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九幽濁 第八十三章 玄族往事(1)
夜與蒼鷹兩人自然沒有異議,就算有異議那又怎樣,還不是得乖乖聽著。
「很久很久以前,中華大地還沒有進行統一,都是以部落的形式分散在各個地方,當時有很多部落,其中以炎帝、黃帝、蚩尤的部落最為強大。炎帝與黃帝是親兄弟,兩個部落加起來的實力自然是比蚩尤強大,但蚩尤也算得上是一個梟雄,知道用什麼挑撥離間計,一時間中華大地,三個部落各自為戰,使得當時的人們長期處於水深火熱的戰亂,苦不堪言。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到處都是戰火殺伐的年代下,卻有一個部落倖免其災;這個部落總人口只有兩百餘人,坐落於深山老林,與世隔絕,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常年以打獵為生。這個部落叫做玄族。
葉凌是玄族的酋長,他有兩個老婆,大老婆是族裡的巫女佩宣,佩宣生了一個女兒,叫葉霜,兩個兒子,分別是葉風、葉玄。小老婆是葉凌的表妹留芸,只生了一個兒子,那個兒子也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喚名葉歡。然而隨著葉凌的年事已高,孩子們都漸漸長大,爭奪酋長只為也開始了。
先是他的大老婆與小老婆暗中較勁,接著逐漸升級,演變為拉幫結派;可謂是鬧得不可開交,不過那只是在暗地,明面上卻不敢囂張。直到有一天葉凌聽說森林裡出現了會吃人的猛虎,就帶玄族的勇士前去剿滅。
葉凌帶著勇士剛走,他的大小老婆就又開始鬧騰,這次是他的小老婆污衊佩宣用巫法害她母子四人,聽見喧鬧聲,族裡的幾位長老聞聲趕來,先開始都不相信,紛紛要留芸拿出證據。
留芸自然不會害怕,因為她早已經收買了幾位長老,同時還安排了一切,於是就帶著幾位長老前往佩宣的房間搜查。佩宣沒有做過,自然心中不虛,誰知道眾人去她的房間,當真在她床上的枕下以及床下找到了寫著留芸母子姓名的稻草人。
一時間佩宣傻眼了,在幾十雙目光怒瞪之下,百口莫辯,不管她怎麼說都沒有人相信她,說她蛇蠍心腸,遲早要害死全族的人,要把她當場處死。當時她的女兒葉霜才十二歲,葉風十一歲,葉玄九歲,紛紛跪著給他們的媽媽求情。興許是族裡的幾位長老還有良心,有些不忍,就決定把佩宣趕出玄族;當時佩宣受了嚴刑拷打,身上早已經是鮮血滿布,幾乎是爬著離開玄族。
當葉凌帶著勇士從森林回來,知道所謂的真相后,對與此時無動於衷,還說了全族人都聽見的一句:幸得跑得快,要不然我費扒了那賤人的皮。
從此以後,留芸得寵,她年紀八歲的葉歡也跟著葉凌出入各個地方,看那架勢,下一任酋長非葉歡莫屬。可佩宣的一女兩子就是另外一番待遇,在族裡每天都被人指指點點,說有其母必有其子,甚至每天連基本的溫飽都不能解決,族裡更加沒有夥伴與他們三兄妹玩耍。
即使是這樣,三兄妹也相互依偎著活著,他們恨他們的母親,如果不是他們母親,他們也不會這樣。這樣大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年,三兄妹也長大了,能自食其力,然而風波沒有停止,厄運即將開始。
一天,被族裡人私下認為是酋長繼承人的葉歡帶著幾個夥伴在族裡的空地上玩耍,卻見到從河邊洗衣回來的葉霜,眼神就變得鄙夷起來,給了幾個夥伴使了一個眼色,就上前圍住了葉霜,把他端著盆里的衣服打翻在地,還說一些污言穢語。葉霜當時十七歲,是一個標誌漂亮的女孩子,也有自尊心,就和葉歡爭執起來。
叢林子里打獵回來的葉風與葉玄回來時,正好看見自己的姐姐被人欺負在地,拳打腳踢,葉風十六歲,從小為了生存,進山打獵,與野獸搏鬥,練就了一身的肌肉,上前沒幾下就把葉歡一行人打到在地。
然而也就是那個時候,那老不死葉凌與幾位長老恰巧路過,看見了幾兄妹在打架,不由分說就上前掀開葉玄三兄妹,查看葉歡傷到了哪兒,當見到葉歡滿臉是血后,幾個耳光就給葉玄三兄妹揮了過來,並且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根本就不聽什麼解釋,就命人把三兄妹綁在了樹上,任由風吹雨打。
三天後,族裡的人實在看不下去,就提議放了三兄妹,畢竟這三兄妹也是葉凌的親骨肉,誰知道那留芸暗中作梗,說什麼他們母親那麼蛇蠍心腸,子女難免不會;葉凌聽后就讓族裡的人不要管;就這樣,三兄妹在樹上被綁了五天,幾乎都快餓死,才被人放下來。可是放下來躺在地上,誰也不敢去照顧。還是葉風拖著疲憊的身體,把姐姐弟弟拖進了茅屋。
此後,三兄妹就生了一場大病,每天都是由十六歲的葉風拖著帶病的身體出去打獵,畢竟不去打獵,他們三兄妹就沒有食物來源,要是指望父親給送來,簡直就是妄想。然而有病的葉風不像以前那樣每次都能打到獵物,有好幾次都是空手歸來,甚至好不容易打到了一隻山雞,回來的時候,只要被葉歡看上,都會被搶走。
直到有一天,葉風早晨出門去打獵,傍晚卻沒有回來,姐姐葉霜與弟弟葉玄在門口守望,卻等了許久,不曾見人影,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直到第四天族裡的人無意中在十裡外的林子里見到了葉風的衣物,以及地上早已乾枯的血跡。毫無疑問,那是被猛獸吃了,因為那個地方經常出沒獅子。
葉霜與葉玄兩兄妹,得知這個消息,只感覺天旋地轉,昏倒在了地上。然而沒有人去在意他們的死活,也沒有人提起葉風的死,彷彿那就是一件小事。兩姐弟看著族裡的人這麼冷漠,心中充滿了仇恨,卻也做不了什麼。
後來,葉玄頂替了哥哥的在家的作用,開始去森林裡打獵,雖然每次打不了多少,只能夠姐弟兩一天吃一頓,不過他們很滿足。葉玄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找到吃了哥哥的那隻猛獸,然後殺了它,為哥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