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受寵真千金vs人夫和家夫4
第176章不受寵真千金vs人夫和家夫4
旁邊的傭人們見鬼似的看著她:「少夫人你要吃什麼告訴我們就好了,不用自己動手的。」
白輕鴻溫柔地搖了搖頭:「我想親手厲凜做點早餐,他一晚上沒回來,肯定餓了。」
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笑出聲:「少夫人,您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們少爺從來不吃早飯的。」
誰敢叫那個霸王吃早飯啊?
上一次打擾他睡懶覺的傭人早都已經被辭退了。
白輕鴻聞言愣了下:「可是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你們也不管管他嗎?」
傭人:「管他?誰管?我們嗎?」
他們笑成一團,「少夫人,您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白輕鴻咬了咬唇,有些無措。
但她還是低頭做了一碗青蔥小面,端到了樓上,敲響了厲凜的房門。
旁邊有好心的傭人想要去拉她,被旁邊人阻止了:「你管她做什麼?人家是少夫人,跟咱們又不一樣。」
白輕鴻敲響房門:「厲凜,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吃點兒?」
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白輕鴻又敲了敲門:「厲凜?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你吃過再睡,好不好?」
「砰」的一聲巨響,應該是裡面什麼東西被砸門上了,傳來碎裂的聲音:「滾!」
震天響的聲音連帶著樓下的傭人們聽到了。
眾人看笑話似的看著白輕鴻。
白輕鴻也不惱,只是將面放在旁邊的櫃檯上:「早餐我放在這兒,你要是餓了就出來吃哦。」
做完這一切,她回了自己的房間補覺。
厲家破產還有一個月。
這一個月內,她決定當個小舔狗,瘋狂舔厲凜。
系統:【這麼做有用嗎?還不如去找他解釋誤會,說你被白家人逼迫,不是你要嫁給他的,可能他對你還能有點好感。】
白輕鴻勾了勾唇:【男人的心你不懂。】
中午她親手做了午餐,厲凜也沒下來吃。
白輕鴻知道厲家要破產了,提前借著厲家的便利找了份策劃的工作。
白天厲凜在睡覺,她就出去工作。
晚上厲凜出門,她正好回來。
但每天早上,白輕鴻都會在他房門口放一碗煮好的青蔥面。
這麼堅持了一個多禮拜,連傭人都被白輕鴻的毅力感動了,厲凜卻突然發怒,在晚上睡醒起來的時候,端著面下樓,當著傭人們的面全扣在了白輕鴻的身上。
彼時她剛從公司回來,拖著疲憊了一天的身子。
白輕鴻嚇壞了,咬著唇:「厲凜……」
厲凜面色陰沉:「我跟你說了,不要做這種無謂的事情,看到你就噁心,帶著你的面給我滾出去!」
白輕鴻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已經嫁給你了,這裡也是我的家,我不走!」
厲凜嗤笑出聲:「你家?你也配高攀厲家?」
「你不過就是一個搶了別人人生的小偷,一個噁心的蛆蟲!」
白輕鴻大概知道他在發什麼瘋了。
一個禮拜過去了,這個時候,林津染的事業應該已經開始有起色了。
厲凜去找白若若挽回,除了吃閉門羹,沒有任何其他可能。
厲大少爺在外面憋屈了,自然只能拿家裡人發火。
男人的通病嘛。
要不是看他身體里有碎片,白輕鴻早給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
白輕鴻倔強地看著他:「你憑什麼說是我偷了別人的人生?我也是受害者!」
厲凜見她還敢反駁,大怒而起,直接將面碗摔她臉上。
硬邦邦的碗直接給她額頭砸出一個包,瞬間青紫了一大片。
傭人們見動起手來了,也不敢靠近,只敢象徵性地說兩句:「少爺,您消消氣。」
「對啊,有話好好說,少夫人她也是一片好心……」
厲凜嚴厲地瞪向那些人:「少夫人?她是你們哪門子少夫人?」
「厲家的少夫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若若!」他擲地有聲地當眾羞辱白輕鴻,彷彿這樣才能將怒火發泄出去。
白輕鴻越是一副受氣包似的窩囊樣子,厲凜看得越是來火。
他冷笑地揪住白輕鴻的衣領:「你現在裝什麼可憐?當初聯合白家人逼著若若去嫁給那個窮大學生時,你不是很得意很張狂嗎?嗯?」
「說話啊!來了厲家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呸!豬狗不如的蠢東西!」
厲凜將她一把推倒在地上。
白輕鴻終於忍不住,無助地哭了起來。
她長得極為好看,即便是這樣狼狽的時候,清透的面容和乾淨的皮膚依然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厲凜身形高大,壓迫感極強,白輕鴻本身就身形嬌小,被推倒在地上和他形成強烈的對比,越發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心疼了。
有傭人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說:「少爺,您不是要出門嗎?我給您做點晚飯吧?」
厲凜厭惡地掃過地上的白輕鴻:「不用了,看著都倒胃口。」
他略過白輕鴻,快步離開了別墅。
傭人們面面相覷,本來只是看熱鬧,也沒想到厲凜會真動手打女人,一時都有些同情她。
有人靠近,將她扶起來。
白輕鴻吸了吸鼻子,友善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你們去忙吧,這裡我來收拾……」
「不用不用,您休息去吧,這裡我們來收拾就好。」傭人們連忙擺手。
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倒霉的豪門少夫人,嫁給厲家這位小霸王。
他脾氣不好可是在京市出了名的。
白輕鴻柔柔地笑了下,看向眾人:「你們其實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不是什麼大小姐。」
「在回白家之前,我也在外面過了幾十年的貧民窟生活,要說起來,阿姨你們看起來和我養父母差不多年紀呢,我實在不好意思叫你們伺候我。」
她這話說完,原本幸災樂禍的傭人們也有點綳不住了,訕訕地擺手,莫名內疚起來。
之前確實聽說白家這個千金是最近才找回來的真千金,在貧民窟長大,只是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及。
白輕鴻收拾好現場,回了房間洗了澡。
鏡子里的人穿著一件白色弔帶蕾絲睡裙,剛洗完頭髮,半干不幹還有水珠滑落。
她的皮膚又薄又清透,剛剛哭完,鼻頭和眼皮還有下眼瞼都是緋紅的一片,一雙無辜的杏眼裡還蓄著淚水,水洗過似的眼珠子,彷彿琥珀色的酒在玻璃杯里輕輕晃動,看著格外醉人。
額頭上的紅腫傷口猙獰又明顯,腫起來一個大包,還有破皮的跡象。
白輕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盯著鏡子:「我怎麼就不是個男人呢?」
系統大驚:【難不成你還想上我們主神大人?】
白輕鴻勾了勾唇:【我想上我。】
系統:【……我真沒見過比你自戀的人。】
白輕鴻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給林津染打了個微信語音。
對方很快接通:「白小姐,那夜后,我們已經兩清了吧?」
這話是那天晚上她和林津染說的。
這廝還生氣呢。
白輕鴻沒說話。
林津染很快察覺不對勁:「白輕鴻?」
「白輕鴻,說話。」
白輕鴻勾了勾唇,手機湊到唇邊,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像是壓抑委屈得哭了似的。
那邊沉默一瞬,林津染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怎麼了?」
白輕鴻果斷掛了電話,臉上滿是惡趣味的笑意,哪裡有半分壓抑委屈的樣子?