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語言不通
老舅說巫師一早又去採藥,虎子則跟著他去熟悉周圍環境去了。
出了院子,我就看見前面有不少小孩正在嬉戲打鬧,嘴裡同樣是說著嘰里呱啦的語言,我無從聽懂。
他們身上穿得衣物,看樣子也都是某種動物的皮毛縫製而成。身居深山他們受到大自然最自然的滋潤,這些孩子不管男女,每一個皮膚都白白嫩嫩的。
我和老舅一出來這些孩子,都像是看見怪物一般,立刻一鬨而散。但他們並不是跑開了,而是躲起來正偷偷打量著,我和老舅這兩個冒然闖進來的怪人。
我摸摸鼻子看了老舅一眼,疑惑的問道:「我們雖然長得的確不怎麼好看,但也不至於丑成這樣吧?」
「你在城市裡,突然看見闖進來幾個野人,反應也差不多!」老舅白了我一眼,給我來了一個換位思考,而我仔細一想,這個比喻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
在村子裡面轉了一圈,我終於肯定了,這村子就是一個世外桃源,竟然絲毫沒有受到現代文明世界干擾。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真的不敢相信,在如今這個年代竟然還會有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這裡的人有著自己的語言,有自己的習俗。
一路上走來,我也見到了不少村子裡面的成年人。他們沒有我想象中凶神惡煞,反而見到我后不管男女老少都要跪下,對我拜三拜。
第一次出現這種場景的時候可嚇我一跳,老舅連忙拉著我讓我站好,讓他們對我行五體大拜。
最後老舅才給我解釋,原來這幾天,經過他從村裡巫師那裡的比劃才知道。凡是快要臨死經過巫師救活的人,那這個人就是神庇佑的人,村裡的大人見到這個人一定膜拜。
而被膜拜的人一定不能繼續行走,只有等膜拜的人拜完以後才能走。否則就是對膜拜他的那個人進行詛咒,這個人就會成為被神詛咒的人,厄運將永遠纏身。
我聽了老舅這一番解釋,也真是佩服他了,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竟然能夠通過比劃,了解出這麼多信息。
儘管村子里的大人並不像小孩那樣怕生,但他們對我們這樣外來人,同樣很驚異好奇。
幾個膽子大一點的村民,對我一番膜拜后,竟然咿咿哇哇走到我和老舅面前。指了指我們身上的衣服,然後抬起手來揮動幾下。
他的意思我能看懂,他想要摸一下我們身上的衣服。
我和老舅微微一笑,張開雙手用動作告訴他,你隨便。
這幾個村民一看我們的動作,頓時如同得到莫大賞賜,雙手合十對我們說了一連串聽不懂的話,最後才雙手顫顫的撫摸著我們身上的衣服。
一邊摸還不停對其他村民說著什麼,雖然我聽不懂,但從他們神情上來判斷,應該是讚美或者驚嘆一類的話。
在村子裡面逛了一圈后,我不禁想這幸好是我們自己從外面走進來的。如果是莫名其妙調到了這裡,我一定會認為我是穿越了。
同時我也暗想,如果這個村子一直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生出一個獨立的文明小社會?又或者在這深山之中,還有沒有其他這樣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呢?
回到村裡巫師的院子,發現虎子和巫師已經回來了。
虎子正在院子一側劈柴,看見我回來憨笑的給我打了打招呼,然後就繼續悶頭劈柴。
巫師也從屋裡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碗黑色藥水遞到我面前。
生怕我不明白我的意思,一邊嘰里呱啦的說著土話,一邊做出喝水的樣子。
上幾次我看見他,都是在給我做法事的時候,每次臉上身上都畫著五彩斑斕的線條,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
這次他洗掉臉上五綵線條,才發現他臉上雖然已經有了不少皺紋。不過,膚色卻還和村裡其他村民一樣白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福老頭兒。
我學著村裡村民那樣雙手合十,對這個曾經素不相識,生在一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社會的巫師躬了躬腰,真誠的對他表示感謝。
然後接過葯碗聞了聞就知道特別苦,可良藥苦口利於病,我直接一口喝乾沒有猶豫。
見我把葯喝完,巫師很高興接過碗,指了指他人,嘴裡一直念叨著:「吉利亞!」
老舅拉了拉我的袖子,對我低聲說道:「經過我這幾天分析,他是在告訴我們他的名字叫吉利亞!」
我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學著老巫師的腔調叫道:「吉利亞!」
老巫師一聽,很高興展顏笑起來並連連點頭,臉上皺紋似乎都少了不少。
這以後這個老巫師,就被我們稱為吉利亞。
晚上,虎子把今天探查地形的情況講述了一遍,聽完后我和老舅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這附近一山連一山,吉利亞老巫師採藥,走的最遠地方也就附近二十里。如果繼續向前走,就會迷失在這茫茫深山中。
如果是其他地方,我們至少還可以交流尋找嚮導。
不過,這地方我們在這裡和聾啞人沒什麼區別,在這茫茫深山中去那裡找墓穴呢?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突然腦袋靈光一閃,神色驚喜道:
「今天我們出去在村子里閑逛的時候,發現這裡有獵人,他們肯定熟悉這裡的路。
聽我這麼一說,老舅也被恍然驚醒。這才想起,下午我們路過村裡一棟竹屋時,裡面擺放的各種獸皮,還有一些石頭和木頭做成的武器,一張用韌性極好的樹榦,和一根獸筋做成的弓箭。
剛一開始看見這些東西,我們都覺得沒有什麼好奇。現在一想再對這周圍山路最熟悉的人,那肯定時打獵的獵人了。
老舅拿出紙和筆,按照手札上記載的線路,讓虎子按照幾天他所了解地形,繪畫了一張簡單的地圖。
至於這一招管不管用,只有等老舅明天用他那神乎其神的肢體語言,去和村子裡面的獵戶好好商量一番才知道。
第二天,我們三人走進了村子里這家獵戶的竹屋。
我們進去的時候,屋子裡面一個老獵人,正用石刀費力切割著一隻野兔。野兔皮毛已經被扒下來了,他正在將整隻兔子切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