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斷宗滅族
「嗯,我去看些木棍回來,這深山野嶺的難免不會有什麼大畜生。」老舅點點頭,提著柴刀就開始砍四周的灌木。
虎子則將收拾他抓到的那條蛇,先將蛇頭給切下來砸碎,然後就是剝皮。
我不經意間看他手上提著的黑色蛇皮,心頭就忍不住一陣寒顫。我寧願意麵對一頭兇狠的狼,也不願意對上一條蛇。
等天黑后,我已經將周圍三十米的荊棘灌木野草,全部清除乾淨。
老舅也用砍回來的灌木,在周圍搭建起了一個木頭柵欄。
虎子則搭建好帳篷,味道鮮美的蛇湯也出爐了。看著雪白的蛇湯,聞著誘人的香味,我真有點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虎子這種狗熊塊頭,料理出來的東西。
走到石頭雕像殘缺位置,老舅蹲下身子石塊和灰屑掃到一邊。這下我和虎子才看清,這石像下面竟然隱藏著一個臂桿,顯然就是一個機關。
「老舅,你怎麼知道這裡面有這個?」我走過去驚訝的看著老舅,說實話我還真沒有見過他竟然這麼厲害。
「直覺!」老舅嘿嘿一笑,指了指兩個石頭雕像的屍體,笑道:「這兩個傢伙站在哪裡,下面那一團讓我看的很不舒服,你說一個正常人,哪裡哪裡會有這麼大?我越想越氣,就想咋了他。」
雖然老舅神色一本正經,不過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相信他說得這些鬼話。
老舅自然也知道我不信,就透露出了這其中玄機來。
「我剛才看了一遍門上並沒有機關,最後我就好奇門口這兩個雕像。剛才我敲了敲,發現這邊這個石像下邊竟然發出的空響。
而且底部似乎也並不是一塊石頭雕成,而是經過了黏和。所以我這才肯定,這裡面藏著東西,否則我也絕對不會故意砸碎他們倆。」
說完老舅再很正色的看著我,沒有平時開玩笑的模樣道:
「小輝,你要記住,古時的墓穴都會有進出機關。這叫有進有出,有生有死。除非這個陵墓主人,為了自己墓穴不被別人盜走,把里裡外外封死不留出口。
但這樣做,對後人來說就是相當於詛咒,三代過後必定斷宗滅族。
所以墓穴一般很少有人會這麼做,如果不幸遇見,就算是這行當頂尖好手,也不敢誇口自己能毫髮無損,完完整整進去走一遭。」
我知道這是老舅在給我傳授經驗,也沒打晃很認真的點點頭。
我們貼著通道牆壁扳開了機關,這麼做可以防止大門正面突然飛出弩箭之類的暗器。
隨著一陣咯吱咯吱的悶響,兩米高的石門緩緩打開,一股腐朽潮濕的氣息鋪面而開,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防毒面具套上。
我順著光線看著石門後面的空間,卻只看見裡面似乎有一個大坑,據我估計這應該是一間獻祭室。
走進裡面大坑裡面果然是森森白骨,從這些骨架上判斷,獻祭的有動物牛,羊和豬之內的家畜,還有一些不能判斷小動物。
獻祭坑道中間一條兩米寬的大道,直通一個黑漆漆洞口,在洞口兩邊還雕刻著胡仙。
我們來這裡只是為了求財,可不是考古,這牲畜祭祀坑我們可沒有興趣研究。這一次在老舅帶頭下,我們徑直鑽進了祭祀坑對面的洞口。
進了洞口才發現這也是一間祭祀室,但這裡面用來祭祀的可不是牲畜,而是活人。
一尊石頭雕刻的胡仙像兩邊點著供燈,面前跪倒著九具人體骨架。我剛剛走進去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不小心碰到可一具。
只聽啪的一聲,這副早就腐朽不堪的骨架摔倒在地上,成了一堆古屑。
「看來這裡面住的這位,來頭不小啊!看這樣子這裡這樣的祭祀室,還有其餘八個!」老舅打量了一下四周,咋咋舌驚嘆道。
這個我倒是能夠明白,老舅為什麼會說還有八個祭祀室。這一出風水被成為寶蓮穴,形狀如同蓮花。在這種穴位上修建墓穴,中間是主墓,兩邊是耳室,最外面就是祭祀坑。
其他穴位對這祭祀室講究不大,不過這寶蓮穴卻是最講究祭祀坑。這坑位必須要有天道最高九數,分別在分佈在四周九個位置,才能符合這一處寶蓮穴。
如果沒有足夠的祭祀坑來鎮壓穴位,這本來一處好穴位,就會變成一處凶地。
現在想想修建這墓穴的人,心計還真是不得了,他現在穴位正中上面修建一處假墓。在裡面放的卻儘是兇險之物,甚至到最後將整座假墓都毀掉,以此來掩人耳目。
這樣當別人都以為這座墓穴都毀了時,真正的主墓卻藏在假墓下面,得以保全。
當然,他在假墓裡面也留了一條到達主墓的通道,不過這墓穴都垮了,除了他們有意外特殊事情,其他盜墓人哪裡會閑得翻一座垮塌的墓穴。
本來這一切都是很好的算計,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就鬼使神差來翻了一次這垮塌的墓穴,並恰好發現了這一處通道。
踢倒了一具骨架,我暗自念了一句哦米拖佛,就跟著老舅的步伐繼續向前走去。
出了祭祀,一條弔橋橫在我們面前。開始我們都沒注意,我們扔出鱗光彈,接著短暫閃亮的光線,我們才被震驚的深吸一口氣。
出了急死坑,這外面竟然是一處巨大的空穴,只有中間一塊衝天而起的巨石,由於太過巨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高聳的山丘。
而我們面前這樣的弔橋總共有九條,正好是所有祭祀坑穴總數,這些鐵鏈弔橋連接的起始點是每一個祭祀坑室,而終點則是空穴中間那一塊如山的巨石。
弔橋下面則是一片漆黑的深淵,別說手電筒不能看清除,就連剛才刺眼的鱗光彈,我們也沒能看清下面的情況。
不過從下面傳來的徐徐水聲,這下面應該有一條地下河。
弔橋上原本還架設有木板,不過這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那些木板早就腐爛得連渣也沒有剩下多少,只有幾根黝黑的鐵鏈,連接起了中間那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