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九章愛誰是誰（3）

女友在岸上自然是要嗲聲大笑，拍手叫好，問題是觀眾的牙還要不要？

劇雷同，調令人作嘔，角色不可信，胡編亂造，假深沉，假陽剛……他們怎麼不愁？

§§§第四節名牌成災

國慶節那天，我們辦公室的賴麗麗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我和阿咪都是麗麗的好朋友，婚禮是不能不去的。小張曾經做過麗麗的「預備役」，也在被邀請之列，還有一位當然的客人就是我們主任。我們主任人稱是「關心下一代委員會」的，特別關心下屬的「個人問題」。不過他自己也有個「個人問題」，那就是無論他走到哪兒吃飯或者娛樂，都得帶上他的寶貝兒子大虎子。

我們浩浩蕩蕩一行人，打了兩輛夏利才裝下，兩輛車前後尾隨著，走走停停，好容易才到達婚禮現場。誰的婚禮差不多都是大同小異，婚禮就是把一幫不相干的人糾集在一起吃吃喝喝，再說一些吉利話而已。麗麗的婚禮也是一樣。飯店裡足足擺了有五十桌，我們誰都不認識，就只認得我們辦公室里這幾個，於是，我們幾個湊成一桌。

小張今天穿了件薑黃色細燈芯絨襯衫，顯得特別精幹。「是名牌咧。」他指指左胸處那個小鱷魚標誌，他說他老婆特別迷信名牌，無論買什麼都得講究個名牌。名表名西服也就罷了，連襪子都得講究個名牌。說著就要撩起褲腳管來給我們大家看。這時候，正好主任家的大虎子上完洗手間回來，衣服沒掖好，小褲杈露出一大塊來。阿咪道：「過來，阿姨幫你塞一塞。」

小張說別動，沒準人家那是名牌呢，要的就是露出來。

§§§第五節正中靶心

阿咪的近視眼介於可戴眼鏡也可不戴眼鏡之間，她就常常不戴，當然是為了好看。有一陣子她配了一副博士倫隱型眼鏡戴，一開始自我感覺良好，看東西清楚了，還不影響美觀，並且她還告訴我說戴隱形眼鏡的人眼睛亮，因此顯得特別有神。說完她就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把旁邊不近視的人都羨慕得直想戴眼鏡。後來況生了變化，阿咪每天把那眼鏡在眼球上戴上又摳下的，她說她感覺到自己都快雙目失明了，她的博士倫便從此退休了。阿咪有時對陌生男子微笑，對熟人同事倒是橫眉冷對，不戴眼鏡的時候她常常認錯人，鬧出不少笑話。

我們單位的趣味運動會是兩年才開一次的盛會，大家報名都很踴躍。阿咪根據自己的特長報了一項扔飛鏢，她說蒙的事她比較在行。到了比賽那天阿咪掄胳膊甩袖子踢腿又彎腰，大做準備活動，邊上的人都以為她要參加萬米跑，她卻神自若地在扔飛鏢的白線前站好，閉起一隻眼睛來朝著前方瞄了瞄。圍觀的人都知道她眼睛有點近視，又沒戴眼鏡，便起鬨道：「阿咪，小心扔在凳子腿兒上。」

阿咪不理，繼續瞄準。「都躲我遠點啊！」說罷幾支飛鏢嗖嗖飛了出去，正中靶心。小張在一旁不服氣道喲，阿咪這個近視眼，我還以為她槍槍都得扎到凳子腿上去哪。

阿咪理直氣壯道我瞄的就是凳子腿。

§§§第六節愛誰是誰

很多歌聽過就忘，難聽的歌不知怎麼卻很難從腦袋裡「清洗」出去，那如同蚊子哼哼般的聲音足夠讓人牙疼三天三夜的了，最讓人不解的是這麼難聽的歌怎麼也能上榜？那顯然是有人捏著鼻子硬擠出來的「春去春又回……」曲調拐七扭八的不知怎樣忸怩作態才好，好容易盼來一段「可口可樂廣告」，這才把那個醋溜的春天沖淡了一些。

中國歌壇的「金曲排行榜」據說有好幾百個之多，可惜真正篩選出來的「金曲」卻需要打著燈籠去找。也許是因為我們的流行歌曲還處在幼年階段，幼稚的痕迹無處不在。一時掀起「哥哥妹妹」的熱潮，鋪天蓋地的「哥妹」聽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還有一些近乎於二流子的曲調也混雜其中，什麼「抱一抱，抱一抱，隆各里格隆」，也許有人會說這是「民族的」，但甭管貼什麼樣標籤，好與賴明耳人自然聽得出來。我是「圈」外人，並不懂得他們那個神秘得不得了的所謂「圈」內之事，也懶得知道得過多，但一打開收音機就有人向你鄭重其事地播送「榜單」，不知道也知道了。很多流行歌曲旋律似曾相識，頭一句好像是從前哪歌的胳膊，然後又安了另外一歌的大腿，難怪相聲演員很輕鬆地就從一歌「竄」至另一歌，一點兒也不覺得彆扭呢。流行歌曲一般可分為以下幾種模式：「乞討訴說」式、「風花雪月」式、「阿蓮小芳」式、「又蹦又跳」式和「陰陽怪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