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凱，我永遠的朋友！

「難怪千鳥需要寫輪眼，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京彥現在的瞬身術，使用后同樣有這方面的問題。

眼力、身體有一些跟不上。

雖然不如千鳥那般致命，但同樣影響實力的發揮。

解決的辦法——

要麼增強目力，讓視覺跟上身體。

要麼就讓身體能跟上速度。

前者需要天賦，波風水門就是其中翹楚。

後者，凱就是最好的例子。

繼續練！

京彥目光堅定，開始用瞬身術，配合拳、腳、苦無的攻擊。

最開始……

速度極快。

後來，速度慢慢降下來，可身手卻越發凌厲。

上方，自來也跨坐在樹上，用忍術隱匿在樹葉之中，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作為三忍之一——

他當然能看懂，樹下的小男孩在訓練什麼。

掌控速度！

對方瞬身術練得很強，但速度並非越強越好，若超出自身掌控，反而容易在戰鬥中成為弱點。

他的瞬身術很厲害。

有些上忍，興許單論瞬身術，未必有底下的男孩造詣高。

可這還不是自來也驚訝的重點。

他真正吃驚的是——

對方竟能意識到，速度並非越快越好，而是要在掌控自如的前提下，再提升速度。

掌控速度，往往比提升速度更重要。

看似簡單的道理，許多忍者得在生死廝殺中才能體悟。

「真是了不起！」

又一個水門嗎？

自來也目光複雜。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孩。

事實上，京彥每次鍛煉都會路過澡堂附近那條路。

此前有幾次，他差點被京彥害得暴露行蹤，可也正因如此，他對這男孩頗有印象。

努力、刻苦。

每天都訓練不輟，從無停歇，最讓他吃驚的還是對方的思維。

努力的不只是京彥一個。

自來也印象中，還有一個裝扮浮誇的綠衣男孩也很努力，但兩人練的方向截然不同。

那位專註體術。

而眼前的。

自打認識起，對方只練體術、瞬身術、替身術，有著極強目標性，不是盲目修行。

如今，無師自通，刻苦突破瞬身術后，又自己鑽研，開始修鍊掌控速度的訣竅。

這樣的意識非常人擁有。

天才！

一如當年的水門。

自來也坐在樹上，目光盯著底下揮灑汗水的少年，思緒、回憶紛至沓來。

作為三忍，他有心躲藏，根本不是目前的京彥能察覺。

直至傍晚，京彥累躺在樹下。

他望著上方婆娑樹影，眨了眨眼，然後——

月光下，有片樹影好像不太對？

京彥坐起來。

「誰？」

「嗖！」

夜空中，似有一隻鳥飛竄而走，消失在樹影之間。

……

木葉忍校。

一群已成為忍者的學生坐在教室中。

老師還沒來。

大夥趴在窗戶上，看著下方正在努力訓練的孩子，一個個樂不可支。

有兩個人除外。

一個是邁特凱。

他正縮在牆角，單手倒立鍛煉體魄，與周圍人相比，頗有種充滿行為藝術的美感。

另一個就是京彥。

他在看凱。

終於，凱綳不住了。

以前的京彥是班裡的邊緣人，穿越后，他心思全在鍛煉、變強上，沒空琢磨人脈關係，在班內也是相當低調。

跟邁特凱的關係，只能說是一般，互相知道名字與長相。

因此……

「京彥君，是不是我鍛煉打擾到你了？」

凱有些拘謹。

京彥搖頭：「不，我只是很佩服你。」

「佩服我？」

凱詫異，隨後唰地倒回來立正，坐他邊上，臉上浮現著興奮、難以置信，可又略微自卑地說，「你是想取笑我吧？我提前畢業的考試都差點沒通過。」

「至少過了不是嗎？」

京彥不以為然。

隨後，他認真地說道：「凱，我有觀察你，雖然你的忍術天賦不好，悟性也一般……」

說的全是缺點。

凱聽著臉色越發苦澀。

緊跟著——

「但你有別人都沒有的毅力和不怕人評價的決心，這也是一種天賦，凱，伱絕對是努力型的天才！」

「努力型的天才？」

邁特凱怔住。

從小到大，第一次除父親外還有人說他是天才。

他不禁有些羞澀。

「我，我哪裡算得上天才。」

「為什麼不算？火影大人說，持之以恆是最強的天賦，只是大多數人難以具備。你看教室內，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在鍛煉？」

京彥低聲道。

凱觀察一周——

確實沒有。

大夥都很閑散，倒是眼前的京彥，手指依舊在靈活地操控著苦無，另一隻手似乎在鍛煉結印？

此外就是。

那個叫夕日紅的女忍者。

她也坐在位置上，沒有參與喧囂的人群。

凱環視一周，最後好奇地看向京彥。

「火影大人真的說過那句話？」

這是重點嗎？

猿飛日斬當然沒說過，是未來火影良峰京彥說的！

京彥收斂心神，放棄快速薅羊毛的想法。

正此時，邁特凱突然抱住京彥。

「但我非常感謝你，京彥，你是從小到大，除我父親外第二個認同我的人！」

說著，就痛哭流涕起來。

饒是京彥素來鎮定，此刻也不禁略微驚愕。

這轉變——

猝不及防啊！

他的哭聲，吸引了全場的主意。

頭回見這般畫面，還是挺珍稀的，一個個全停下取笑底下的低年級學生，齊刷刷往這邊看過來。

京彥虛著眼，只覺得自己相當社死。

更痛苦的是。

付出了代價，獎勵卻沒有，搞得他像個小丑。

凱在痛哭。

他在反思。

兩人的悲歡並不相同。

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破了詭異而尷尬的畫面，同時也吸引了其餘人注意力。

「凱君。請問，第一位是誰？」

對啊！

第一位是誰？

大家都很好奇。

凱止住淚。

周圍人的目光，全部盯著他們。

他卻一點不害臊，反而驕傲無比，相當自豪：「當然是我永遠的對手，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

大家聽到這名字，先是肅然起敬，然後就是懷疑——

啊？你？

接著就是……

「哈哈哈哈！」

除夕日紅、京彥外，全場爆笑。

「嘁，我也可以說卡卡西是我永遠的對手！」

「哈哈哈，我也是卡卡西的對手！」

「我也一樣。」

教室內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卡卡西五歲畢業，六歲成為中忍。

面前這位……

七歲，畢業成下忍，也算優秀，但顯然不是一個量級，怎麼敢往自己臉上貼金說是「永遠的對手」？

凱沉默。

京彥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真摯的語氣予以安慰和肯定——

沒獎勵一定是自己不夠真誠。

所以。

要加大劑量！

「以第一為奮鬥目標，你可能獲得第二、第三，以第二、第三為目標，你最多只能達到第四、第五甚至更低。凱，相信自己，你一定是卡卡西永遠的對手！」

「京彥君！」

邁特凱抱住京彥，此刻卻沒有痛哭，更多是激動、高興。

什麼是知己？

這位就是啊！

父親大人，終於有人懂我了！

邁特凱笑著笑著，眼淚嘩嘩下來，那是一點不帶含糊。

京彥內心感嘆——

凱以卡卡西為目標，自己原先卻是以未來的凱為目標。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他正感慨。

【忍者心理建設也是火影工作極重要的一環，你堅定了一名下忍的內心，激發了他無窮的鬥志。】

【獎勵：你的體術基礎技巧得到提升】

體術基礎技巧？

京彥正琢磨著，腦海中再度浮現出許多知識，全是拳腳用勁的技巧，其中又多是雙腿的發勁技巧。

他越發肯定——

獎勵跟事件的影響程度、對方現有能力息息相關。

比如。

昨天的獎勵，京彥得到「自己」的完全信任，所以提升的是最強的「瞬身術」。

凱這邊，目前最好的就是強壯的身體和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