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玲兒是什麼東西?

第37章 玲兒是什麼東西?

第37章玲兒是什麼東西?

木蓋的底部狠狠磕到我的頭頂,眼前完全漆黑。

身子相下一沉,嘴唇沾上了冰冷的腥水,我慌忙仰臉,還好缸里的水正到我下嘴唇的下面,如果我不仰臉,水會達到我的口鼻那裡,那樣我就會嗆死。

頭頂上「咚、咚、咚」如擂悶鼓一樣響了三聲,那是外面的人在砸木塞子。接著我感到一陣一陣的憋氣,那是大缸里的空氣在一點一點減少的原因,氧氣不夠,我變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兒了。

我要死這了?我也許真的上當了,那王新美可能一直在欺騙我。

我不想死,想到可能會死我慌亂的沒有了理智,在那狹小的空間亂拍亂打,不但無濟於事,還嗆的難受。我不想死,不想死就不能慌亂,於是我用手掌頂朝上托舉缸蓋,空間太小,根本施展不開,胳膊根用不上力氣,我又用頭頂蓋子,不開從腳底使勁兒。

可是任我怎麼使力,我頭上的蓋子都絲毫沒有變化。蓋子已經塞牢,估計上面還壓著東西吧。

我絕望了,這一次,我感覺我真要死了,我被騙了,我心裡的憤怒和後悔無人能體會,就如大鬧天空的孫悟空被壓五行山的心情差不多吧,追悔、憤怒!只能對王新美進行惡毒的咒罵。

後悔、憤怒、咒罵只會消耗我的體能,會讓缸里的氧氣燃燒的更快,於是我讓身體保持安靜,意識理智。

此刻,我隱約聽到外面月華和王新美在說:過一會兒用什麼魚膠封死蓋子之類,再過一時半刻估計我就死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死了,因為沒了動靜等等。

就在我感到胸悶憋氣到極限時,意識越來越模糊時,我突然感覺眉心一疼,如被針扎了一樣。這如針扎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一些,但胸悶憋氣的厲害,我的眼球快爆出來,此時我想我趕緊死了算了。

就在此刻,我感覺我的神魂齊向眉心處聚去,並有被抽取、自主逃離我身體的感覺,神魂不受控制了,要脫離這肉體了?這個時候我不再感到那麼胸悶、憋氣,沒有那麼痛苦這說明我真的要死了,死人是沒有痛苦的,之所以有這意識,可能是最後的意識。

絲絲神魂繼續往眉心走,這時感到頭頂發癢,準確的說我頭頂上好像有東西在爬,還能是什麼呢?我想可能是月華放在缸蓋底部的那個飛蛾在我頭上爬吧,我忘了這大缸里還有飛蛾那樣的一隻生物。

月華姥姥在把那隻飛蛾也放進來,到底是做什麼呢,是吸我是魂?還是讓它在我身上產卵繁殖,還是讓它和我一起死?它不會和我一起死,它這種蟲子,只需要很少的空氣就能存活。

頭頂的癢感突然轉到了額頭,緊接著轉到了眉心處。

恍恍惚惚,我突然聽到一聲長長的尖叫,女人的尖叫。

「啊……啊……」

尖叫聲是缸里發出,震得我耳膜疼了一下,而後那聲音向遠處而去。

隨著尖叫聲的飄遠,我即刻感到自己的軀體「呼」的膨脹了一下,就像口鼻被猛的充了一下氣,這一下之後,我突然又恢復了之前痛苦,胸悶憋氣,感覺自己的眼球就要憋爆。

剛才的尖叫聲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又變的難受?

蓋在我頭上的蓋子突然一點一點的上升,然後我感覺到一股清爽空氣充進缸里,眼前突然亮了許多,我一下呼吸到了足夠的氧氣,「噌」的一聲,我在大缸里站了起來,連帶著濺起了好多的水花,我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口氣。

是缸蓋打開了!

這自由呼吸的感覺真好啊!吸夠了口空氣,我才注意到缸外還站著王新美、月華、爛臉漢子。

王新美吃驚的看著我,而月華則是驚慌失措的樣子,她不看我,而是看著缸里。

缸里的綠色液體上漂浮這一隻在輕微抖動的飛蛾。

月華帶著驚慌沖著那隻飛蛾叫,「玲兒、玲兒!」

那隻月華叫「玲兒」的飛蛾漂浮在水面,它身體縮小了一倍,瘦癟的很,而且翅背發暗,不像之那如白絲綢那般白亮了。

王新美隨著月華的視線也看著那飛蛾,而後有一臉不解、驚懼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到發生了什麼事,她們不是要悶死我嗎,怎麼突然揭開蓋子了?我不由得看了看王新美和月華。

月華雙目瞪得又圓又大,她右手食指、中指快速把水面上飛蛾夾了出來,放在掌心,看了大概又五秒后,她突然兇狠的撲向了我,狠狠掐住了我脖子,手裡的權杖、飛蛾掉在地上也不管。

「你這個該死的,到底對我的玲兒做了什麼?說!」

月華面目猙獰、眼睛都要瞪裂了,她掐著我的脖子,指甲掐進了我的肉里了。

我趕緊去掰她手,「你他媽的有病,放開我、放開我,咳、咳。」

「放開你?你傷了我的玲兒,死一百次都不解我的恨!」她說著手上又加了勁兒。

我猛的使勁兒,竟然把她的倆手從我脖子上拽開了。我被缸里的藥水泡過,又差點悶死,實際上我的體力沒多少,這老女人並沒有想象的可怕,如果不用蠱咒,她就是個普通的老女人,她的力氣還沒現在的我力氣大。

我脖子兩邊被月華的指甲劃破了,我摸著那火辣辣的傷口大聲叫道:「我在缸里快憋死了,發生了什麼老子都不知道,什麼傷你的玲兒?說的是什麼?你她媽的老年痴獃了吧。咳、咳。」

「啊——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該死的,傷了我的玲兒,我現在就掐死你。」月華亂叫著又撲了上來。

也許月華是氣暈頭了,也許真是老年病犯了,沒有一點兒鳳凰寨第一人的范兒,之前穩重、裝逼的樣兒蕩然無存,如一個瘋婆子般對我又掐又撓。

我脖子上、臉上讓她撓的都是血道子。面對一副要與我拚命架勢的瘋婆子,我是難以招架,又逃不了,因為我還在缸里。

王新美靠近對月華姥姥說:「姥姥、姥姥,您息怒,這個小東西我對付,您的玲兒掉地上了,別踩爛了!」

「嗯?」月華突然楞住了,然後忙彎身在地上找東西的樣。

「姥姥,在這呢。」王新美在牆角幫月華找到了那隻飛蛾。

月華小心翼翼的把那飛蛾捏在手心中,看了一眼轉身就往走,走到門口兒她忽然又停下了了,咬牙切齒看了看我,又對王新美說:「你,現在就把他悶死!」

王新美忙不迭的點頭,然後拿起蓋子就要扣。

這次我可不能在讓她們把我悶在缸里了,舉手把下落的木塞子推開了,王新美壓,我頂,我們倆咬牙使勁兒。

一心想塞住缸口的王新美還向我眨眼。我心說:「眨你馬樂個逼啊,我還信你?」

「沒用的東西!」月華罵完王新美,她看著爛臉漢子嘴唇一動,黑金剛般的爛臉漢子轉身回到缸邊,一掌拍在我頭頂,「噗通」就把我拍坐在缸里了。

「砰!」一聲,木蓋扣到剛上,我眼前又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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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寨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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