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用邪術做的床
知道練魯班術的人下場都不怎麼好,要麼殘疾,要麼落得成了孤家寡人,既便我對這個很感興趣,但我並不想學。
又尤其是我媽,假如讓她知道我拜了二狍子為師,估計她真的會打斷我的狗腿。
我想著就算我被迫拜了師,只要我不真正跟二狍子學魯班術,應該就沒什麼事。
拜師以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刻意地躲著二狍子。
就連艾草我也躲著,想起那次我對人家動了歪心思,我就覺得羞恥。同在一個班上念六年級,我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六年級結束的那個暑假,二狍子突然找到了我:「小兔崽子,你怕是忘了你發的毒誓吧?故意躲著老子是不是想被天打五雷轟?」
「要不你換個徒弟吧,我爸媽養我就是為了延續李家的香火,我可不想到最後把自己玩成了孤家寡人。」
「唉喲呵,才多大的人都想著娶妻生子了!」二狍子心黑口毒:「放心吧,你瘦得跟秧雞子似的,就是不練魯班術也沒姑娘看得上你!」
他這麼說我很生氣,但又拿他沒辦法。後來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我答應第二天跟他一起去趕集。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媽說白天親眼看到二狍子摘了我們家的黃瓜。越想越氣,我媽罵罵咧咧:「艾草她媽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樣的男人她也要!」
我爸故作神秘的眨眨眼:「你怕是忘了二狍子曾經是個木匠,後來又學了魯班術。」
「會那傷天害理的狗屁玩意兒又怎樣?他二狍子也沒見發財啊!」
我爸說會魯班術的木匠一般都會做很特殊的床。
我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罵我爸是死流氓。
我插了一句嘴:「他家倒是真的有一張很漂亮的大床。」
我媽問我咋知道的,我趕緊撒謊說是聽艾草說的。
我媽突然沒了笑容,還好像有些擔憂:「二狍子不是什麼好人,估計啥傷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來。龍娃,你告訴艾草,離二狍子遠點,千萬千萬別靠近那張大床。」
「為啥?」我媽的話讓我聽得很迷糊。
「啪!」
我媽拍了一下我的腦門兒:「哪有那麼多為啥,老娘叫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就行了。」
又打我……
我爸安慰性的往我碗里夾了個肉渣:「二狍子家那張床上面是不是雕刻了很多像符咒一樣的奇奇怪怪的花紋?」
「是啊。」
「這張床也是被施了法術的。無論男女就算心裡沒什麼邪念,只要坐在那張床上就會動歪心思。二狍子這個人沒什麼下限的,你媽是擔心他禍害了艾草的媽媽又禍害艾草。那姑娘親爹死得早,挺可憐的。」
「他敢!」我腦子裡瞬間熱血上涌:「他敢那樣做,我就把把他殺了喂狗!」
我媽看了我一眼:「還行,有點男人的血性。」
這算是表揚我?百年不遇的一次。
趁著她心情好,我趕緊跟她說我明天想上街去買點作業本。
「馬上要念初中了,我想多複習一下小學的課本。」
我媽破天荒的沒有反對,還給我拿了兩塊錢。
擔心我媽會發現,第二天我繞著道去了二狍子家。
知道還有春床這麼回事兒,我想自己那一次一定是中了邪術,便沒那麼覺得自己很罪惡了,見到艾草還壯著膽子跟她打了招呼。
艾草怯怯地笑了一下,轉身就給我倒了一大碗開水。喝了一口我才發現,她在水裡放了白糖,甜甜的,很好喝。
我們那年代不像現在的孩子零食糖果吃得不願吃了,我們小時候能喝點白糖開水,就已經是很幸福的事。
我喝完了白糖開水將碗放在桌上,沒多大會兒就引來了很多螞蟻。二狍子看在眼裡,大概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臉色有點難看。
沒想到他小氣成這樣。
「走吧,老子今天帶你去見見世面。」二狍子連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客氣。
「我老子是李鐵柱。」本來就不想跟著他學邪術,我也就不怕他。
二狍子狠狠的瞪著我:「走快點,你怕踩死螞蟻?」
後來就我倆在路上的時候,二狍子一本正經:「你是學魯班術的人,離艾草遠點!」
原來他不是心疼白糖。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就知道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法術禍害人?」
「我禍害誰了?我那叫弩妻有術!李鐵柱估計就是辦不了方春花,才整天被媳婦罵。你看我媳婦對我多順從!」
不能容忍他這麼說我爸,我狠狠的瞪著他:「你再牛逼哄哄的,我就劈了你家的大床!」
二狍子馬上就變了臉色:「還沒球大的人,你咋知道那床有問題?」
我都懶得搭理他。
二狍子又說了一句:「離我閨女遠點!我是把艾草當親閨女,誰要是佔了她便宜,我就把誰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