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租房
第9章租房
一燈手下米員外的謝禮,並且收到了一封米員外的親筆信,讓他交給一合堂的掌柜,對方見信自然會給一燈安排活計干。
帶著白靈離開米員外府上,一燈的心裡活絡了起來,他在考慮下一步應該幹什麼。
米員外給一燈的盒子里,一共裝有金幣五十,銀幣兩千,這可是相當多的一筆錢了。
按照樂國現在的物價,一斤白面需要十銅幣,一斤豬肉四十銅幣,一尺棉布三十銅幣。尋常百姓家一個月的開銷在五到十銀幣左右。
而一燈手裡的錢,折算成銀幣足足有七千,足夠一個家庭五六十年所需要的所有開銷,就算過得富足奢侈一點,花個二三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
一燈並不打算省吃儉用,他想替原本的趙去病照顧好家人,那第一件事自然是讓父母和白靈不用再過拮据的日子。
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一燈有能力賺到第一筆錢,自然可以賺到第二筆,第三筆。
打定主意的他帶著白靈先找了間成衣鋪買了兩身衣裳,把二人身上的麻布衣換了下來。
白靈只有一套不是麻布的衣裳,就是她那件紅色的,成親時穿的衣裳。
實際上那也不是正經嫁衣,只是她用攢下來的嫁妝買了一匹紅棉布,自己縫製而成的長裙罷了。
見一燈賺到錢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買了身衣裳,沒有心機的白靈自然是感動不已,看一燈的眼神都變得充滿了愛意,只可惜一燈是個出家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
換好衣服,煥然一新的兩人在街道上找起了房牙子。
這房牙子就是專門替別人租房賣房的人,屬於投機倒把的一種,給房主和租戶牽線搭橋,從中賺點手續費差價什麼的養活自己。
一般來說,房牙子都沒有固定的位置,他們背著一根竹竿,上面用麻布寫著手中的房源信息,如果有租戶看到,就可以上前盤問。
一燈現在正是如此,他帶著白靈在街上尋摸著,看看有沒有符合自己心意的房牙子。
「西街三巷獨院出租,月錢十五銀,帶下人二十銀。」
一燈看到一旁茶攤上有一個正在飲茶的房牙子,他背上的麻布內容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知你這宅子現在有主人了嗎?」一燈坐到牙子對面的長凳上,作了個揖問道。
「這位公子是要找住處?租住還是購買啊?」
「租住,一家四口。不知先生這間宅子…」
「公子看上這套啦?我跟你說,這宅子可是真的好啊!」
房牙子見一燈對他這套房很感興趣,便口若懸河的給他推銷起來。
「這房就在西街第三條巷子,那裡住的都是西街的商戶,這宅院主人也是西街一個綢緞莊的老闆。」
「這綢緞莊的老闆改行了?」一燈問道。
「不不不,那老闆還做原來的生意,而且他家就在這院子隔壁。人家生意做得大,買下了相鄰的兩套院子。最近樂國生意不景氣,人家才準備把空閑的一套租出去換點銀錢。」
「原來如此,那先生方便帶我們去看看宅子嗎?」
「好說好說,公子請隨我來。」
那房牙子一口悶干碗里的茶水,扔下一枚銅幣就帶著一燈和白靈去看房了。
幾人出了東街,來到了不遠處的西街。
這西街確實比東街繁華的多,相比起東街的店面,這裡賣的幾乎都是一些非生活必需品,比如胭脂水粉,荷包香料,金銀首飾等等。
西街上的人穿著打扮也和東街不太一樣,一個個錦衣玉袍,還有不少小廝丫鬟出來替自家少爺小姐採購用度,頗為熱鬧。
一燈對於西街的整體環境比較滿意,便讓那房牙子趕緊帶他去看看宅子。
房牙子見一燈催促,善與人接觸的他自然明白一燈的意思,趕緊閉上正在侃侃而談的嘴,加快腳步帶一燈來到三巷的宅邸。
「公子,就是這兒了。」
指著幾人面前的一扇紅漆大門,房牙子說道:
「請公子和小姐在這稍等一下,我去叫房東過來。」
說罷,就走到隔壁的宅門前,拉起銅環敲了敲,不多會兒,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開門問了幾句,然後便進內宅去叫主子了。
稍等片刻,一位身穿娟紗金絲繡花長裙的美貌女子走了出來和房牙子攀談了幾句,然後看了一眼另一件宅子門口的一燈和白靈,對他們施了個福禮。
一燈見這女子穿著雍容華貴,應當是房牙子說的那個綢緞莊老闆了,便也回了一禮,一旁的白靈也學著那女老闆的樣子,做了個不太正宗的福禮。
華服女子走到一燈二人面前,這時他才能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名女老闆。
遠觀一位是一個中年女子,沒想到近看卻發現對方的年級應該並不太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烏黑的頭髮盤在腦後,上面插著一支雕工精緻的玉釵,姣好的面容塗抹了一些胭脂水粉,一燈隱約能看到水粉下面她濃濃的黑眼圈。
「奴家見過公子,不知公子貴姓?」
這女子再次對一燈施了一福,然後就開始仔細的觀察著眼前這位要租她宅院的公子。
「免貴姓趙,不知怎麼稱呼姐姐?」
「趙公子,家父姓公孫。」
一燈有些不解,不明白這女子為何不說自己姓甚名誰,而是說自己父親的姓氏。
見一燈有些困惑,那房牙子趕忙附到一燈耳邊,悄聲說了兩句,一燈聽完恍然大悟。
「公孫姐姐…不好意思…」
女子見他如此,自然是明白剛才房牙子對他說了什麼,神色一暗,苦笑著說著沒事。
她叫公孫月娥,原本是丹國一名普通女子,只是隨著自己做綢緞生意的夫君來到樂國。
丹國以綢緞聞名,公孫月娥和夫君的綢緞莊也是岳麗城裡最有名的綢緞莊之一,無論是成色還是質量都屬上品。
二人生意正做得紅火,還育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平靜的生活卻被一場疾病打破。她夫君前兩年行商時染上肺癆,沒過多久便一命嗚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