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爸失蹤了
說心裡話,胖子的這番語氣真的是太沖,也太臭了,就算是我聽了這些話也忍不住惱怒。
可是華少今天就好像吃了鎮定劑似得,不火不怒,依舊一臉微笑的看著屋裡的重任,不卑不亢。
「華少,你走吧,我爸說說一不二,再留下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在我們這群人之中,也只有我之前和華少說過幾句話,現在我也是最有資格去勸他的。
華少卻說:「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來這裡的使命就是為了旱魃和那口棺材而來,豈能空手而歸的道理?」
就在華少的話音剛落,我爸動了,唰的一聲站在了華少的面前,一隻手緊緊的如鉗子般掐住了華少的喉嚨。
頓時間,華少的臉漲紅無比,我爸輕輕往上一提,就好像拎小雞兒似得,華少墊著的腳尖就已經離開了地面。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瞬間都快懸到了嗓子眼,因為我擔心我爸真的會一怒之下殺了華少。
笑?
對,就是在笑!
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華少竟然還在笑,笑得很陰沉,也很死板。但通過他的眼睛卻能夠讓人感受到,他很開心,也很興奮。
直到華少在開始翻白眼,漸漸失去氣息的時候,我這才不得不站了出來向我爸求情。
我爸瞥了我一眼,將華少扔在了地上。
掙脫我爸束縛的華少就如同一個肺快枯竭的病人得到了氧氣似得,雙手握住脖子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過了良久華少的臉色才變正常。
「華少,你這又是何必呢?快走吧。」我擋在了我爸的面前,對著華少呼喊道。
華少似乎舒服了許多,跌跌撞撞的扶著牆站了起來冷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不敢殺了我,因為你始終還是……」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感覺我背後的汗毛矗立,一股寒氣逼人。
眨眼間,我爸已經閃身站到了華少的面前,緊接著,我都不知道我爸是怎麼出手的,華少的身體就如同一枚炮彈般射了出去,騰空三米多遠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我不由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所謂有一種疼真的是看著都疼。
估計華少是被摔得七葷八素,趴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爬起來,最後還是我看不下去了,上前將華少給扶了起來。
現在並不是我的立場出現了問題,我依舊是站在我爸那邊的。我只是覺得我爸似乎太狠了,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爸給折磨死了吧,只奈何華少的身體素質比較好,所以才會經得起折騰。
更何況我也希望對華少曉之以情說之以理,讓他放棄打旱魃還有那口棺材的注意。
沒想到華少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四季豆,站起來后試探性的深吸了幾口氣,然後輕輕的推開了我,說他沒事,能堅持住。
我對華少真的是頭皮發麻,這傢伙怎麼就是聽不進去人話呢?
「小吳爺,你撒手,這傢伙死了也活該。」胖子在一旁叫囂道。
我現在哪能不管華少的死活,如果我爸翻手的力氣稍微大那麼一丁點兒,將華少給滅嘍,那我爸豈不是要背上官司了嗎?
更何況華少背景身後,如果華少在我們這裡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的家族會輕饒了我們?
說心裡話,其實華少能夠對我們產生威脅的就是那些村民了。而在今天早上發生的這件事情,也讓我的心思發生了一丁點兒的變化。
以前我認為自己大公無私,就會換來別人的真心實意,但是現實卻重重的抽了我兩個耳光。
自己總想著捨己為人,除魔衛道,但別人的腦袋裡裝著的都是個人利益。如果全村的村民都能夠同仇敵愾,同心協力的話,那我們怎麼可能落入到這樣的地步,華少又能拿什麼來威脅我們?
反正我的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你先走吧,我爸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我替你勸勸他如何?」我知道旱魃已經被我爸給滅了,但是那口棺木不知道被我爸藏到哪兒去了。但是現在村子里的人絕大部分都是願意交出那口棺木的,所以我也想讓我爸不要太執拗,不要做引火燒身的事情。
「真的嗎?」估計現在的華少連說一句話都格外吃力,聲音很小,也很細,如果不是隔得這麼近,我都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我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只有分寸。」
華少看了看我,又抬起頭瞅了瞅我爸,說:「兄弟,我給你時間,如果明天你爸還是如此執意的話,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華少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勉強,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囂張跋扈的感覺,只是讓人覺得沒有任何的底氣似得。
此時的華少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我家,他剛走後,木木就進來。
她問我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看華少一臉的挫敗樣,而且還受了傷。
我將剛剛我爸揍了華少一頓的事情告訴給了她,木木聽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開口說:「我今晚會搬來你宋叔家裡住下,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幫你的。」
「你該不會是和華少那小子是一夥的,使用計謀來騙我吧?」我忽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蹊蹺,一個單方面給我們施壓,另一個單方面的來援助我,似乎是想滲透到我們內部,從而打探出那口棺木和旱魃的事情。
這般一唱一和就好像是在唱紅白臉似得,不由得讓人生疑。
木木白了我一眼,說:「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一下什麼?我的確很想直接動粗把你爸給綁回去,但是當我從華少的口中得知你老爸的實力的時候,我就已經擦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哈哈,就當是我自己多慮了吧。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爸破天荒的拿出一個酒壺,說今晚我們四個喝一杯。
喝酒本來就是我的強項,以前混日子的時候狐朋狗友多得數不勝數,但是今天這酒卻特別醉人,兩杯酒下肚我的腦袋就有些暈暈乎乎。
我們幾人喝得正高興,忽然木木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帶著我爸離開了。
我們三人有些納悶,但也沒當回事,酒喝道正高處,也沒被此掃了興緻。
這一醉,第二天早上我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來,李鐵柱還橫在我的床頭呼呼大睡。
我起床后很口渴,想找到了東西吃,打開房門發現胖子正在刷碗,看來是剛吃過午飯。
「我爸呢?」我隨口問了一句。
胖子的動作有些獃滯:「我也不知道啊,昨晚被木木叫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的心中立即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衝進了我爸的房間,空無一人。而此時,我也注意到,我爸放在牆角的那個行李箱不見了。
在床頭上有一張紙條:「兒子,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