來了,以後可不能在季安冥的面前再提起什麼師傅了,一定要記住這一點!」說完,凌琅還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的堅決意志。
孟秦三人前去傅耘營帳的時候,經過一些地方,總能看到幾個將士湊在一起,凌琅和季安冥耳尖,大概聽了個分明,都是在談論昨日里鬼火的事,連帶著也提起了先前的冤魂索命一說,軍營里,人心惶惶,就連巡邏的將士們,此刻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想來,昨日的那一鬧,把眾人都給嚇到了。
傅耘今日一早發了好大的火,營帳里的東西也被砸了不少,這會聽說季安冥過來了,才不得不斂下了心中的惱怒,換上一張笑臉,將人迎了進來。
幾人落座之後,傅耘笑道:「季大人這麼一早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季安冥笑了笑:「本官倒是沒什麼事,孟秦有些問題想問問傅總兵,本官過來湊個熱鬧。」
傅耘聽了季安冥的話,在心裡狠狠地呸了一口,什麼湊熱鬧,分明是來給孟秦當後台的,這會,傅耘也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把孟秦給招進軍營來了,雖說當年的那件事,算不上大事,但是真的揭露出來了,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
軍營之中,他雖為總兵,但同時還有一個副總兵正在虎視眈眈,明面上,哥倆好,但是暗地裡,傅耘一直提防著這個副總兵,即便他表現得忠心耿耿,傅耘也沒有完全信任他,若是這樁醜聞被揭開,被有心人利用,很有可能成了副總兵上台的一個墊腳石。
若是換了別人,傅耘是不怕的,將事情壓下去便是,可誰讓現在這裡還坐著一個季安冥呢?這可是皇上跟前的人,隨便說上一句話,就能斷了一個人的前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