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走一路惹一路
第196章走一路惹一路
我跟白一舟把面放到中間的桌子上,還是有點不放心,我踹了林政一腳,林政揉揉被踹的地方,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又睡了過去,看來沒什麼大事。
我很久沒吃過泡麵了,沒兩下就撈乾凈了一桶,砸吧兩下嘴,覺得極其不過癮。白一舟的還沒開始吃,看我這個樣子,就把他的也推給了我,我也不跟他客氣,他本就不怎麼吃這種垃圾食品的。
白一舟看著我吃,突然說了句:「其實這樣也挺好。」
我咽下嘴裡的那塊老壇酸菜,沒忘記對他甩個白眼,現在這樣叫好?
用叉子攪了攪剩下的泡麵,我沒抬頭看白一舟,而是問他:「白一舟,班主任是誰?」
白一舟沒有回答我,但是在我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沒有再躲開。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一口氣吃完了剩下了,我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就半躺在床上看小說。
我的心裡,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寧靜。我想起來了小童曾經給我起的那個名字,寧海,他是不是也是想讓我過的安寧一點呢?
或許我不該做草蠱師,找個小地方,安安靜靜的過這一生,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想了,反正我跟詩久也是小打小鬧,大不了我忽悠她去跟我一起繼續上學去,只是不知道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她,能不能改的了脾氣。
胡思亂想了好大一會兒,我竟然抱著手機睡著了。
等白一舟把我喊醒的時候,還有20多分鐘就到站了。
白一舟喊醒我之後,接著去喊詩久和林政,可是這倆人卻是怎麼都喊不醒了。
我趕緊看了看我們上面的,只見上面的光頭大姐已經不見了。白一舟說他看我睡了,所以也跟著睡了一會兒,所以根本不知道那個光頭大姐是什麼時候走的。
拿起手機,我找到列車員,給她說上鋪的大姐把手機忘在床上了,我需要找她問問是不是她的。
列車員對這個光頭大姐有印象,因為上下車都要跟列車員換票,所以她告訴了我們那個光頭大姐是哪一站下的車。
接下來就尷尬了,列車員要求我將手機上交
還好白一舟趕來,淡定的用他的手解開了指紋解鎖,說手機是他誤放在了上鋪,這才幫我把手機拿了回來,當然,少不了上了幾分鐘的思想政治課。
既然這樣,如果我們再要提前下車,會不會引起懷疑?
白一舟說不會,只要說我們朋友昏迷了,到下一站后直接就下去。
這個方法倒是好用,詩久和林政現在都是近似於昏迷,呼吸都細若遊絲,列車員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們換好了車票。
白一舟背起林政,我抱起詩久,四個人就這樣很是狼狽的出來了。
就算知道了光頭女人下車的地方,我還特意確認了下她原本買的票的終點站是不是那裡,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她了。
但現在計較發愁,我們怎麼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白一舟當機立斷,去租了輛車。還真是慶幸帶著他了,要是我自己面對現在的狀況,那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把林政和詩久放在後面,白一舟打開車裡的導航,就把車開上了高速,而且沒忘在上去之前給我買了一堆吃的。
我心裡著急,但胃口還是很好,一口氣吃了很多,把胃塞滿,心裡踏實了不少。
其實離沒多遠,我們在高速上飛奔了半個多小時,就已經到了,畢竟兩個火車站點之間並沒有很遠。
白一舟先將車開到了火車站的出站口,我們先把車停到了一邊,我拿著手機就下了車。
出站口有檢票的人,看這會兒沒有車到站,我湊過去,對著大媽甜甜的喊了聲:「姐姐,我跟你打聽個事唄?」
女人果然都吃這一套,雖然很嚴肅,她依舊好聲好氣的回問我:「嗯?什麼事啊?」
「姐姐,大約一個多小時錢,有沒有個光頭女人從這裡出去?」我晃晃手裡的手機,拿出我的車票給她看:「我跟她是上下鋪,她的手機落在火車上了,我特意給她送來的。」
聽我這樣說,檢票的大媽嘆口氣:「唉,也虧得你這種好心人了,那個壞女人手機丟了就是活該。」
壞女人?哎呦,看來光頭女人一下火車,就又惹到人了?
大媽說就在檢票口這裡,有個爸爸抱著一歲多的孩子來接老婆,母子重逢,媽媽抱著孩子親不夠。這時候,光頭女人就說孩子就是討債鬼,親什麼親。然後兩邊就吵了起來,光頭女人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還嚇唬孩子,說今天晚上會有小鬼去咬他的腳趾。
擦嘞,這光頭女人心腸也太歹毒了。
大媽說看到光頭女人進到了對面的旅館,沒看到出來,估計是在裡面住下了。
趕緊謝過大媽,我跑回到車邊,跟白一舟說了我打探到的情況。
白一舟立刻下車,和我一起往那家旅館走去。
一看進來了倆人,吧台後面的小妹皺起了眉,她說就剩一個標準間的床位了,另外一個床位是個極不友善的光頭大姐,所以應該是沒得商量的。
我跟白一舟一聽,樂了,看來這光頭女人是走一路惹一路啊。
這也好,我們也不用假借要住了,直接說我們是來找光頭女人送手機的,還給吧台後的小妹看了我的火車票。
像這樣的便宜旅館,對進出人員的登記什麼的,都不太嚴格,連身份證都沒給我押,就讓我們進去了。
到了門口,我正想著該以什麼借口敲門會好一點,但是白一舟拉住了我,直接揮手,鞭子抽在了門上。
一瞬間的事,我根本就沒看清,只聽得一聲凄厲的哀嚎,有什麼東西被白一舟抽碎了。
看來,要是普通人敲門,肯定會被她擺一道的。這光頭女人肯定是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怕被尋仇。
門應聲而開,房間里卻沒有開燈,也沒有人。
看窗戶是關著的,她不會是看我們來,就偷跑掉了吧?
白一舟說不是,光頭女人是個人,再說窗戶上在裡面上了鎖,光頭女人肯定還在房間里。
我們在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光頭女人,甚至連電視機下面的抽屜我都拉開看了。
最後,我們把目光定在了光頭女人的行李箱上。
她的行李箱很大,若是把詩久放進去,估計還能有很多空間可以活動。
我沒敢動手,白一舟不知怎麼摸出了一把刀,劈在了那個行李箱上。
行李箱被劈來,裡面零零散散的東西都散落了出來,有衣服和一些書,還有些瓶瓶罐罐的,但是沒有人。
草嘞,難不成她憑空消失了?
白一舟突然俯身,撿起了最大的一個瓶子,然後用他的鞭子將瓶子細細的纏繞后,收了起來。
「白哥,這是在幹嘛?」我有點不理解:「這個瓶子裡面是什麼?」
「這個裡面裝的,是那個光頭女人的肉身。」
「肉身?」怎麼感覺這麼噁心呢?那個瓶子雖然在這裡面是最大的,但也就只是前臂長度的大瓶子,怎麼看都塞不進去一個人吧?再說了,要是光頭女人在裡面,我們得把她搞出來,問她把詩久和林政怎麼了才是正事,收起來是幾個意思?
知道我滿腦袋的問號,白一舟淺淺的一笑:「等到她回來,你就知道有什麼用了。」
白一舟的手掐成個劍訣的樣子,在我額頭和掌心都比劃了些東西,而且口中念念有詞,我沒看懂也沒聽懂,但肯定有他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