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怒火中燒
通道裡面除了符彩雲的哭泣聲,和我痛苦的喘息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潘谷走回自己的大廳,坐到中央的沙發上,對其他人說道:「接下來暫時就交給大家了,我盼著王崢出來呢!感情用事的他現在可是一隻肥鴨子。」
陽光男似乎有話想問,剛說出:「他……」就被潘谷打斷了,對他說道:「不用擔心,你自己不想運的話,就讓對方來。」
我終於在符彩雲的幫助下,艱難的站了起來,走回到自己的大廳里,所有人都沉默了,氣氛彷彿被靜止了一般的緊張。
就等無人之下,面具人終於開始催促了。讓我們這方選出走私者。
沒有理會其他人,我站起來就走向了通道。所有人都沉默的低著頭,就連符彩雲都沉默了,沒有阻止我的行動。
彷彿行屍走肉般的走進了金庫,取了錢之後進入了檢查室,看到沒有潘谷的影子,我把錢箱放到了桌子上,對著作為檢察官的陽光男問道:「潘谷不來嗎?」
陽光男被我充斥著仇恨的目光看的發毛,不敢說話。我直接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面揪了起來。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我推到了牆上,看著我要殺人的目光,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大廳里的人也被這一幕驚呆了,符彩雲不安的站了起來,對著屏幕喃喃的道:「崢哥哥。」說完就向著通道跑去了。
但通道門在我進入的一刻就從裡面鎖上了,不管她怎麼用力也無濟於事。
嚮導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對著符彩雲說道:「從現在開始,走私者和檢察官以外的玩家禁止入內。」
符彩雲還想努力一下,可是說了一句:「但是……」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潘谷彷彿看穿了一切,坐在沙發上狂笑,尤其是看到陽光男攔截到我拿出的兩百萬,更是笑的肆無忌憚。
面具人宣布了結果后,我對著攝像頭瘋狂的挑釁,希望能夠把潘谷給叫出來,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要把他正面擊敗以後提出自己的疑惑,更想知道麥葉他們的安危。
見他沒有過來,我留在了檢查室,接下來這裡將會是我的空間,我不相信一直等不到他的出現。
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戰鬥,不管輸贏,我都會堅持下去。
輸贏對於我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現在我只希望能夠把潘谷給逼出來。只要他能夠回答我的問題,其他的我已經不在乎了。
但是由於怒火的緣故,也為了加快節奏,我的理智出現了偏差,判斷全都沒有中。這個局面我倒是不怕,但關鍵的是我手裡的錢已經慢慢的不夠了。
看到裡面的場面,大齡女子先坐不住了,找到蘑菇頭說道:「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蘑菇頭倒是沒敢說什麼,但卻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置身事外。我手裡的錢終於輸光了,回到大廳,在我的逼迫下,蘑菇頭最先低頭了,面對著我像要殺人的眼光,他實在提不起勇氣拒絕,乖乖的把自己的卡片交了出來。
我轉頭向另外三個人,冰冷的說道:「把你們的卡拿出來,你們的錢由我來走私。」
看到其他人不解的目光,我懶得解釋,怒目掃視著他們說道:「就是說,快把你們的卡拿出來。」憤怒使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學生男最先站了起來說道:「這也太過分了。」大齡女子也站起來附和道。
就連符彩雲也站了起來,勸說道:「崢哥哥,你不要這樣,我們一起努力的話,說不定還可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頭說:「和你們一起努力是無法贏的。」說著感覺頭疼的越來越厲害了。
符彩雲擔心的坐在我旁邊,一邊幫我按摩著額頭一邊說道:「崢哥哥,你不要嚇我,這樣子一點都不像你了。崢哥哥一直以來都是很冷靜的,在什麼時候都是值得信賴的,每次都會事先想很多事情,不會作出這麼衝動的事情,現在到底是怎麼了?」說著她的淚水就滴落了下來。
我怒斥道:「這樣才是真正的我,你了解我嗎?」
符彩雲沉默了,淚水順著她的雙頰滴落,彷彿連成了珍珠項鏈。
我沒有再多廢話,而是看著學生男和大齡女子強調著:「趕快把你們的卡交給我。」
在我的強勢壓迫下,就算他們再不情願,還是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卡。
拿完卡片,我又看了看符彩雲,從她手中拿走了卡片,悶頭鑽回了通道裡面,對她的哭泣沒有多安慰半句。
看著這一幕,在觀察室中的大金牙開心的笑了,對嚮導說道:「哭了啊!好像鬧矛盾了呢!」
嚮導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離開了,「怎麼?你看不下去了啊?」他的聲音在嚮導身後傳來。
隨著我的判斷一次次失誤,檢查室里的情況越來越惡劣,而潘谷的笑聲也越來越刺耳。
就連蘑菇頭都看不下去了,雖然我聽不到,但他還是隔著屏幕瘋狂的大喊:「王崢,你給我振作點啊!」
符彩雲透過屏幕,難過的看著被仇恨所包圍的我,但是終究什麼也做不到。
終於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輪以後,潘谷停止了刺耳的小聲,揉搓著手指上的扳指自言自語道:「決出勝負了。」
然後站了起來,對大廳里的其他人說:「大家辛苦了,遊戲到這裡為止,王崢那組的走私已經被我們完全阻止了,而我們這邊的走私則完全成功了。現在我們兩組的總金額的差額是四千一百萬,所以理所當然的是我們獲勝了。王崢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敗了,此時他已經完全的喪失鬥志了。」
說完他就笑看著癱坐在檢查室椅子上的我,看著看著他的笑容消失了,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因為他看到了在監控器對面的我也在對他笑著。
他當然不會以為我是被刺激到真的瘋掉了,所以開始在思考到底有哪裡不對,嘴裡喃喃的念叨著:「這個傢伙,為什麼到了現在還笑的出來?」
這時候面具人打斷了他的思考宣佈道:「現在為止二十次的遊戲結束了,現在發表實時的遊戲成績。」
當看到大屏幕上面顯示的成績,潘谷整個人石化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嘴裡不敢置信的念叨著:「這是?」
劇情的反轉雖然沒有發生,但是屏幕上記錄的數據卻和潘谷推算的截然不同,雖然是藍國在落後,但總數也只是落後了一千三百萬,而不是他所推測的四千一百萬。
潘谷輕輕的搖著頭,不解的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止他不理解,連在藍方大廳里的我的隊友都不理解,四雙眼睛獃獃的注視著屏幕,想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潘谷轉回頭看著他的組員問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就連在觀察室里的人也呆住了,大金牙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走私都應該成功了啊!」
但是沒有人能回答他們的疑惑,面具人繼續宣布下一輪的遊戲開始。
這個時候我按下了檢查室中的按鈕對潘谷說道:「出來吧!潘谷,讓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同時你也該來回答我的問題了。」
潘谷憤怒的掃視著他的組員,雖然他不敢肯定問題出在哪兒,但也知道肯定與這裡面的人脫離不了關係,見沒人有要回答他問題的意思,徑直的走向了通道裡面,來到了檢查室。
我靠在桌子上,正對著檢查室的入口,低著頭等待他的到來。見他進門看著我,我抬起來頭,對他笑了笑,只不過笑容有些猙獰。
見他皺著眉頭,我說道:「看到我的怒火中燒,你很開心嗎?我在這裡都能聽到你刺耳的笑聲了。看來你很期待我失去冷靜的樣子呢!可惜啊!遺憾的是那不過是我在演戲罷了,怎麼不明白嗎?」
看著他震驚的神色,我開心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你對我進行挑釁,並以為我掉入了圈套,一直通過大屏幕來欣賞這一幕幕,但是卻不知道已經掉入了我的全套。
就在你派出第一個人進入房間之後,我就假借著憤怒把他推到牆角,並不是失去了冷靜,而是為了用我的後背遮住監控器的鏡頭。
我當時對他說:我告訴你肯定能從這個遊戲脫身的方法,作為交換,你要和我合作演一齣戲。
在那段時間裡,我以各種掩飾,隱藏著已經和你們國的三個人聯手了。
在紅國的三個人進行走私的時候,使用的是我們組的提款卡,從紅國提出錢來,然後我讓故意讓他們走私成功。
之後我走私的時候也是,從紅國的金庫用藍國的卡提出錢,讓那三個人進行攔截,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走私,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