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第275章 戰鬥 聖別與遁走(7K)
第275章戰鬥聖別與遁走(7K)
光束一道。
狹小、疾速。
和傳統滅卻師所用的「弓」不同,這傢伙所使用的武器是更符合當下人類發展的「槍械」。
不過無論使用力量的媒介是什麼,力量的本質不會發生改變,並不會出現媒介改變,力量就會莫名其妙增幅的事情。
只不過,有些人更喜歡弓,巴羅唯獨偏愛槍械。
子彈與箭矢同樣,都是滅卻師的「神聖滅矢」。
黑崎一護提刀,試圖攔下子彈,他的動作、反應也迅捷,在肉眼觀測上,的確是在子彈射中自己之前,就將刀橫起。
只是他身體一弓,踉蹌晃動。
刀架住、成盾牌,可肩胛還是中招,被子彈貫穿。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
看起來明明是攔住了。
「真是悲哀。」巴羅依舊端著槍,平淡開口,盯著鏡中的黑崎一護,「明明擁有滅卻師的血脈,卻這麼冒冒失失。」
「當然.」
「就算你使用靜血裝,也防禦不了我的攻擊。」
「我的聖文字,是『X』,其能力為『萬物貫通』。」
「這是我為什麼選擇使用槍械,而非滅卻師傳統弓箭的理由。」
「凡我槍口和目標兩點一線間的物體,都會被我的攻擊貫穿而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攔。」
黑崎一護咬牙。
臉上神情憤怒,大腦足夠冷靜,還能分析。
這種能力要近身、將他的武器摧毀,聽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語中所蘊含的意思,這個能力需要一個媒介才能使用。
那麼就要先破壞他的武器。
這一次是肩胛。
那下一次瞄準了心臟,自己躲不過去,就麻煩大了。
瞬步,斬擊。
「月牙——」
招牌技能還未施展出。
有什麼東西擰住自己的身軀,強行拖拽,身軀的偏移轉動,讓靈力一瞬凝滯。
刀落下,斬擊沒能飛出。
黑崎一護心驚,低頭向腰腹看去。
敵人?
可在自己的靈壓感知中,並沒敵人繞后逼近。
是能夠隱匿.現實將他的這個猜想排除,纏繞在腰間的,是被掀起的地板。
一隻由地板構造而出的巨大手掌,捏住自己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是那隻手掌上,有神經一樣的黑色圖紋。
不,不是神經一樣,那就是神經。
黑崎一護看向遠方。
一名和其他人打扮不同,全身被兜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滅卻師半蹲,手貼在地面上。
地板就是因他而具備「生命力」。
也是名為「聖文字」的奇特力量嗎?巴羅舉起槍,對準黑崎一護的腦袋,他輕聲一句:「再見了,陛下的黑暗之子。」
「你為陛下做出最大的貢獻。」
「唯一的錯誤,就是站錯」
語氣低沉,像在哀悼。
食指發力,扣動扳機。
子彈就要射出——
黑崎一護瞪大雙眼,提刀劈向纏繞身軀的大手。
石田雨龍扣住手腕,表情無比認真嚴肅,盯著那一處。
紅光瀰漫,光華一閃而過。
巴羅的扳機扣動下,可子彈未能射出,靈力的凝結被人強行斬斷。
他一低頭。
槍械攔腰階段。
這一切發生之後,才是一道慵懶、輕佻的男聲傳入耳中。
「鳴叫吧,紅姬」。
巴羅循聲轉頭,看了過去:「是死神們.」
「在漩渦鳴人之後,也趕了上來嗎?」
京樂春水弓腰,抬手壓住斗笠:「鳴人已經在和友哈巴赫在戰鬥嗎?」
「欺負一個孩子,還是以多欺少,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黑崎一護驚喜:「京樂大叔!」
「店長,還有碎蜂小姐」
涅繭利嘖一聲,把頭一搖:「不和我打招呼嗎?明明我才是這次行動最重要的那個人。」
「哦?那個就是靈王嗎?」
「真想.」
他下意識想要朝那邊走去,京樂春水一巴掌揪住他的衣領。
「狀態竟然這麼好。」巴羅輕聲,「看來他們沒能對你們造成多少困擾。」
「但我們和那些傢伙們可不一樣。」
「我們是陛下的親衛隊」
他一擺手,命令吩咐下去:「本來要等到陛下收拾了漩渦鳴人後,再回到瀞靈廷解決伱們。」
「事到如今,看來只能先解決你們這群麻煩。」
石田雨龍一推眼鏡:「黑崎一護這傢伙就交給我。」
「你們去對付死神們。」
巴羅瞥他一眼。
那種躁動、不安,蠢蠢欲動、已經露出個腦袋的小心思太過明顯。
不過「好啊。」他滿口應下來。
不管這個人腦袋裡想的是什麼,也許只是念舊情、不想見到黑崎一護死亡,也許還有其他更複雜的想法。可他掀不起什麼風浪,死神註定要死、黑崎一護也註定要死。
陛下賜予他力量與身份,也隨時能夠回收。
戰場立馬分割。
京樂春水挑走巴羅,那個看起來就是滅卻師小頭領的傢伙,帶著他遠離靈王大宮,去往其他地方。
浦原喜助要和亞斯金繼續在現世未完成的戰鬥。
可能要卍解.他的卍解,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使用。
其他人也憑藉直覺,各自選取對手。
眨眼間,大殿門口,就只剩下兩個少年。
「雨龍!」黑崎一護驚喜,「太好了,他們都離開了。」
「沒有人再監視.」
他鬆鬆垮垮坐在地上,肩胛、腰腹的傷勢,還不停傳來痛感。
話沒說完。
箭矢射出,釘在他雙腿間。
「真是天真。」石田雨龍抬手一推眼鏡,「是什麼給了你錯覺,沒有其他人在場我就不會對你出手?」
黑崎一護愣住。
「你的刀似乎換了。」他接著說下去,「現在重新握住它。」
「讓我看看,在換了刀后,你的本事有沒有長進。」
語氣冷酷無情,表情亦是如此。
黑崎一護撐地站起,咬牙切齒:「你個蠢貨!」
他到現在,仍然相信自己一開始的判斷,石田雨龍才不是真的成為「無形帝國」的一員,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會如此。
至於現在沒有其他滅卻師在場,友哈巴赫在和鳴人叔叔戰鬥。
他卻還「頑固」地站在「無形帝國」的立場里,之所以會這樣,結果顯而易見,他覺得鳴人叔叔沒有辦法戰勝友哈巴赫,所以才要繼續藏起來。
等待機會,去實現他內心裡不知道是什麼的謀划。
「鳴人叔叔才不會輸給友哈巴赫。」他握住刀,忍著肩胛與腰腹上的疼痛,瞬步斬擊而去,「而且你這個傢伙,真是過分,一言不發的。」
石田雨龍持弓。
一如黑崎一護在剛剛得到死神之力時,石田雨龍向他發出決鬥邀請時的那樣。
戰鬥爆發。
只不過.無論那一處戰場。
京樂春水的歌劇、浦原喜助的巨大機關人偶、還是涅繭利的龐大胎兒,這些東西和靈王大功高空之上的戰鬥相比起來,仍舊顯得十分渺小。
鳴人和友哈巴赫的戰鬥,撕裂了天空,混沌黑暗的物質撲朔溢出。
金髮少年身上有些傷勢,正快速癒合著。
在他對面,那個黑袍長發男人,已缺了一隻手臂、一隻腿腳。
「這種力量,還不足夠。」友哈巴赫伸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的確對我造成很大的傷害。」
「可」
「賜予我『健康完好』的身體。」
渦卷在他身軀上留下的痕迹,立馬消失,靈壓、軀體全都彌補上。
「還不死心嗎?漩渦鳴人。」友哈巴赫冷笑,「就算你能對現在的我造成傷害,又能持續多久?」
鳴人握住九喇嘛:「我只是在試探你的能力極限能到什麼程度。」
「如果真的死亡.」
「你也沒有辦法吧。」
「不然在剛才的戰鬥中,你也不會一直護著自己的要害。」
「所以,並不是我的方式無效,只是強度還不夠。」
友哈巴赫眯起眼:「當然可以這麼說。」
「只不過你現在已經是除了我之外,世界上最強的死神,再強.」
「卍解嗎?」
鳴人輕聲回應他:「我更喜歡和尚他們所使用的那個稱呼。」
「真打。」
「三惡三善,摩訶六道。」
面具上的力量抽調,融入內心世界「九喇嘛」的身軀中。
金光涌動,覆蓋在他身上。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天賦。」友哈巴赫開口,語氣慎重,這雙眼睛窺視不了鳴人的未來,有關他的事物,只能結合其它事情進行猜測,「類似於滅卻師完聖體的能力嗎?」
他嘴裡的「完聖體」,並不是說無形帝國那些滅卻師們所使用出的「完聖體」。
而是指千年前包括在無形帝國出世之前,那些滅卻師們所使用的「完聖體」,一種以犧牲自己才能、來換取一瞬間靈力爆發的能力。
鳴人搖頭,微微一笑。
他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伸手,以更強大的靈壓,以靈王宮周圍無窮無盡的靈子為素材,颳起一場浩蕩的風,吹向友哈巴赫。
在其他幾處戰場上。
「渦卷」雖不曾攻擊向他們,可帶來的影響,卻十分顯著。
對死神們的影響不大。
畢竟除了鳴人這個異類,其他人中,也就只有日番谷冬獅郎或許會比較依賴一些外界的靈子。死神是一種內在循環、積累靈力的生物,戰鬥中所使用的,都是自己身體內、自己所擁有的靈力。
而滅卻師們.影響就很大。
本來滅卻師就是一種,以利用外界靈子為手段的群體。
渦卷吸走靈王宮周圍絕大多數靈子,幾乎將這裡抽干。
亞斯金站在浦原喜助對面,站姿妖嬈,手臂像端著什麼東西似的,食指指向前方:「如你所見.」
在其身後,有分子式一樣的翅膀凝結,臉上多出一張化學實驗用的護目鏡,腦袋上也有分子式的星十字狀光環浮現出。
「這就是我的完聖體。」
「神之毒見。」
浦原喜助臉色沉重。
亞斯金一打響指:「要小心了.」
「這一次我可不會像在現世那樣的手下留情。」
「讓我為你介紹一下它的能力吧。」
只是還沒開口說,他身上的羽翼、面具,以及一些因靈子凝聚而出現的掛飾,都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
亞斯金一驚。
他能感受到,自己對靈子的操控忽然變弱。
是陛下收走了自己的能力?第一反應如此。不過很快,他就糾正自己的想法。
不,不是能力變弱。
是周圍空氣中能被自己操控的靈子變得稀薄。
基數那麼小,就算自己能力出眾,又有什麼用,就那麼點東西.可為什麼?靈王宮可以說是三界中,靈子濃度最高的地方。明明剛才自己和陛下來到此處的時候,靈子濃度和瀞靈廷,真的是如現實中的那般處境——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突然之間。
是因為.「鳴人的刀嗎?」浦原喜助抬頭,這種明顯的變化,逃不出他的感知。
雖然作為死神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可他內心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亞斯金少。
大多數死神的斬魄刀,就如死神本身「靈力內斂」那般,即便卍解,也多局限在對自身的改變上。
無論狛村左陣的「天譴明王」、還是自己的「觀音開紅姬改」、涅繭利的「金色疋殺地藏」.少數能影響一定範圍的刀,都是張開一個固定的領域。
東仙要的「閻魔蟋蟀」、京樂春水的「花天狂骨枯松心中」.在此之前,唯獨兩把斬魄刀,能夠不受這些限制,肆無忌憚地散發影響。
一把流刃若火,一把冰輪丸。
現在有第三把了。
而且比那兩把更加過分。
流刃若火會抽走空氣中的水分,冰輪丸會凍結空氣中的元素而渦卷則是吸食走靈子。
可為什麼?浦原喜助不解。
「渦卷」明明只是一把「風系」斬魄刀,為什麼抽走的會是靈子。
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能感受得到,天空之上的鳴人,靈壓雖然有許多古古怪怪的變化,可手中的「渦卷」,依舊還保持著始解的狀態。
「和陛下交手的那人的本事嗎?」亞斯金重複了一遍「漩渦鳴人」這個名字,咧嘴一笑,「如果他沒有這麼強大,陛下早就解決了他。」
「不過.」
「你是叫浦原喜助對吧?」
「為什麼你的表情比我還要驚訝?」
浦原喜助撓了撓帽子,把頭一搖:「如果你們的情報真像你說的那樣充足,那你就應該清楚。」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鳴人見面,也已經很久沒有了解過他的真實實力是什麼程度。」
「抽走靈子.」
「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也真的要好好感謝他,你那個所謂的完聖體看起來可真是個大麻煩。」
「對付起來,會讓我很困擾的。」
「雖然鳴人並不是主觀上想要這麼做,但誤打誤撞,確實幫了我很大的一個忙。」
「又欠他人情了。」
他一揮刀,笑眯眯的。
「所以還是認真點,快些將你解決,去看看能不能幫到鳴人些什麼。」
亞斯金並不是唯一一個失去「完聖體」能力的滅卻師。
其餘戰場上.無一例外。
「完聖體」失效!剛剛進入如此狀態的巴羅,縈繞在其身上,如「天使」化身一樣的靈子都漸漸散去。
就連剛剛射出的「神聖滅矢」都湮滅在風中,被研磨成靈子、被吹刮到天上去。
「真是驚喜。」京樂春水從嘴裡吐了口氣,佯裝鬆口氣的模樣。
巴羅抬頭,追捕靈子的去向:「是陛下」
「不,是漩渦鳴人。」
京樂春水咧嘴一笑:「我知道渦卷是一把很強大的刀,畢竟.它有一位很強大的主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向你介紹它的時候。」
「你現在可以沒有時間去操心其他人。」
他停頓下來。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帶你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嗎?」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拋出這麼一個問題。
巴羅沒有任何動作,眯著眼盯著京樂春水。
「因為我的卍解很危險。」京樂春水自言自語回答,「在那麼多把斬魄刀中,我的卍解危險程度,也排的上前列。」
「為了不波及到其他人,我才選擇帶你來這裡。」
「卍解——」
「花天狂骨枯松心中。」
他揮動雙刀。
靈壓在一瞬間爆發,小小的領域侵吞這一片區域。
天空之上。
風颳得猛烈,奔向友哈巴赫,本來還算能稱得上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在鳴人的「九喇嘛」卍解之上,天秤開始無限的偏向鳴人這邊。
渦卷的攻擊意想不到。
即便友哈巴赫能看到所有和自己有關的未來.可鳴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的每一道攻擊,都要在擊中友哈巴赫之後,再「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變得猛烈。
每一道都可能是無關緊要的佯攻,每一道也都可能是致命的重擊。
這讓友哈巴赫難纏。
他不得不規劃好每一次對自己的賜予,在身體受傷之後,就立馬彌補癒合上。
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鳴人想要將他的靈壓截留。
畢竟他想要把這個傢伙製作成楔子的一部分。
渦卷主要攻擊方向,是他的內臟,其次是他的腦子。
刀的力量是主攻。
封印術在一旁輔助。
當主動權被一個人完全掌握之後,與他敵對的那個人就會越發狼狽。
友哈巴赫此時此刻就是陷入到了這樣一種局面中。
他所能看到的未來十分鐘后、十五分鐘后、二十分鐘后如果自己再不做出什麼改變,將會一直這麼狼狽下去。
「漩渦鳴人。」友哈巴赫伸出手,湛藍色火焰涌動,「我本以為.即便是對付你,我也不需要使出這樣的力量。」
「原本我的打算是,除非到最關鍵的時刻,否則我不會將我的一切恩賜收回。」
「但現在,不取回那些力量,難以和你匹敵。」
他說話間。
藍色火焰如同花朵一樣綻放。
「苦悶之環」。
那一朵朵花瓣,就如箭矢一樣,瞄準了鳴人。
尖銳、堅固。
在戰鬥餘波中被摧毀的靈王大宮內,石塊飛起,和那些藍色的靈力混雜在一起,團成一個環,套在了鳴人身上。
這些石頭被賜予「難以摧毀」的特性。
這是一座簡易、還有小小的監獄,將鳴人禁錮。
渦卷吹來,研磨這些石頭。
在友哈巴赫力量的加持下,這些石頭不像那些普通石頭那樣的容易被摧毀。
要三四次,方才能消去。
不過這短暫的禁錮住鳴人的機會,友哈巴赫卻並沒有利用它發起進攻。
他很清楚自己的攻擊,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鳴人。
所以,他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去掌握能夠殺死鳴人的力量。
友哈巴赫高高舉起雙手。
藍色的靈子火焰點燃,身如祭壇那樣。
「回歸吧!」
他輕聲呼喚。
一陣「風」吹起,並不是「渦卷」帶起的實質的風,是一股靈魂層面的風。
靈王大宮前。
黑崎一護身體一痛,單膝跪地倒下,五官猙獰扭曲。
有什麼東西正在脫離身體而出。
是一道藍色的光,從他腦袋裡飛遁出,帶著他的一些靈力、帶著他的一些生命力,飛向高空之上。
石田雨龍停下攻擊,抬手一推眼鏡,看向天空:「開始了嗎?」
「你知道那是什麼能力?」黑崎一護咬牙,開口發問。
「那是聖別。」石田雨龍回答。
黑崎一護驚愕,強忍著疼痛,也把腦袋抬起,看向空中:「這就是聖別?」
在鍛造自己新刀的時候。
他被二枚屋王悅送回現世,從自己母親那裡了解到曾經的真相。
知道為什麼石田家的關係會和自己家這麼彆扭,看起來挺好、但看起來矛盾又很大。
也弄清楚當年發生在自己母親身上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石田龍弦叔叔說的。
就是「聖別。」
在九年前,友哈巴赫蘇醒,為了取回力量,他對所有的混血滅卻師發動了一次「聖別」。
當然他本人或許並沒有殺死那些混血滅絕師的想法。
可「失去力量」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謀殺。
很多混血滅卻師正與虛戰鬥,忽然就失去力量,那下場竟然只有被虛殺死這麼一條路。
就連黑崎真咲,要不是有「完現術者」們,要不是有「代理死神」,也要死在「虛口」。
「鳴人.鳴人叔叔的實力,能把陛下逼到這種程度。」石田雨龍平靜地繼續說下去,「陛下是所有滅卻師的源頭,每一位滅絕師身上都流淌著他的血脈。」
「所以現在,他將收回所有滅卻師的力量,積攢起來,與鳴人叔叔作戰。」
所有滅卻師。
黑崎一護握緊拳頭,他知道自己身體上的痛苦緣何而來了,畢竟自己體內也有一部分滅卻師血脈。
等等他低下頭,看著石田雨龍。
這傢伙好像不受任何影響。
「你」黑崎一護下意識疑問。
石田雨龍搖頭,沒有回答。
但在他內心裡,有一個疑惑得以解答——為什麼友哈巴赫要從現世帶走自己,為什麼要將自己列為無形帝國的繼承人?他還以為是那個東西被發現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
因為自己的能力。
在無形帝國內部,有關陛下的「聖別」,向來有兩種說法。
一種是所有「聖文字」的力量,都是由陛下賜予,騎士們才掌握對應的力量。
也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騎士們本來就擁有「聖文字」的力量,只不過因陛下的賜予,激活這種力量、並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
現在看來石田雨龍覺得,也許只有後者,也許兩者都有,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顯然就是後者了。
自己本身就擁有這個聖文字「A」的能力。
「完全對立」。
這個能力的強大,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不僅能夠轉移傷勢,甚至連友哈巴赫的「聖別」也能對立。
至少,剛才他感受到友哈巴赫的「聖別」施加在自己身上,並且自己能夠輕易拒絕。
戰場中。
操弄機關人偶的浦原喜助無情盯著對面。
剛才還將自己完全壓制的男人,此時此刻狼狽地癱倒在地上,掐著自己的咽喉,可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力量依舊一束藍光向上飛去。
剩餘的星十字騎士團的騎士們.還有在瀞靈廷的那些滅卻師們乃至於.在自己對面那個傢伙死亡的一瞬間,涅繭利丟出一枚捲軸。
白煙炸開,捲軸鋪展。
一具軀體躺在捲軸上,呆若木雞,靈氣晦澀。
正是「綱彌代時灘」。
這個已經被製作為「楔子」的傢伙,體內充盈的「滅卻師之力」也已經消失,早在友哈巴赫發動聖別的那一刻,就全部消失,被那個滅卻師之王吸食走。
「鳴人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的。」涅繭利嘖一聲。
如果不用友哈巴赫充當「滅卻師」的那部分,而是隨便選擇使用其他的滅卻師。
那恐怕在楔子取代靈王的一瞬,楔子就會又被他摧毀。
靈王大宮上。
鳴人幾乎已經解除自己身上的全部枷鎖,只剩下最外圈的那一層藍色靈子火焰。
友哈巴赫吸收完全部滅卻師的力量,把雙臂張開。
靈力刺入虛空——
拉開一道狹長的口子,將靈王宮的禁制強硬破壞。
是「門戶」。
空間轉移的門戶。
「漩渦鳴人,你輸了。」友哈巴赫依舊沒有發起攻擊,而是毫不猶豫的扭身走入這道門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