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真假手札
只是聽起來,便覺得詭異莫測。我當然更想知道其中的詳細情節。
「什麼相談甚歡的場面啊?你那什麼眼睛啊?你是怎麼看的啊?」陸川聽后,非常不悅地瞪著我。
「陸先生,你就別罵人了!別說是學富,就連我也是這種感覺。你們在那一夜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嗎?怎麼一晚上就完全變了個樣子。他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麼,你倒是快點說出來,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啊!」
王軍打斷陸川苛責的聲音,讓他趕緊切入正題。
「什麼一晚上?什麼他對我做了什麼?你倆腦子裡都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陸川聽得這話,頓時就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怒的。
「我倆想什麼了嗎?我倆什麼都沒想,也不敢去亂想,所以陸先生,您還是快揭曉答案吧!」我忍住笑聲跟著催促他,別再廢話了,直接說我們想聽的吧!
本來我心裡就對那事兒好奇,再聽得王軍這麼一說,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更加止不住猜想了!他最好快點說出來,否則到了明天,就不知被我和王軍議論成什麼樣了!
「行了!我說,你倆別打斷我!」陸川耐不住我倆的軟磨硬泡,不滿地嚷了一句,終於進入了正題。
「其實對於沈江,我一直都抱著懷疑的態度。說起來,還是因為我被逼得隱退的那件事。沈江勝之不武,事迹暴露之後,卻不肯把名譽還給我。只是象徵性地懲罰了下張半天,其實他後來暗中給了張半天不少好處。至於這一點,我又是那天在和張半天拚命之時發現的,他身上帶有黑鷹幫的信物,這已足以說明一切。」
「我當時很驚訝,但為了調查清楚實際情況,我選擇不動聲色。沒想暗裡調查之下,卻發現沈江為人節操真的有問題,面上是出家為僧,皈依佛門,其實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干。不只是這樣,他還強搶了自己兄弟的女人,逼得那個女人為他生了個孩子。那孩子就是後來想要殺他的小和尚了凈,說起來可真是他的報應啊,哈哈……」
陸川說到這裡,笑得好不痛快,我和王軍聽了卻是驚愕不已。
「什麼?你說了凈是沈江的兒子?」王軍驚呼出聲,「這是真是假?你又是怎麼知道?」
「怎麼?你懷疑我?既然不信我說的話,那就不要問我!」陸川對於王軍話里的質疑感到很是惱火。
「不是不是,我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好奇。」我連忙搶過話來解釋道,「您當時不是和我們一起住在寺院里嗎?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難道有人在暗中給您通風報信?」
我只能這樣去想,才能理解陸川所說的暗中調查,不然他是從哪兒調查得來的啊?
「有個屁的人給我通風報信!你當我是沈江啊?隱退那麼多年,身邊還有無數為我跑腿賣命的?要我真是有那個本事,早就逃之夭夭了,還用得著靠你們兩個?」陸川一記冷眼瞪過來。
好像還真是這個理啊,陸川從上山的那天就一直在嚷著要下山的事情,如果他真能和外界取得聯繫,必然是第一時間為自己搬救兵。
就算是真的為了打探沈江的為人而被迫留下來,那麼他肯定會在寺院四周設防,以此確保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可以全身而退。
越是分析,就越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是覺得糊塗:「那您到底是用的什麼辦法調查的啊?」
他當時幾乎都和我們在一起,是怎麼瞞過我們的眼線,把沈江的那點破事兒調查得一清二楚啊?
「說來也怪沈江那渾蛋太變態,他有記手札的習慣,總愛把他的那些豐功偉績給記下來。我就是從那上面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陸川嘴角抽了一下,笑容里全是厭惡。
「他不是表面上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出家了嗎?其實那只是一個幌子,他出家是另有打算。是想以後犯了事兒,可以全身而退。他手邊有一個小弟,很得他的器重,於是在他出家之後,他就扶持那小弟登了位。那小弟對他也是忠心不二,幫他瞞天過海,於是沈江就這樣一邊當著和尚,一邊做著害人的勾當。」
「就這樣過了幾年,直到那小弟取了老婆,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從沈江的手札里把他說成了是個仙女。沈江便是為了那個女人,殺了他的兄弟,奪了兄弟之妻。逼得那女人為他生了個兒子,後來那女人被他折磨成神經病,最後病死了!沈江之所以把了凈放在身邊養,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可……不對啊,我記得了凈也看過沈江的手札,然後把沈江認定為是他的殺父殺母的仇人,一度想要殺沈江報仇。」我皺起眉頭,怎麼事情理到這裡,反而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漏洞呢?
「那很簡單啊,因為小和尚和我看的不是同一本手札,我看的那一份才是正版。上面記載著沈江很多絕密的事情,絕不可能是假的。」陸川不以為意地解釋著。
「那沈江為什麼要弄出一份假的手札來去騙了凈啊?他就這麼想了凈殺了他嗎?他要真的覺得禽獸不如,自殺不就得了!幹嘛要故弄玄虛,弄出這麼多事情來?」聽著陸川的解釋,我心裡則是更深一步的困惑。
「這事兒,我想著吧,它應該是那樣的!」陸川聽后,擰著眉頭想了想,「也許是有人想殺沈江,繼而就編造了那本假的手札,騙了凈動手。」
「這不是沒有可能啊!沈江那老東西害了那麼多的人,招人恨是很正常的!」王軍在這時插話說道,「也許就在那寺院之中,有人看不慣他,也是很正常的!別看他平時好像是一副德高望重,深受愛戴的模樣,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人想置他於死地呢!」
「你這樣說來,我忽然想起了老方丈!」就在這麼一瞬間,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老方丈那張冰冷嚴肅的臉龐,偶爾臉上泛起的笑,總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