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分魚肉
是一陣嘈雜聲把我吵醒的,睜開眼睛一看,小柯一臉擔憂的坐在床邊。
我們在醫院裡。
見我醒過來,小柯眼神里好像帶著些許驚喜:「斬龍,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支撐著想坐起來,可是胸口一陣疼痛。
小柯趕緊過來扶我:「我師父已經給你下過止血符,李寧開車把你送到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你的肋骨斷了一根,不過醫生說好好養一養就沒事了。」
一拳頭就打斷了我的肋骨,夜遊神果然厲害。
不過我還是有點不解:「小柯,你師父真厲害啊,連夜遊神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是屁的夜遊神……」
「小柯,你師父帶著村民在分魚肉,你要不要打個電話……」
李寧突然進來打斷了小柯的話,見我也就醒過來,他馬上就開心的笑了:「老天保佑,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
「李寧,真是謝謝你了。」
「這就太客氣了吧!你幫了我那麼多次,難道我還不能幫你嗎?」
「嘿嘿,謝謝你,好兄弟。」我突然想起他剛才的話:「你說陳三在村裡分魚肉,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陳先生帶著老支書他們在蘆葦盪找到了一隻奄奄一息的大黑魚,現在在他的組織之下,村裡的人正在分肉呢。」
這個陳三,啥時候這麼熱衷於為人民服務了?
況且發現一條魚而已,至於大家分著吃?
小柯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李寧還很熱情的:「小柯,那可是大黑魚,去腐生新,受了傷的人吃了特別好,你要不要給你師父打電話,叫他留點魚肉給斬龍?」
小柯趕緊搖頭:「不用了,待會兒我去市場給他買點鯽魚吧。」
李寧這才哦了一聲,好像小柯不要魚肉,他還挺失望的。
我擔心著夜遊神會惦記著刑天斧,不敢在醫院久留:「李寧,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然後把我給帶回去吧。」
「你說啥?」李寧一臉驚愕:「李斬龍,你肋骨斷了一根,難道不在醫院裡養一養才回去嗎?」
「你說在家裡吃什麼沒有?我在醫院裡能怎麼養傷?喝葡萄糖嗎?」
「也是哦……」李寧將目光看向的小柯。
小柯剛想勸我,我趕緊說了一句:「你們都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小柯這才叫李寧去給我辦出院手續了。
護我上車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生怕把我給碰著磕著。
回到村裡,我發現我家門口有一張大塑料紙,上面沾了很多血跡,還有幾片比雞蛋還大的魚鱗。
陳三手裡拿著一根塑料線,正在慢悠悠地將魚鱗串起來。
見我們回來了,他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手裡還在認真的做著事情:「看來你這小子就是操心的命,傷這麼嚴重,都不願休息。」
我看著他手裡的魚鱗:「天吶,這魚該得多大呀……」
生長在江邊,我當然知道黑魚魚繗偏小,但是很堅硬。
陳三手裡的魚鱗這麼大,那黑魚肯定也小不了。
陳三淡淡一笑:「也不大,估計有近200來斤吧。」
200來斤的大黑魚!
我的天!
那不得三四米長?
魚沒有人那麼壓稱,人200來斤,不過兩米高,魚如果有是200來斤,估計差不多要到四米的樣子。
陳三還是那麼淡定:「你估計的差不多吧,反正比大水桶還粗。」
難怪這魚要全村人分著吃。
陳三話說完就往廚房跑,說是估計著我要回來了,給我煲了一點湯。
這可真難得!
小柯已經嫉妒的成了麻花:「我都沒有喝過師父給我煲的湯……」
我拍拍她的手背,故意陰險的一笑:「趕明兒我給他用一點拘魂術,讓他以後天天聽你使喚,你指東他不敢打西,你叫他燉鴨子他不敢燉雞!」
小柯趕緊搖著頭:「說什麼呢?那是我師父!」
話說完她就進去了。
李寧念叨了一句:「不知道那條大黑魚怎麼會突然就死了,難道魚跟人一樣會壽終正寢嗎?」
我想著也許是的吧。
李寧又說自己活了30年,還真沒見過比這條魚更大的。
「其實這傢伙我見過,我記得我和趙大寶小時候關係好過一段時間,有一次我們去蘆葦盪,就遇到了這條大黑魚,當時他差點被這條魚害死,還是我拼了命的把他給救回來的。」
他聽我這麼說,還感慨了一番:「真是物是人非呀,聽說趙大寶現在精神病很嚴重,他甚至吃自己的屎……」
「哎……這傢伙要不是那麼貪財,又怎麼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其實我心裡還是挺難受的。
我還記得周末放學的時候我飢腸轆轆,他給我的大白饅頭。
那時候我就是以最真誠的心對他,想到他想的是陰沉木。
李寧看了我一眼:「聽說他當初變成精神病,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我剛想開口解釋,他又乾笑了一下:「開玩笑的,你別計較啊。」
話說完他就往外走。
小柯趕緊出來再三跟他說著謝謝,李寧說了一句:「大家相互幫助嘛,別老說謝謝了。」
話說完他就開車走了。
不知怎的,李寧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陳三端著一碗熬的白白的魚湯,放到我面前:「來吧,把這湯喝了。」
小柯不滿的撅著嘴:「師父你偏心,你給斬龍喝湯,不給我喝!」
陳三白了她一眼:「斬龍喝這湯是為了養傷,你是為了養膘?」
而且陳三還說,他身上被月娥咬了的傷已經折磨了他好多年,要不是因為我,他的身體哪裡有可能復原?
他這是在報答我呢。
「應龍可不是想救人一命,它只是知道還是家族一直在保護它,想對衡氏的後人有所報答而已。」
我覺得陳三說的也好有道理。
真是萬物有靈啊。
喝了一口陳三端過來的湯,果然很鮮美,而且這碗魚湯喝著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我只喝了一口,就覺得身上的傷都沒那麼痛了。
「陳伯伯,這是什麼湯啊?」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陳三的臉上帶著一絲讓人不明覺厲的怪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