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被攔下
吳家和司徒家兩家的婚禮,終究還是如期舉行了。
這一天,司徒媛媛被迫換上了潔白的婚紗,吳逸琛也穿上了新郎官的西裝。
待在化妝間里,吳逸琛笑著說道,「媛媛,馬上你就要成為我的新娘了。」
「呸,真是不嫌噁心!」
司徒媛媛一點兒也不客氣地罵道,「不要臉的東西!」
「哈哈哈哈……」
吳逸琛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司徒媛媛,隨你罵吧,你怎麼開心怎麼罵,反正過了今天晚上,你就是我吳逸琛的女人們,我們吳家的女人!」
「好了,我先出去準備一下,婚禮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賓客們都等著呢。」
他走以後,司徒媛媛情緒再度失控,一下子將整個梳妝台直接掀翻,然後沖著傭人和化妝師們吼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那些人哪裡敢得罪司徒媛媛,只能乖乖地退了出去。
司徒媛媛掩面痛哭,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婚禮,居然會跟一個他完全不喜歡的人舉行。
哪個女生,不希望自己的婚禮對象,是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
「吱呀——」
就在這個時候,陳皮推門走了進來,他二話不說,直接拉上司徒媛媛的手,「小姐,我帶你離開這裡。」
司徒媛媛說道,「陳伯伯,你別亂來!」
陳皮面色陰沉,「小姐,我是不會讓你違背自己的意願的。」
他不再吭聲,就這樣拉著司徒媛媛,試圖離開吳家莊園。
但剛剛走到房間外面的走廊上,就被保鏢攔了下來,「陳先生,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是準備帶小姐到什麼地方去?」
陳皮說道,「我們去見家主,請讓開。」
保鏢沒有動彈,「對不起陳先生,家主說過,除非他親自過來,否則絕對不能放小姐離開這裡。」
「連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陳皮話音落下,猛然化掌為爪,將攔在走廊拐角處的兩名保鏢打暈了過去。
然而聽到動靜后,附近的十幾名保鏢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他們紛紛質問道,「陳皮,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
陳皮也不再偽裝,直截了當地說道,「當然是帶小姐離開這裡,不讓她嫁給這個狗屁吳家!」
保鏢怒道,「你這是背叛家主!」
「你們說是,那就是吧,最起碼,我沒有背叛司徒家。」
陳皮說完,雙腿一蹬,整個人如同彈簧一般跳進人群當中,施展十二分的功夫。
很快,十幾名打手就全都倒在了他的腳下。
陳皮扭扭脖子,又拍了拍手,冷哼道,「我雖然老了,但是對付你們這些個雜魚爛蝦還是綽綽有餘的!」
司徒媛媛紅著眼睛,「陳伯伯,你……你確定這樣做嗎?你一旦這樣做,就意味著你以後再也沒辦法留在司徒家了。」
「我還不稀罕呢!」
陳皮說道,「我老了,本身也就厭倦打打殺殺的日子了,等我帶小姐逃出去以後,再給小姐找一戶好人家嫁了,然後就可以安心養老了。」
「再說了,事已至此,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小姐,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司徒媛媛看著遍地哀嚎的打手,猶豫片刻后,點了點頭,「我們走。」
陳皮在前,司徒媛媛在後,兩人一路從吳家莊園的西樓打到了東樓。
但是快到東樓出口的時候,卻被司徒嘉良親自帶人攔了下來。
司徒嘉良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著陳皮,冷冷道,「陳皮,你這是準備帶著媛媛去什麼地方?」
陳皮仰起臉,坦誠地說道,「家主,小姐她不願意嫁給吳家,為了她的終生幸福,我必須帶她離開這裡。」
司徒嘉良氣得眼皮直跳,「陳皮,弄清楚你自己的地位,你只不過是我父親從大街上撿來的一個孤兒罷了,別以為自己什麼都能管。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司徒家未來的發展,由不得你干涉!」
陳皮絲毫沒有退縮,「家主,我相信老家主還活著的話,他一定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孫女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的。今天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帶著小姐離開。」
司徒嘉良閉上眼睛,「這麼說,你是要背叛我了?」
陳皮一咬牙,「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只是想帶小姐離開。」
司徒嘉良握緊拳頭,「陳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把媛媛帶回房間,或許我還會看在你這麼多年苦勞的份上,給你個養老的機會,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舊情?」
聽到這話,陳皮不由得冷笑起來,「家主啊家主,在你的眼裡,還有舊情這兩個字嗎?當初田通死的時候,你可沒有說過要給他一個養老的機會!」
「找死!」
司徒嘉良忍無可忍,揮了揮手,「上,不用手下留情,把這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解決了,然後帶小姐回去補妝,婚禮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保鏢們就一擁而上,朝著陳皮撲了過去。
那邊纏鬥的同時,司徒嘉良看了眼孫乾,嘆息道,「孫管家,看來你說的沒錯,這個陳皮已經不再忠心於我們司徒家了,真是讓人心寒。」
孫乾點頭,「家主不用太難過,咱們好歹及時發現了,不然的話誰知道這老小子以後會弄出什麼亂子。」
說話間,那邊的保鏢們跟之前一樣,沒有一個人是孫乾的對手,全都被擊倒在地,渾身上下都是鷹爪功留下的血痕。
陳皮一腳踹飛面前的最後一個保鏢,然後緩緩朝著司徒嘉良走了過去,「家主,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緩緩逼近的陳皮,司徒嘉良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結果才想起來,今天參加婚禮,他並沒有帶槍。
他咽了口托,「陳皮,你想幹什麼?我勸你最好別亂來!」
就在這個時候,孫乾緩緩站了出來,「家主,不用擔心,這個叛徒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陳皮看著孫乾,冷笑道,「叛徒?我頂多只不過是想幫小姐一個忙,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司徒家的事情,憑什麼叫我叛徒?」
「反倒是你,來歷不明、身份不明,渾身上下都是那些歪門邪道,誰知道你進入司徒家的目的是什麼!」
孫乾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進入司徒家,當然是為了向家主效力。」
話音剛落,他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的彎刀,朝著陳皮沖了上去。
陳皮靈活應對,憑藉自己數十年的功夫,就算孫乾手中有刀,也絲毫沒有落入下風,最後更是找了個機會,一記鷹爪撓在了孫乾的胸前。
「啊……」
孫乾悶哼一聲連連後退,胸前的黑色衣衫多出三道血淋淋的口子。
陳皮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身形一閃,再次迎了上來。
然而孫乾卻忽然間一揮衣袖,一根銀針猛然從中射出,刺進了陳皮的體內。
「啊——」
銀針刺進身體的瞬間,陳皮就感到渾身像是被什麼東西抑制住了一樣,使不出力氣來,並且腦袋開始陣陣發昏,意識逐漸模糊。
他強撐著站在那裡,罵道,「孫乾,你個卑鄙小人,居然用毒針暗算我!」
「哈哈哈……」
孫乾不以為恥,反而笑了起來,「你都知道我是卑鄙小人了,為什麼不小心點呢?」
他說完,臉色一變,拎著彎刀沖了上去。
中毒的陳皮,無論是速度還是反應都大大不如從前,被一道劈在身上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鮮血,很快就從傷口裡面溢了出來,將整個上半身都染成了紅色。
「陳伯伯!」
看到這一幕,司徒媛媛驚呼起來。
與此同時,下一批保鏢趕到,衝上來將陳皮死死按住。
「放開我,放開我——」
陳皮拼了命地掙扎,但只是越來越虛弱,最後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司徒嘉良走了過去,緩緩問道,「陳皮,我正好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昨天白天,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陳皮張著嘴巴,血絲沿著嘴唇下滑,但卻始終沒有說話。
司徒嘉良冷哼一聲,「不說是吧?好,我替你說!你去了齊家園!」
他語氣冰冷地繼續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在這種特殊時期,背叛我,背叛我們司徒家,你對得起我父親對你的養育之恩嗎!」
陳皮冷笑,仍舊沒有回答。
這麼多年了,司徒嘉良對他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把刀給我。」
司徒嘉良,從孫乾的手裡拿過黑色彎刀,然後不急不慢地架在了陳皮的脖子上,「陳皮,本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但是你非要逼我這麼做,就怨不得我了。」
「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除了你這個叛徒!」
他說著,就準備手起刀落。
司徒媛媛大喊起來,「住手!」
她小跑著過來,攔在孫乾的身前,「爸,你不能殺陳伯伯,陳伯伯可是從我爺爺的時候為咱們司徒家辦事了!」
「可他是叛徒!」
司徒嘉良的眼睛裡面充滿血絲,「讓開,我先殺了這個叛徒,等會兒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