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借屍還魂
第31章借屍還魂
海嘯的吶喊聲一直持續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看著外面的天空馬上就要天亮了，我趕緊利用此機會將五鬼召喚出來，簡單安排了下工作。接著我丹田一發力，發出一聲迫人心肺的口令：「全體都有！立正……向前走！」說完手臂一指西方道，因為五鬼已經將鬼門打開了，而五鬼法力十分有限，只能打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但士兵們還是遲疑著不動，我心中「咯噔」就是一下子，手心裡也全是汗水，心想完了，這些由糙漢子子無意中召喚出的鬼魂，要紮根人間了！
可是正當我絕望時候，數以萬計的陰兵，齊刷刷地給我行了一個敬禮，隨後才踏著整齊的步伐消失在馬上就要泛明的夜空中……
正當我自以為做了一件大好事，而無比受用之時。忽然一抬頭，看到杏眼圓睜的小紅站在了我的面前欲言又止，最後卻又忍不住了，訓斥道：「你呀你，把這些戰死的亂兵引來我們水鬼界，你是要幹嗎，想造反嗎？」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我只是一時義憤，那曾想到過這事。
「唉，做事老不跟人商量，翅膀硬了是不是？」說著連著揪了好幾下我的耳朵，道，「幸虧此事，事先和巡守陰陽兩界的包老打過招呼了，要是要碰上巡守三界的鐘馗天師，他要是知道你跨界斷案，你是吃不了兜著走啊。」說完又照著我背上狠狠地捶了一拳。見我這次沒有激烈反抗，照例「撲哧」地掩嘴笑了一聲，然後扭頭走了。
好吧，又做了一件不分好歹的事情。靠，都是那糙漢惹得禍，我得他請客。咦，人呢？哪去了。這是天已經大亮，我仔細端詳著這個害我找了大白天，最後在石棉瓦下找著的漢子：頭髮竟然已經全白了，兩隻原本明亮的眸子也起霧了，耳朵也背了。
最可怕的是跟他談論昨天的事情，他好像完全不記得了，彷彿他天生下來，就是這麼蒼老的！
「紙里畢竟包不住火」，過了幾天，在公司總部的武老三心情好點了，又知道了他叔為了給他解氣，將我發配深山的事情。立馬就央求叔叔將我從山裡調了回來，而且給我的工資也加了一級，就這還老感覺過意不去，隔三差五的就請我吃一頓宴席。於是我再次比全國人民提前過上了小康生活，而那個一夜之間變得蒼老無用的糙漢子，其不幸的生涯才剛剛開始。
不過這樣胡吃海喝，又給我帶來了相當的困擾，其中之一就是一月時間內就胖了十斤，血脂也高了不少。我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就天天拖著武老三一起去鍛煉。
這天早上，我和武老三照例在大馬路邊上「暴走」。忽聽得路邊駛過的皮卡車裡，有人探出腦袋朝我招呼，道：「花哥，鍛煉身體呢！」
「哦，瞎鍛煉呢！三寶你沒去……」話說道一半，我忽然怔住了，三寶？他幾月前不是出車禍死了嗎？可剛才那開車的司機，怎麼看上去那麼像三寶呢。唉，估計是昨天宿醉后，今天看人有點眼花吧。也沒太在意，誰知道正是這一忽視，才耽擱一條好漢的性命。
話說這天中午，公司的保潔員張小花在出租屋，等弟弟回來吃中午飯。兩個小時前就說已經在路上，眼見鍋里的餃子都快煮爛了，可左等不見人影，右等還是回不來。她有心打電話，又怕弟弟開車分心，所以一邊心不在焉地搗蒜一邊瞭望著門口，搗著搗著，一不留心就砸在了小指指甲蓋，半個指頭瞬時就變得黢黑。
在疼痛之餘，小花暗想不好，莫非弟弟要出事？！
小花緊張之餘，立即央求隔壁出租屋的幾個年輕人沿途去找尋了。人們一路呼喚著張成人的名字，不久終於在離家不到二十米的小土坡下里找到了張成人。只見他直直做在車裡，眼睛緊盯著遠方，一動也不動。
有人以為他想事情想的入神了，就用力推了他一把，誰知剛推開，就發現了血跡斑斑的方向盤，再往下看更是不堪入目：張成人的內臟器官流出來一地。有個年輕的小媳婦沒見過死人，想過去看熱鬧，只看了一眼，就尖叫著背過氣去了，可見張成人死相是如何的慘！
去了醫院，張小花跪著求醫院救救弟弟，但是他們掀開蒙著肚子的床單一看，一句話都不說上，只是連連擺手！
壞消息傳播起來往往都比較快，小張的父母二老也被火速接過來，等老人們來了又是一頓哭鬧，白髮人送黑髮人，誰不心疼。又過了不久，挺著大肚子的秘密女友小翠也來哭訴。張小花在感染之下，再次哭了個稀里嘩啦。
出殯那天，女友小翠本來要披麻戴孝的，張成人父母不準，倒不是說不承認這個未婚先孕的準兒媳，而是出於保護肚子的孩子考慮。張家父親起先好幾天都面容憔悴、食不累味。老張知道堂弟最迷信林天師，便請了我去安慰他老夫妻倆。
其實我那會安慰人呢，純粹趕旱鴨子上架！盛情難卻之下，我進了小花屋裡，見到老夫妻倆先是寒暄幾句客套話，接著信口胡謅，道：「叔兒，您別難過了？這是天意，成人是被招去當土地公了！」「啥？土地公！小林天師您可不許騙俺啊！」老兩口轉憂為喜，淚花中含笑道：「憑啥給俺兒當神仙啊！」說著抹抹眼角的淚珠，精神振奮地站了起來。
「額，這個嘛……」說實話，我實在是編不下去。「這還有假嗎，咱叔在下面已經打點好了。你看小翠肚子的大孫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忘了，這全都是他爺爺用了一年的陽壽換來的？」幸虧老張腦瓜子活，旁徵博引把他堂弟說的一愣一愣的。
「嗯，那是保準的。既是俺爹安排好的，咱也不說啥了！」老頭夫妻倆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道，「以後傾家蕩產也要把俺未見面的大孫子，養大成人……」話剛說道一半，忽然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